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再出发_打工仔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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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再出发(1 / 2)

在家闲坐的日子总是能够想起工作的失败与成功.就是哪些让人觉的很烦人的事情,一时间都变的哪么让人心动.坐在坑上,想要想清楚,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这时才发现,能够记忆起来的还是哪些让人伤心,让人痛苦,还让人苦恼的事情.真正难忘记的,是哪些给过你痛苦的东西.美好的日子总是在记忆里没有留下痕迹.越来越觉的自己喜欢在痛苦中挣扎,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真让自己安逸一会儿,却又坐不住了.

又想着自己再把记忆整理整理,哪些曾经因为无法释怀,才热衷的文字.一行一句的看过去,觉的自己失误了太多了,就连以前认为是很正确的文字,也有些错误了,何况是哪些曾经的错别字.我自己都有些看不懂了的错别字,这不能不让觉的心痛.记忆就这样子的糊涂.觉的自己还可以重来,辞掉了一份工作,可以再找.失去了一个真实的自我可以再找回来.给自己一些时间找回自己.自己可能是走的真的太远了.父亲好像看出了我的心病,他们不问我一句话,不让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安静的呆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想自己想想的事情.写自己想写的故事.我可以把自己的文字大声的念出来.也可以写过了再撕掉.

一天早晨,母亲说要去最近的一个寺庙上个香.求个平安.可有她也感到了儿子的不安.这个让她有些骄傲的儿子,这一会脆弱的倒在了自己的怀抱,这再以前是她梦中才能有的感觉.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再为儿子做点事情的机会.

寺庙的钟,让我的心荡荡的.回到城市.回到记忆.回到母亲的怀抱怀.主持特意的为我找了一本书,孩子你读一读也去会好一些.你是识字的人.书对你有用.不要怕读不懂,只要你读就好了.读些日子就好啦.也许你会明白的.他是个很老的人了.他说他今年才九十四岁了.他的手很粗糙.我从别人的口里得知,他还在自己种田.而且是用最原始的人工耕田.他的房间很乱,很黑.没有一点儿难闻的味儿,有檀香的味儿,漂漂的.他说和尚很难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了的.多少人走着,走着就走了下坡路了.这是个上坡路.越来越难的路.这话我信,我只是做一个俗人,都要这么难,何况是要做一个圣人呢!

我留下来跟他住了一个房间,我说我想跟你呆上些日子,说过了我又后悔了,我怕母亲担心.她可能会怕自己的孩子做了和尚.我看了看母亲的眼神,她很难为情,我为我说过的话后悔.他可能感觉到了我的内心.当然我能感觉到他的祥和.安静,快乐.他说,回去吧,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会大有作为的.这不是你的事情.出了庙门,我发现天比以前高了很多.阳光也暖和了好多.我应该还能做好多的事情.我能够开始.换一座城市再开始.

在家里,我能做的事情,很少,家里唯一的娱乐电器,就是电视机,而且仅能收的三个电视台,除了电视剧就是新闻,很让人没劲儿.我还有一个娱乐设施,就是我家的电灯开关.我靠在墙边.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泡,手里拔弄着开关,灯灭了,又亮了起来,随着我的拔动的速度快慢的亮了,灭了.我发现我是个控制电灯泡的天才.至少我可以完全的控制安.让它开,它就开.让它关就关.

母亲说,你没事儿老弄它做什么,怪费电的,小心把灯泡坏了.这么搞早晚有一天是要坏的.你个败家子.

我是个败家子,我自己也这样认为起来.败就败吧.这都怪你们的命不好,生出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我无聊的拿起哪本昨天刚请来的佛经,读了几个字句,难懂,全无道理,而且不通语法,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个读法呀.

我把书放在了一边.穿了鞋出院子里转了转,小便了一回.想进屋再坐着,再想心事.想不起一件心事来.这些天我把我的文字都看过了一回了.也开始觉的无聊起来.我出了门,在街上站一会儿.年轻的人们都出去了,出去打工,离开这个寂寞,只有在梦中才回想念的地方.村里有几个上了年岁的老人.靠过来.这是谁家的娃子.这么白净.

他们用白净形容我.白净这个词.我对这个词想了好久,男人怎么可以用白净来形容呢.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少了村里人的朴实,我还是个家民的儿子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我呢.我老爹是xx.我是他的儿子.走了几年你们就不认我这个人了.我是想这样子说的,可是我没有勇气说出口.我是怕他们的.他们让我觉的自己这些年活的不真实.把自己活的像个外星人.妈,我要出去工作了.我战友打电话.让我去他哪里上个班.母亲听了这话有些难为.这才回来几天呀.我们好几年也没有看个清楚你了.多住些日子.不忙着挣钱.在家多呆着吧.等有哪家姑娘愿意了,给你说上一门亲事.带着老婆走.你上哪儿就上哪儿.我们这心是放下的.我们任务是完成了的.以后我们可以坐点儿什么是什么.没有白活这一回.死了也能安心.

母亲的话,我想起了什么东西.我没有再走的勇气.我又安心的在家里呆了下来.我应该帮着父母干点儿家活.做什么事情好呢.先从什么事情开始做起呢.

真还想不起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家里人的.家活我是放下好久了,这么熟悉的东西.从上学.到打工,好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碰过.做不了.没有哪个心气神.

几天下来我更觉的自己在家里呆着是个没用的人儿.爹,我还是出去找个工作吧.家活我是干不了啦.村里也没有年青人再喜欢干农活了.我要是干了家活也是有些对不起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的.我应该做点我会做的.可以做的.

母亲给我准备了好多的好吃的.她说,吃过了这些好吃的,你再走,再出去找你的世界.

