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没想到自己进入军营弟一件事居然是洗衣服,要是这几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这身衣服要有多尊贵啊。
“秦岭,洗衣服呢,快点啊,快开饭了。”一个士兵对着秦岭道秦岭笑着道:“你放心吧,不会耽误了吃饭的。”
秦岭看着洗衣服怕湿手的凤歌笑道:“你是小媳妇啊,洗衣服要使劲搓啊,快点,等会要吃饭了,去晚了,就没饭吃了。”
凤歌放了几片夹皂在衣服里,使劲搓起来,秦岭又道:“你放那么多夹皂,这个月还长着呢,以后没得用了怎么办,也对,现在天气很冷,这些水就像冰一样,你忍忍就过去了,也就一个月而已。”
凤歌和秦岭晒完衣服,衣服就在空气中结着冰,凤歌的手骨头,感觉到酸胀的痛疼,秦岭看了一眼凤歌的手,“还好,我开始洗衣服的时候,手也是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
看到凤歌回来,妲坦拍拍凤歌的肩,“谢了,兄弟。等会儿你妲坦大哥给你弄点好吃的”凤歌苦笑了一声。妲坦的手真重啊。
“妲坦,你老毛病又犯了,不知道你的手力道有多重吗?”阿姆丹冷冷的道。
妲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还真的忘了。”
“好了,吃饭了,晚上还要训练呢。”秦岭打着哈哈道。
吃饭的地方已经站慢了穿着白色盔甲的人,现在并没有开饭,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排好队,站在哪里。秦岭拉着凤歌,“你站我前面,我们军营只吃两餐,上午卯初吃饭,下午申初,现在离申初只有一会儿了,错过吃饭就没有份了。”
凤歌心道,“那不是经常饿肚子吗。”
“可不是吗,可是我们骑兵营还算好的了,其它的士兵营有时候还会有饿死的呢。”秦岭叹了一口气道。
“不可能吧,朝廷不是有发军饷吗?”凤歌有点懵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哎,你想啊,朝廷的俸禄要养多少人啊,我们还有当官的,就像一下军营虚报了士兵吃朝廷的空响,士兵还是吃不饱,还是钱太少啊。”秦岭道“哦,是吗?”凤歌听到这个消息,想起史书上说清兵吃空响严重,但是史书不知道那些清兵虚报了空额还是会饿肚子。
凤歌端出饭菜,一看还不错,有饭,青菜,和几块肉。
秦岭看了凤歌的饭菜道:“凤歌,你的饭菜怎么比我的要好啊,我一块肉都没有。”凤歌一看秦岭的饭菜,的确一块肉都没有,凤歌把自己的肉全夹到秦岭的碗里。
夹起青菜吃起来,可是在嘴里的清菜怎么都下不了侯,凤歌食欲全无,把才咽下去后,挑了几粒饭到嘴里,果然是劣质米,不但没有饭香,反而有几分涩口。
秦岭正吃得热火朝天,看到凤歌的神色,笑道:“吃不下去吧,想当初我第一天来也吃不下去,不过后来你给我还难吃一些的饭菜我也吃得下。”
“凤歌,你吃不下,给我吃吧,我正好吃不饱。”妲坦笑着道。
凤歌一笑,把饭菜放到妲坦面前,妲坦吃饭速度飞快,大口大口的像吃着山珍海味,凤歌等会儿还要写信给康熙汇报今天的想法,所以有点儿急。凤歌笑着道:“我先回房间了,你们慢慢吃,训练叫我啊。”
妲坦满口都是饭的朝凤歌点点头,凤歌回到宿舍,宿舍没有桌子,凤歌打开自己所带来的行礼,从中拿出文房四宝,把墨汁放到地上趴在床上写起想法来,肯定是不能够像康熙诉苦,那么只能够从房间建筑,以及兵员素质,还有纪律方面来写了,还要写一下吃空响的问题。凤歌想了一下,刷刷大笔飞快的写起来,听到声音,凤歌只好写了下次再汇报。就急忙的收起纸张。迭放在手心里。
妲坦进来一看床上的纸张和地上的墨水,笑道:“你不会和秦岭一样也是个文弱书生吧,这可不得了,我们营帐有两个书生。”
秦岭看到凤歌的纸笔,笑道:“妲坦,这下好了,我可以帮你写信给家里抱平安了,你不是很多年没有写过信了吗。”
妲坦一拍头,“是啊,凤歌有墨水,这下好了,凤歌等会晚上你帮我写份家书吧。”
凤歌笑着点头,把手心的纸片缩进衣袖。秦岭笑道,快点,要训练了,把头盔戴上吧。
凤歌把头盔带在头上,头盔遮住了凤歌的脸,只留下一双眼睛,一声打更声响起,秦岭他们疯跑起来,凤歌也跟着跑起来,来到集合处,他们迅速的站好队,凤歌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只得站在外面等待指示。
苗齐纳看了一眼凤歌,指着第一排道:“凤歌以后就站这里。”凤歌赶紧溜到第一排第一个位置站好,凤歌不知道要怎么站,就用军训时候的姿势站得整整齐齐的。
苗齐纳看了一眼,笑道:“好小伙子,你去选一匹马。”苗齐纳对着一个侍卫微点头,侍卫示意凤歌跟上他,凤歌跟着他来到马棚,大概有十来匹白马。
