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宫传完旨意回到康熙身边,康熙一见他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太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皇上放心吧,胡太医在哪儿守着呢,太子睡着了,现在脉象很平稳。”梁九宫笑道康熙放心了,“九宫,要上朝了,帮朕更衣,你们就跪安吧。”康熙扫了一眼众位大臣道。
几位大臣跪安出来,张廷玉却往宫外走去,纳兰明珠见了有些疑惑,“要上朝了,你是去哪里啊。”
“皇上的旨意,臣要去传达一下。”张廷玉道,纳兰明珠一下子明白了,是给阿哈毡的旨意。
张廷玉走得比较急,虽然他认为阿哈毡对于囚犯肯定会严加小心,但是康熙的旨意也不得不传达。张廷玉来到九门提督府,因为早朝时间以到,所以九门提督的大门还是敞开着。
阿哈毡在吗,张廷玉拦着一边的奴才问道“我家大人现在在大牢里面,大人说不亲自守着不放心”
张廷玉笑了一下,心道阿哈毡做事果然牢靠,就对那个奴才道:“带我到大牢去”
张廷玉看奴才面有难色,笑道:“放心,你家大人绝对不会怪罪于你的。”
张廷玉下了大牢,看到阿哈毡正坐在一把摇椅上面,睁着双眼望着屋顶,笑道:“阿哈毡,本来我还以为你吓得呆在犯人身边呢,没想到你还挺悠闲的啊。”
阿哈毡一惊,虽然早就感觉有人进来了,但是没想到是张廷玉,“张大人,你怎么来了。”
“皇上让你对犯人小心看管,皇上要亲自审理此案,所以犯人出了差错,你提头去见。”张廷玉道。
阿哈毡苦笑一声,“奴才当然知道啊,要不然奴才也不会亲自来这里守着,奴才可不想全家人性命不保。”
“这次太子遇刺,让皇上非常震怒,你还是小心看管犯人吧,不要让犯人自杀了。”张廷玉道。
“自杀”阿哈毡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起身往牢房奔去,张廷玉也感觉到了事情紧急,跟在阿哈毡的身后,接下来的情形让张廷玉目瞪口呆,只见几个犯人全部倒在地上,看样子以死去多时,阿哈毡跪在地上喃喃自语,“臣这次是死定了,奴才的妻儿能够麻烦大人照顾吗?”
张廷玉不知道怎么安慰阿哈毡,这些人一死,阿哈毡的仕途也到头了,而且来自皇上的震怒谁也承受不起,“阿哈毡大人,你还是派重兵保护现场吧,臣也要回去禀告皇上。”
张廷玉心里也在为阿哈毡惋惜,阿哈毡在九门提督的位置上也不好做,贵族和平民的矛盾,汉官和满官之间重重的矛盾,他能够在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20多年还是相当有能力的,张廷玉虽然惋惜,但是阿哈毡的处境没有谁救得了他。
阿哈毡一直跪坐在大牢里,旁边的牢头看到老爷那颓废的神情也是不忍心,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老爷,你不能够这样跪下去,你得听张大人的保护现场啊。”
阿哈毡搭着牢头的手站起来,他浑身的力气都不见了,要是谁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也会失去所有力气的,阿哈毡看了一眼死去的犯人,低声道:“多派一些人保护现场,老爷要回去一趟。”阿哈毡要去和妻子道别,没有自己庇护的妻子和刚刚才诞生的女儿即将面临的困境,阿哈毡一想到心就会痛,阿兰,你等我回来。
《《《《《《《《《《《《《《《《《《《《《《《《《《《《《《《《《《《《《《《《《《《《《《《《《《《《《《《《《《《《《《《《《《《《《《《《《《凤歌再次醒来,发现喀布拉还在自己的房间,而且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外公,你不用上早朝么。”
喀布拉回过神来,“是啊,外公都忘记了,外公一想到你的伤,整个人就心有余悸。”
凤歌笑了:“外公,我们满人不受伤,怎么能够体现我们的骁勇呢,只是可惜这伤不是在战场上受的,要是的话,保成欢喜都来不及呢。”
喀布拉道:“太子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大清那么多的将士,哪里还需要太子受伤流血,要是太子受伤流血,还要他们做什么。”
