明眼人一看就知不专业,但……昨天有一先生很嚣张地上了三楼,想去四楼看看,然后莫名其妙摔断了一条腿,事情一经传开,就没人敢上三楼了。阿莉想跟席景说一下,换个房间,昨天的席景火很大,估计是太乏了,她没胆子说,今天的席导脾气依旧不小,更是没胆子说了。
倒不是席景脾气大,而是平日里待人接物就是这样的态度,加上他的五官太过于刚毅,气质又有一股冷冽的味道,目光犀利如鹰眼,任是谁,在他面前也抖得没志气了。
席景倒是不怕旁人惧他畏他,在他的目光里只有拍戏,没有其他了。
他找了服务员拿了早餐来,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深邃地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或许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物,她的脸上有静谧甜美的笑容,时不时慵懒地蹭了蹭被子。
突然一个翻身,到了他之前躺过的地方,长手伸了伸,没有人。令他十分惊讶的是,她像是被这个认识而惊醒一样,睡意在一瞬间被扫荡清楚,慌乱失措地立刻起身,睁开了眼,失态地脱口而出:
“hugh!”
席景怔了怔,目光变深,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杜衡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当中,闻到声音,抬起了头,望向了正坐在她对面的他,怔怔地看着他,目光迷茫而温柔。
她轻声地低喃,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你没有不见……”就像那一年一样,消失不见,幸好……没有。
席景蹙眉,觉着莫名,有一种可能便是,和他同一个名字的人是她很重要的人,所以她才这么慌乱,而且……她也并不是第一次,在此之前没有男人,谁会信?
想到这点,他本尴尬却又莫名温暖的情绪全然不见,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杜衡听到这声质问,才像是还了魂的人,忽地清醒了过来,有片刻地诧异,随即整理好情绪,露出甜美的笑容:“早安,席导。”
昨天的疯狂在她脑海中一一闪现,原本苍白如雪的脸忽地红艳了起来,她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尴尬,有些不安,咬住了下嘴唇,手脚不知怎么摆放了,慌乱失措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他起身,缓缓地靠近她。
席景身上的淡淡的香味传来,好闻极了,虽然不过是普通的洗衣液的味道,她的脑子充满了昨天混乱的画面,脸红得似乎能够滴出水来,垂着头,不敢看他。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才弱弱地说道:“我说的是hang,一个故人的名字,怎么了吗?”
席景不清楚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她的强辩,但是二者的发音的确过于相似,这让他无从追究。
她又补上了一句:“乍一听的确是像席导的英文名呢,还记得吗?有几次adam这样叫过你。”她将自己的所有情绪收纳,抬起了头,恢复到了淡然如常的状态。
他大手一伸,扣住了她的下巴,凌厉说道:“你最好是说错了或者是我听错了。也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起相近的发音。”
她被迫地仰着,美眸无畏地看着他,坚强的模样竟成别致风情。
“席导……别生气呀,”她伸手,拽着他的衣角,柔柔地笑了起来,“你的手使太大的劲儿了,让我的下巴好疼呢。待会儿若是出现了红印子,今天都没法拍戏了。”话锋一转,“席导,你身上真香。”
真正香的人,是她。
她的被单往下滑,露出了裸露在外的柔嫩肌肤,但是这些柔嫩肌肤明显能够看到经受过怎样粗暴的对待,皆是青紫的吻痕,反倒令人血脉喷张。
她昨天没有洗浴,也许是大家都太疲惫了。也正因为如此,她的身上充满了他的味道,配上了她沐浴过的牛奶香,还有她的发香,特殊得令人心醉,醉意萦绕在鼻尖,深入到了心底。
他手上微微一松,让她的下巴得到了自由。
她立刻抓住他收回去的手,贴在脸蛋上,温柔地说:“席导……你的手好舒服。”就像是昨天他用手指温柔地深入到她体内一样,醉人极了。
只是,他已经洗浴过了,身上只有香皂的味道。
席景有个怪癖,只用香皂,而且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类型的香皂。黄耀给他买的所有沐浴露全部整整齐齐地被放在角落里,从来没动过。倒是她去那儿过夜的时候,打开用过。因为她也有一个怪癖,非某牌子的牛奶味儿的沐浴露不用。
在这一点上,两人如出一辙。
杜衡凑近闻了闻:“又是这个味道,很香。”说着,就将他的手指放在嘴里,舔上了一圈。
这样的动作已经算是明示了。
他的眸光变深,不做犹豫,欺身上去,压住她。
“席导……”她娇吟。
他吻住唇,扯开碍眼的被单,开始了昨天凌晨一直在进行的运动。
这一回。她不再热情大方,他也不再疯狂炽热。
都失去了昨晚的温度。
、第十四回
下午的拍摄如荼如火地进行着,一切都很顺利。史蒂文发现杜衡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吻痕,而今天所有穿的是要露出锁骨的,他不得不说:“大小姐,再怎么快乐也不要这么明显吧。怪不得你今天穿那么奇怪。”要是要把自己完全给包裹一样。
杜衡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知道啦,以后会注意。”说到底,还是有些尴尬。
不过依靠史蒂文卓越的化妆技术,以及eudora送来的药,让她的吻痕在光照和摄像头下,去无踪了,工作人员没有发现。
阿莉问:“今天上午怎么没见到你?”
杜衡解释道:“昨晚太乏了,eudora过来跟我说今天上午不用拍了,我就正好睡了个觉。”
阿莉侧头笑道:“你的演技真好,一点儿也不像新人。跟中堎的配合也很默契。看来这部电影过不了多久就会杀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