“你选一匹马吧。”侍卫道凤歌打量了这些马匹,都是矫健之马,可惜没有一匹特别出众的,凤歌随意指着一匹马道,“就那匹吧。”
侍卫不用担心有危险,因为这些马匹都是经过训练的,他牵出马交给凤歌。
凤歌在皇宫骑的马都是御马,非常的彪悍,骑马对凤歌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就算在21世纪凤歌的骑术也不差,凤歌微一纵身就跃上了马背,侍卫看着潇洒的凤歌,赞许的点点头。
凤歌骑着马回到了骑兵营,发现所有的骑兵都在马上端正的坐着,苗齐纳看到凤歌回来来了,指着一个空地道:“让自己端正的坐在马上,保持一个时辰,马和人都不能够动。”
凤歌听话的在马上坐着,冰冷的铠甲刺痛着皮肤,在马上又不能够动,但是凤歌虽然心里叫苦连天,但是还是坚持着不动,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凤歌觉得自己快成为一个雕塑了,浑身麻木,苗齐纳终于喊道下马。
凤歌一纵身下了马匹,再也坚持不住,腿麻的站立不了了,苗齐纳大喝一声站好,凤歌又只得挺身站好,他不知道别人现在是怎么样,只觉得全身所有的关节都不听使唤了,在皇宫里面的训练相比现在还真是小儿科了。凤歌心道。
过了很久,苗齐纳道:“现在进行上马,下马的训练,保持上身不动,马匹不动”
凤歌有点苦笑,自己的马好像有点小脾气了,毕竟自己和它还不熟,就要它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凤歌跃上马背,尽量在上身不动的情况下,缓缓抚摸马背,马儿在凤歌的安抚下慢慢的不动了。凤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马”随着一声下马,凤歌赶紧下马,就这样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终于听到了休息的声音。凤歌和他们一起到马棚系好马,凤歌特意看了一眼系马的位置,这匹马将要跟随自己很久。
凤歌麻木的跟随他们往宿舍走去,凤歌也不敢摘下头盔,晚上的凉风实在太刺骨,骨头都有些发抖。
凤歌一进门,看到秦岭刚脱掉了头盔,其它两人还没有回来,凤歌不知道皇叔会不会派人过来,站在门口等了一下。
“你还不进来,你不冷啊,站在外面。”秦岭道凤歌看到角落边站着一个侍卫,在朝自己招手,凤歌过去,那个侍卫道:“你是凤歌吗,将军要我到你这里拿东西。”
凤歌赶紧把信交给他,原来皇叔还真的需要自己的信件,虽然当时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还好自己准备了。
秦岭看到要进来的凤歌反而出去了,他赶紧出来,看到站在角落里的凤歌道:“你怎么不进来,在外面吹风啊。”
凤歌摇摇头,刚进屋,脱掉铠甲,妲坦的声音就到了“格老子的,冷死老子了,他娘的鬼天气,真是冷啊。”
看到脱掉上衣的凤歌,妲坦笑道:“小子,不错啊,胸肌也还有几块,是个好苗子,今天看你训练,那还真是没话说,你小子,够牛。”
凤歌脱下盔甲,笑道:“我手脚现在都是麻的,的确是太冷了,而且那匹马对我还不熟悉,我还要安抚它,这训练真是累死我了。”
妲坦哈哈一笑,“你还算好的了,你知道秦岭当时那马不听话,驼着秦岭满场乱绕圈,我们都不能够训练呢。”
秦岭不好意思的呵斥道:“我那是第一次骑马训练,当然可以原谅了。”
妲坦笑道:“凤歌不也是第一次训练吗,他的马就没有满场转悠。”
阿姆丹冷冷的声音传来,“妲坦,你又不注意说话,明天早上你搞卫生,这是惩罚。”
妲坦摸摸脑袋,自认倒霉的叹气,怎么自己说什么错什么啊。
凤歌不知道在哪里梳洗,问道:“秦岭,我们在哪里梳洗啊。”
秦岭哈哈大笑:“笑死我了,我们士兵哪里有水洗身子啊,你就将就着,多洗衣服就是了。你可不要向妲坦学习,半个月才换一次衣服啊。”
凤歌笑笑,即然如此,自己也就入乡随俗吧,凤歌里面穿着的内衣可是江苏上好的锦缎,秦岭看到了,问道:“凤歌,你这内衣质量真好啊,不像我们的棉布又粗又破。”
凤歌也发现秦岭他们的衣服有很多破洞,知道他们是没钱买新的,就翻出自己带来的包袱,道:“秦岭,我们身材差不多,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就穿我的吧。”
妲坦道,“好小子,好衣服不少啊,你怎么落魄得来当兵了呢。”
凤歌找出了两件内衣,笑道:“再好的家世也有落魄的一天,我也就只有几件衣服撑撑场面了。”
妲坦大笑两声,“哈哈,秦岭,你小子有福气了,这衣服看着都暖和啊。”
秦岭摸摸凤歌给他的衣服,嘴角都笑歪了,阿姆丹冷冷的道:“凤歌,你能够帮我写封家书么,等发了月钱,我就给你钱。”
凤歌微微摇头,道:“我们是兄弟,谈钱多伤感情啊。我帮你写家书,你要写什么?”