凤歌心道,可不是吗,康熙的太子还真的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呢,于是凤歌笑道:“外公,是保成莽撞了,外公你去上朝吧,帮我给皇阿玛带句话,上完早朝,让皇阿玛不要来保成这里,要他休息,保成想皇阿玛昨天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吧。”
喀布拉看了一眼太子行了礼,离开了,他对于现在的太子看不清了,“以前的太子不会说话就笑,但是现在的太子笑着有没有觉得不对,他觉得太子一瞬间长大了一样。”
凤歌在喀布拉走了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拥有太子胤礽的全部记忆,但是自己和他毕竟不是一个人,不知道喀布拉有没有怀疑什么,不过就算怀疑,喀布拉也查不出什么。
丫鬟给凤歌端来了药,凤歌皱了下眉头,自己真的讨厌喝中药,而且胤礽也很讨厌,因为苦的说不出话,但是凤歌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蜜枣嚼了两下。
“去,帮爷打些水来梳洗一下。”凤歌不喜欢不干净的感觉,即然醒了就要梳洗就是他的习惯,八阿哥从被子里伸出头,这一次睡得可够久的,他睡着柔软的床,心里的羡慕在一点一点加重,心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可以睡着舒服的床睡到自然醒呢。
“八弟,你醒了,要上书房么”凤歌问道,和人一起睡觉凤歌不习惯,要不是有伤在身,而且八阿哥又敏感,凤歌绝对不会将就。
“二哥,今天也要上书房么,弟弟想留下来照顾二哥。”八阿哥道“傻弟弟,当然是读书要紧,二哥有奴才一大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凤歌哑然失笑,这个八阿哥小时候还真的是挺有趣,他会什么呢,照顾我,不过凤歌知道他是很担心。
“伺候八阿哥梳洗。”凤歌对着一边的丫鬟道“主子,奴才们没有八阿哥换洗的衣裳。”丫鬟道“你不会现做么”凤歌道看到八阿哥起床后不知所措的脸,凤歌知道他还没有习惯被这么多丫鬟伺候,的确阿哥们的伺候人手的确不少,八个稳婆,八个侍女,八个太监,但是太子的更多,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吧,自己本来也不习惯的,不过现在也适应了。
凤歌在丫鬟们稍微为自己洗漱一下,接着道:“帮爷拿一本诗集来。”
“二哥,你不休息了吗?你的身体还不怎么好,怎么能够不多休息呢。”八阿哥道凤歌笑了,觉得这个弟弟真的很可爱,“醒了,睡不着,看会儿书。”
凌普从外面进来了,凤歌对于昨天没有见到他很是奇怪,凌普没有挨打啊,怎么不见人影,“凌普,你昨天到哪里出了,怎么一直不见你呢。”
凌普给八阿哥和太子行了礼,道:“奴才昨天办完事,顺便去看了一下婶娘,后来奴才回宫却发现皇宫戒严了,奴才进不来,听说太子病了,奴才担心的睡不着,这不,早上一开禁,奴才就急忙赶回来了。”
“你去看奶妈了,奶妈还好吗?”凤歌道,胤礽记忆中对这位奶妈是真心的尊敬的,也十分依恋,只可惜奶妈不愿呆在东宫,要到儿子哪里住,胤礽也只得依了。
“婶娘很好,太子你病怎么样了,奴才听到的都是不清不楚的。”凌普很着急的问道。
“不碍的,你送八阿哥去上书房念书,八阿哥的贴身太监小喜子现在有伤,你挑几个机灵点的过去伺候。”凤歌道“喳”凌普答道在凌普和八阿哥离开之后,丫鬟给凤歌拿来一本诗集,凤歌一页一页仔细的慢慢翻看了起来,凤歌一直觉得看诗集是陶冶情操的一种,当他翻到白居易的《长恨歌》就停下了,这首诗里面的爱情凤歌一直是十分疑惑的,在凤歌心里对于爱情也是幻想过的,这首诗的古筝版本,还是凤歌填的曲呢。
凤歌一直想把这首诗词用钢琴弹奏出来,可惜总是无法转换音节,失败,凤歌不由的在心里默念起长恨歌的句子,凤歌一旦在创作中,那么注意力是高度集中的,突然间手上的书被抽走了。凤歌抬眼一看,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在胤礽的记忆里,这分别是瓜尔佳氏石琳,都统、伯石文炳之女另一个是郭络罗宝兰,安亲王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