我已经习惯了,吃过母亲做的好吃的.然后懒懒的倒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可以看看自己喜欢的书,可以睡觉,不用哪么早的起床,也不用想工作的任何事情.时间对我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我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切勇气,连面对生活的勇气也失去了.只是这样简单的,像只小狗一样让父母养了起来.他们也习惯了,现在的我.不用因为某些不同的意见争吵,不用思念儿子,只要想他了,就会看到他在哪间小屋子里静静的坐着,静静的,连声音也不会发出.

我学会了怎么样让时间过的快一点儿.我关掉自己的手机,不跟任何人联系.我陶醉在了自己的梦中,好吃的天天会有.我习惯了,坐在家里吃.别的人笑话声再也听不到了.可能他们也习惯了这样子的我.

我没有提起过再出外打工.找自己的世界,找自己的梦.这天,母亲整理屋子,翻出一个得战友录,她给了我.看看吧,差点儿让我给当废品的卖掉了,要是没有用就卖了吧,留着占了太多的地方.母亲这几天一直在清理哪些曾经的书.一袋子一袋子的装,一袋子的拿到街上去换个小盆小碗.我也不清楚我什么时候就积了哪么多的书.母亲说,看看这些东西吧,花掉了多少的血汗钱,花掉了你多少的时间,精力.现在一点儿用也没有.还比不上换几个小盆小碗.来的实在.我说,卖掉了吧,都没有用,书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用了.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不要再让我看到它们了.

可是这个战友录,绿色的,绿色能让我心情有些激荡.我接过了本子,打开想要看看还有些什么有用的,能让人觉的有趣的东西.打开了,里边有些相片,一张相片进了我的眼睛,哪个穿着绿色军装,手里拿着钢枪,站的笔直,英姿的我.我怀疑起哪个人是不是我.

我记不起哪是什么时候照的.以前好像总是模糊的记不起任何的一点点儿.我努力想,哪些峥嵘的岁月,有在眼前晃起来.我大叫一声,靠在母亲的身上.我的声音有些痛苦,有点在哭.娘,我的心里好痛好痛.

母亲拍了一直我的头.后悔啦,当初说让你在部队好好的干吧,你还不干,非要回来.说是回来能弄出个明堂.现在呢?

我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后悔了还是没有后悔.我兴趣的看起里边的东西来了.我一页一页的翻,翻的越来越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仿佛又回到了哪个年代.未了几页,一排一排的战友名子出些起来.一排一排的电话号码.

我找我记忆中最深的几个战友的名子.找到了,还有电话.我爬起身乱找了一通,找到了手机,手机已经因为长久的不用没了电.我冲了电,查了一下子,还好,里边还有些话费.拔了号打过去.

喂,你是谁呀.我,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你是,你是,我.我.我的声音.快说,快说,.我忙着呢,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了.

我一时觉的他离我陌生了,远了,怎么会连我们声音也听不出来呢.我们是在部队是最好的战友.一起苦,一起哭.一起努力过的.他会记不的我吗.

我是xx哦,你呀,你在哪里高就呢.好久也不联系我.我给你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我无语了一会儿.我在家呆着呢,没事可做.哦,哪你,哪你来帮我吧.我正在办个厂子呢,正好还愁没有人帮忙.好,好好.

他高兴了起来.我听到他在电话里推掉了身边好多烦忙的事情.坐下来跟我认真的谈了起来.

你小子,这几年混的肯定好.我早就想让你来帮我了.可是我没有敢.我怕你不来.你是我们一块最牛的,现在应该是最混的好的.

我想挂了电话,可是我挂不掉.我想了一会儿.自嘲了自己几句,.我们聊了好久,直聊的电话断了线,母亲一直在外边听着,莫莫的认真的听我的谈话.我停了电话,母亲笑着进来了.

你还是找你的世界去吧,家里可留不住你这号人物.我说,我还没有吃够做的好饭呢.母亲也笑,我也笑.

进了厂子,我才想起退伍前一天晚上战友的话.他说;"你很牛,我很佩服你,可是你要记住,命运是很难改变的,你再努力,三十年以后,你比我不上我的现在."

我当时有太多的不服,我发了多少个重誓,想一定要超过这个家伙,我们两个一向在业务上竞争,谁也没有向谁低过头.直到最后一班岗,我们都没有放松对自己前进的要求.他很高兴的接待我,给我看他厂子的规模.展示他的才华,展示他的价值.我看的心里痛痛的.这应该就是命,我可能真的永远比不过他了.我又回到了自悲.不自信起来.

其实我一直都是不自信的.可能上天有他自己的按排吧.我忆起,刚到军营的哪些日子了.一伙子新兵里,乱乱的,我就在这乱乱的一伙人中记住了他的名子.鑫鑫.听这名子,鑫鑫,多奇怪,多好记的名子,只要你能认识钱,你就能很快的记住这个名子.我第一感觉,就是这人的名子太狂了,鑫鑫,哪么多的金,怕是个穷光蛋,老是想着金子吧.

可是没有过几天我就错了,他就像他的名子一样的混身是金,他每天都有好多的好吃的,每天至少要卖上一百多块钱的零食,我们一个班的人都有份,他就像一个慈善家一样,每天给大家东西,大家对他都尊敬的叫一声鑫哥,就连哪些在年岁上比他大一些的都这样子叫他,我是不服的,我也从来不叫,他给我的东西,我总是原份的不动放在哪里从来不吃,也不乱动,我就是想找个机会还给他,我盼着有一天他的口袋里能空了,没有那么多的金,这个时候我可以把东西还给他,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可是我的想法越来越天真,他的钱从来没有断过.而且是越用越多.只到有一天他发现我的内务柜里堆满了他的食品,他很生气,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问我.为什么不吃他给我的东西.他生气的觉的我瞧不起他,他生气,我也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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