秦岭一笑,“凤歌,我来帮你磨墨。”
凤歌抽出纸张,看向阿姆丹,阿姆丹有些为难的道:“我不知道要写什么。”
秦岭闻着墨香道:“这是最好的微墨汁,这个砚台是四大名砚之一的端砚,你有这个好几千两都买不到的东西,怎么会来当兵的。”秦岭看了一下凤歌用的笔,接着道:“你用的笔是狼毫笔,纸张是宣纸,这些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你到底是谁。”
“够了,即然凤歌已经来了我们骑兵营,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不允许你们盘问他。”阿姆丹冷哼一声,道凤歌没想到会是这些东西显得自己与众不同,苦笑了一声道:“我是凤歌,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要不是没有办法,我怎么回来当兵,这些都是祖传的,都是希望家里出一个进士,可惜我没考中,又身无分文,只得来当兵了。”
“不要再说了,你肯定有苦衷,是我不对,我道歉。”秦岭道“不用了,给阿姆丹大哥写家书吧。”凤歌看自己掩饰过去了,笑着道“你就写,我是阿姆丹,在军中过得很好,吃得饱,穿得暖,饷银下个月寄回家,娘你不要担心。”阿姆丹想了一下,道。
妲坦马上道:“我的也这样写,明天请阿达帮忙寄信。”
凤歌写完,“你们的地址,难道寄信不要地址吗?”
妲坦拍拍头,“我老家山东饶县栋树村,我阿玛妲目海。”
阿姆丹道:“我是山西金山村,我阿玛阿克山。”
凤歌把写好的信交给他们,你们一人一份,拿好了,问道:“你们多久没有寄信给家里了。”妲坦摸摸头,想了一下,“有五六年了吧。”
“我有三年”阿姆丹道秦岭哀叹的坐在床上道:“你们都有家人可以寄信,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相寄信也没有人收啊。”
“你不是还有我们这群兄弟吗?”妲坦道,拍拍凤歌的肩膀,道:“是不是”
阿姆丹又冷冷的道“妲坦,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随便拍人肩膀,你不记得了吗?”
秦岭赶紧道:“阿姆丹,你就不要怪阿姆丹了,他也是好意,我还有兄弟,就是你们,还有骑兵大队的所有兄弟。”
《《《《《《《《《《《《《《《《《《《《《《《《《《《《《《《《《《《《《《《《《《《《《《《《《《《《《《《《《《《《《《《《《《《《《《《《《凤歌在那边适应这环境,这边康熙却坐卧不安,道:“九宫,派出接太子殿下的人回来了没有啊。”
梁九宫在外面道:“还没有看到人影啊,也许还要等一下吧。”
梁九宫在外面走来走去,看到凌普,忙到:“皇上,凌普来了,太子应该接回来了。”
“裕亲王到。”太监的声音让梁九宫傻眼了,怎么接太子的把王爷接过来了。
“让裕亲王快进来。”康熙道。
裕亲王福全看到康熙有点焦虑的神色,笑着道:“皇上,太子很好,这是他让我转呈给你的信,太子就不回来了。”
康熙看完了信,道:“自作主张。”
裕亲王福全接过信一看,“皇阿玛,儿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留在军中更能够锻炼自己,儿臣与军中的人同吃同住,才能够体会军士的幸苦,这是儿子向皇阿玛学习,儿子在军中过得不错,认识了几个不错的士兵,吃了还算不错的饭菜,儿子还发现了军中存在一些问题,所以儿子就不回来了,请皇阿玛谅解。还下次再汇报。”
裕亲王福全笑道:“这挺好的啊,你又何必恼啊,太子长大了,你应该更高兴才是啊。”
康熙瞪了福全一眼道:“他是太子,不是一般人,怎么能够和那些低贱的奴才同吃同住?”
福全笑道:“为什么不能够,太子能够做到这点,以后才会知道民间疾苦,做个好皇上,皇兄,你不觉得你对太子太溺爱了吗,太子没有在你的宠溺下变成纨绔子弟,反而知书达理,有礼有节,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你还要继续这样宠溺下去吗?”
康熙沉思了一下道:“那就依你,但是你给我时刻注意太子的动静,还有要太子每天写一份信汇报。”
裕亲王福全笑了,“皇兄,这才对,那弟弟就不打扰你办公了。”
康熙二十九年四月二十八日凤歌正坐在石基上晒太阳,一晃,来到军中快四个月了,现在的凤歌看起来和开始没什么两样,只是手上多了很多茧子,马术突飞猛进,还和秦岭他们成了好兄弟而已。
“凤歌,你又在这里晒太阳啊,听说噶尔丹囤积兵力准备攻打我大清呢,还有康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