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好想把adam给打垮。

adam轻轻地耸了耸肩，美丽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的笑意，她的声音一如往常那般温柔，像是一股柔顺的暖风，能够抚平每个人的怒火。

除了……杜衡的。

“我送你吧。”adam提议道，“今天来了，我没有给你倒杯水已经是很过意不去了，趁着他还在洗澡，我刚好送送你。”

两个人的关系太孱弱了，简直是如履薄冰，只要是谁一个不小心，打破这客套的假象，都会引起一番不小的地震。

杜衡自然浅笑，点了点头，“adam姐，你怎么这么客气，我们都这么熟了，还说什么过意的去过意不去的。”

没说拒绝，也没说同意，就等着adam表态。看她是确实有话对杜衡说，还是只是外交辞令罢了。

adam浅笑，盈盈地看着杜衡。

“走吧，我送你下去。一楼的灯坏了，一个人走下去的话，怪恐怖的。”adam一面儿走，一面儿解释道。

杜衡停了下来，等adam将门掩上，才轻声说道：“那adam姐待会儿一个人回来，不会害怕吗？”

adam轻笑，“不用担心，他洗澡很快，出来见不到人，就会下来找了。到时候让他背我上来都成。”

是吗？

杜衡迎上adam的笑容，在心里为这句话打上个大大的问号。

席景什么性格，她可是很清楚。也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她今天才会那么轻易地就动了怒。他的温柔很难得，他也从来不会迁就一个女人。他细心地发现了她有点儿腰疼，就已经足够她感动很久了。

深呼吸，杜衡将委屈抛之脑后，轻轻地拖着adam的手，含着笑意说道：“adam姐，你可真幸福，有席导这么个人这么在乎你，上回不是说要订婚了吗？时间是多久，我一定去。”

、第二十三回

谁会料到adam反将她一军，含笑说道：“以后杜衡妹子也会遇到这样的人的，只要心思不偏，堂堂正正地，便能惹人怜惜。”

杜衡面色不改，附和道：“adam姐说得极是，但是有时候，感情是不会分这些东西的，它来就来了，也不会管时机对不对，好不好，会不会伤害到别人。更何况，在别人眼里，也许它来迟了，是插队了，但在知情者的眼里，它其实早早便候着了，只不过用心太良苦，也就容易让人忘记。”

adam闻言，沉默了半晌。

“杜衡……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她的语气不再是那么轻松和惬意了。

这让杜衡进入了警备的状态，笑容不减，说道：“adam姐，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其实……我很意外。”

杜衡挑眉。

“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你才会被hugh抛弃，还开开心心地算着日子，却没有想到，是你先抛下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这样了，你还能够挽回，虽然碰了不少的钉子。这回，你又出乎了我的意料，连着失踪了两天。当然，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hugh又原谅你了。你可真叫我刮目相看。”adam的语气很是轻松和愉快，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要不要吃辣白菜一样。

可是一旦提起了心上人，就难免泄露情绪。说到“hugh”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放沉了，就像是一杯上好的葡萄酒，闻上去，就醉了。

杜衡不出声，心知，adam的重点，还没有说。

adam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你是我遇到过最强的一位对手。但是，光是时间上，你就差我很远了。hugh刚刚入这行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也没人欣赏他，是我，给了他第一个机会。接着，我对他的援手不断，而他，也渐渐展露了他的才华，摇身一变，从落魄狂妄的穷小子成为了导演界一匹黑马，拿下了不少奖项。在此之前，我和他一直都是朋友关系，直到五年多前，才变成如今的关系的。我对他付出了多少，他是很清楚的。自然，我对他了解多少，他更是清楚。所以我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我，只要我愿意回来，他就会愿意给我拥抱。和你的不同，你那是死皮赖脸缠过去。”

adam以为，杜衡至少会变脸色，至少会有一点儿动容，最少也要有一点儿不舒服。但是对方都没有，只是维持着她甜美的笑容，专注地看着adam，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adam不禁怀疑，莫非时间对杜衡来说，没有作用的？

但她不得不说下去了：“但是，如果就这样把你给out了，那么这场游戏就太没有意思了。我给你时间，半年，看你能不能够抵过我和hugh的十年。如果半年后，你输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衡倒是有小小的惊讶一下，露出个可爱的笑容，说道：“那我就先谢谢adam姐了。adam姐就不用送了，让席导等久了不好，快上去吧。”

两个人刚好走到一楼，楼道间昏暗，两个人的视线都不太真切。

adam轻笑，既然话都已经说完了，那就该走人了。

“好自为之。”她说道，潇洒地转身，往上走。

这一回，杜衡没有故技重施，来一句“你也是”，如果再说，估计adam会直接喷一升血给她看看，她就不要制造命案了。

只是，上一回adam的态度是掌管后宫的皇后，这一回，就是掌握了机密的高人，独孤求败太寂寞了，所以先培养一个对手来，享受打败她快感。但是如果这个人让自己失望了，下场就不会太好看。

可是，adam，这一点儿倒是失算了。

她和hugh认识不仅仅是十年。她已经快二十四岁了，认识hugh那一年，才满九岁。这样算下来，已经快十五年了。adam又有什么自信用时间的长短来打败她呢？

只是，即便是如此，赢了，输了，对杜衡来说，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若是输了，索然无味的adam不光是赢了hugh，还可能会死死地踩住杜衡；若是赢了，adam难免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将她所有的事情全部给捅出来，那时候杜衡还是一样会失去席景。

杜衡揉了揉脑袋，她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来制定方案，于是沿着河边，慢慢地走回去。这一回，可没人背她了。

回去的时候，杜衡的脚疼到不行，苦笑着刚坐了下来，eudora就过来串门了，手上还抱着枕头，明显是想要过来蹭一个晚上。杜衡看到，笑了出来。

“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eudora挑眉：“adam已经开始查你的过去了，她发现你的档案有被人改动的痕迹，准备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看她那样子，这回可是玩真的了，若是她要动手，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闻言，杜衡的脸顿时煞白。

“她……”

“没错，从你九岁开始的。”eudora别有深意地说。

“我……”

她以前的故事，没有对eudora说过。以前，说过要跟她们讲这个故事，但是目的没达成，她不想说。每个人心中都有难以启齿的一段回忆，这段回忆，连回想，都会觉得心痛难忍。

“放心，这事儿吧，我只会阻拦，但不会去查。你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我等你亲口告诉我。但，她若是知道了，一定对你不妙。”

看杜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