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你不用来接我的吗?”看见端木修来了,夏侯惜月皱了皱眉头,他一来,她就不能再陪堂妹了。
“今天你要去产检的,刚才医院打电话给我,说你还没到,我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就来了。”端木修走到她的身边,旁若无人地吻了她一下。
“哦,是啊,今天约了医生说要去产检的,我忘记了,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变得很健忘。”夏侯惜月伸手敲了一下脑袋,有点愧疚了,看时间都已经过了离约的时间了,医生一定等急了吧。
“我昨晚才提醒过你的,扯上你堂妹的时间,你就忘记自己的事情了,小迷糊。”握着她有点冰凉的小手,见她那无辜的神情,他也不忍心责怪他们。
“堂姐,你们去医院吧。”被晾在一旁的夏侯萱儿看着就眼软了,只能挥挥手故作潇洒地说。
、如果她的孩子还在多好啊!
“但是你的礼服还没买到喔。”她不能有异性没人性的。
“放心吧,大不了穿以前的礼服吧,反正我衣柜里什么不多,就是衣服多。”
而且全部都是名家设计,价值不菲的礼服,只不过那些礼服都是以适合她的气质为主,活泼青春类型的,像夜贺莲要求的贵妇气质就没了,不过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你不担心她再挑剔你?”刚才她已经见识过她的横忙无理,如果不是顾及夜辰风的话,她是不担心夏侯萱儿会吃亏大的,但是她现在要顾着夜辰风的感受,她一定会吃夜贺莲的亏。
“刚才都已经六国大封相了,就算到了舞会的时候穿得再好,也会入不了她的眼睛。”夏侯萱儿耸耸肩膀,没所谓地说。
“无论怎么样,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真的不能跟她相处下去就不要勉强自己。”夏侯惜月上前握着她的手,心里总是感到忐忑不安的。
“我的事情你就少担心了,听说操心的孕妇生出来的孩子会不漂亮的,好了,我也应该回去了,端木修,你还不赶紧送你老婆去做产检?”夏侯萱儿把她的手拉开,把她往端木修的面前轻轻一推。
“如果不是你碍着,小月早就已经去了医院了,小月,你堂妹比打不死的小强还要顽强,你就甭替她操心了,我们走吧。”端木修睨了她一眼,宝贝地扶着夏侯惜月上车。
“再见!”以前觉得夏侯惜月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觉得她遇人不淑,被人骗了身,还骗了心,不仅失去了头一胎,就连声音也失去了,但是现在却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不仅有个全天下最疼爱她的男人,而且就连失去的孩子也失而复得了。
唇边泛着一抹苦涩的笑,有点感触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曾经在她的肚子里,也有一条小生命,但是终究老天爷看她不顺眼,她还没来得及看着它出生,老天爷又把它带走了。
“少夫人,现在要去哪里?”一直隐身跟随着她的雪雨,见她神情黯然地站在路边发呆,手掌抚摸着小腹,她便知道她是在触境伤情,她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放轻了声音问。
“如果我的孩子还在的话,它现在已经长得很大,我的肚子也会很大。”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夏侯萱儿苦笑着,脸上尽是自责的神情。
“少夫人,那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太过自责的,如果夜少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心疼的。”她还以为她已经淡忘了,没想到依然可以牵动她的心情。
“雪雨,你别把这种事情也告诉辰风,我没事的,只是它好歹在我的肚子里呆过,怎么说忘就能忘记呢?”如果真的可以那么轻易就忘记,那她的心一定是石头做的。
“少夫人请放心,我知道那些事情是可以告诉夜少,那些事情是不能告诉他的。”她是夜辰风的眼线没错,不过她也不想让夏侯萱儿讨厌的。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嗯,那好吧,去吃点东西再回家吧。”本来跟堂姐说好了,买完礼服就去喝下午茶的,不过现在她被她家的男人接走了,现在只好自己跟雪雨去了。
因为家里多了一个整天把她当成是眼中钉的夜贺莲,夏侯萱儿也不想太早回来家,在喝完下午茶之后,又在nh市里兜一圈,直到华灯初现,她才慢悠悠地回家。
她才刚回到家里就感觉到很不对劲,那些佣人的脸色和眼神告诉她,似乎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在大厅里,端着一张晚娘脸孔的夜贺莲似乎是在等她。
“姑姑有什么吩咐?”看见她那一张冷冰冰的脸孔,夏侯萱儿愣了一下,她该不会是想要跟她算今天在服装店说她坏话的账吧。
“今天我要以长辈的身份给你上一堂课,你跟我来。”夜贺莲腾地站起来,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哦。”她又想玩什么花样?夏侯萱儿跟在她的后面,来到一间屋子里,里面摆放着几排的灵位,这些都是夜家死去的人的灵位,因为夜家是很传统的家族,而且是黑帮起家,仇家众多,把祖先的灵牌放出去恐怕会遭人而已破坏,所以就摆放在这里。
“你说过,除了死人,你是不会下跪的,现在你所面对的,都是夜家仙逝的列祖列宗,你跪下。”夜贺莲点燃了一把香,插在香炉上,然后转过身里,一面严肃地对着她说。
“我为什么要跪下?”这里阴森可怕的,虽然都是她现在已经是夜家的媳妇,但是也不喜欢呆在这种阴森鬼气的地方。
“因为你犯错了,还不跪下?你是不是想惹恼他们?”眼睛一瞪,手指往面前的那些灵牌一指,严厉地说。
“我犯什么错了?”夏侯萱儿愕然了,她已经让她忍到快要崩溃了,她现在还说些有的没的来冤枉她,她到底想怎么样?
“自己犯了错,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你更该罚。”
“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欲加之罪何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