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阅读_馄饨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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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2 / 2)

「唉,你啊,真是我的孽障!」柔和的声音在楼层中回响。拥着昏倒在他怀里的男子,袭击他的娃娃脸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巧的手机,按了6号快捷键。「到xx艺术大学附近

的高尚花园来接我。直接开进来,八栋。」

如果他没有正好看到他把一封信交给门卫,如果他不是好奇一路跟着他想看他干什么,如果不是他的脚程不比电梯慢,又

正好知道这栋楼的八楼住了什么人,他大概要在后面的时间里多花一些手脚,才能帮他逃脱杀人罪吧。唉,你要真杀了他们夫妻俩也就算了。但凡事都有万一,如果你没伤到他们,却反被他们伤了怎么办?最可怕的是,你这个法制观念强烈的人说不定干脆在杀人后自杀,一了百了。那我??留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意义?

李园现代化小楼内。应闲还是第一次在明里跨进这栋独立小楼。他并不想借用这个人的力量,但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扳倒周世琨夫妇身后那座

靠山,对他来说还是太麻烦了些。直接杀了他们不是不可以,但第一嫌疑人恐怕就是弓长。自从知道周世琨夫妇的靠山是谁后,他就一直在犹豫。他很想帮助弓长,却不想给李铮抓住把柄,尤其是这人明显会提一

些很可能会让他非常头疼的要求。可是他还是来了,李应闲在心中嘲笑自己。

你也不过是个陷入情网的白痴而已!弓家不过一死一病你就看不下去了?对你来说只留他一个人不是更好?为什么会有愧疚感?就因为自己这几天忙得无法分身去留意他身边的事?就因为自己没能更早更快的去对付周世琨夫妇,

和他们身后的靠山?为什么会在看到他悲恸过头,变得毫无表情的面孔时,心那么疼?为什么会在抱紧他的时候,心底就有块地方变得特别柔软?

应闲想,他喜欢弓长快乐火爆宛如流氓头头般的样子,就算大男人一点也无所谓。跟他在一起,每次都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所以??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抓住自己的幸福。

第十九章

弓长睁开眼就看到正坐在床头假寐的应闲。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那里从脖颈开始传来一阵阵钝痛。眼睛环看四周,咦?一转头正好对上少年带笑的温柔眼神。

「很痛么?」

「还好??从后面偷袭我的人是你?」弓长双肘使劲从床上坐起。应闲眨了眨眼睛,答非所问:「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当然。」弓长冷下脸。

「就凭你签的保险单?你一条命就值二十万人民币?你以为这二十万能干什么事情?」应闲的笑容似乎有点扭曲。

「我也想多点赔偿金啊,可是我没那么多钱交保险费。」弓长先是惊的一抬头,随即表情就变得很平静很无所谓。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把我也加入受益人当中?」

「不用谢。那三分之一受益金,算是我预先支付给你照顾我家人的费用。」应闲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了解这个男人。在经历过那样大的家变后,他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我从来没有认为过你是个笨蛋,相反我一直觉得你智商很高。」弓长看了看顿住话头的少年,揉了揉脖子,「我正等你的转折句。」应闲瞪了他一眼,可惜一张娃娃脸没有多大威胁力。

「但你现在所要做的事,只有冲动没大脑的人才会这么做!我不相信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杀死周世琨夫妇对你有什么好处?只是解气而已!

「可你有没有想过,女儿女婿被杀死的本市陆军参谋长会对你和弓家展开什么样的报复?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周世琨夫妇同归于尽后,你爷爷、奶奶能受得了这个打击么?你留下那个比你要莽撞一百倍的弟弟要怎么办?你就没想过他会和你有同样的念头?」

弓长一直在默默地听,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应闲叹口气,不忍心他再着急,「我已经安排人看着他了,你放心。」

「??多谢。」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字。」应闲轻轻握住他的手。弓长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我要回去了。」

「回去?去哪里?」应闲盯着他。弓长很奇怪地看了他一样,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想回家。虽然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但现在我觉得都不重要了。我需要早点回去,免得我弟担心胡思乱想。我还要给我妹办丧事,我爷爷、奶奶还住在医院里,他们也需要有人去探望。

「还有徐天,我还得找个时间去看看他,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我还得给柏律师打个电话,告诉他官司不要打了,让他转告周家:等我把家里都安顿好,我们就搬走,离开这座城市。」弓长静静地陈述自己要做的事情,表情平淡的好像他已经认命。

「阿长!」

弓长作了个手势阻止他说下去,「你说的不错。我是想得太简单、太天真了。上访也好,杀了周世琨夫妇也好,只要他们的靠山不倒,我们弓家包括帮我的朋友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迟早一天,他会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

「你看,连你这样的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我这个吃了一年牢饭的人,竟还没有认清这个事实。」

笑了笑,「我妹没死之前,我还是抱了希望,打算上访,并一心相信法律和政府迟早会有还我们公道的一天。但我却忘了对方怎么可能会给我翻身的机会?你知道是什么害死了我妹妹吗?

「是舆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拾宝街已经到处在传我妹为了国费生名额,勾引他们教授破坏人家家庭,教授想分手我妹却以肚中不知是谁的种,来威胁敲诈该教授付她巨额留学生活费,最后被学校知道,不但取消了国费生名额,还处以退学处分的谣言。

「一个人说没有人相信,十个人说半信半疑,当大家都在传的时候就成了事实。因为这个事实,我奶奶被气得心脏病发作,我妹妹到他们学校跳楼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很厉害不是么?没有动一刀一枪,就把我的家毁了。」

泪,无声地在男人的笑脸上滑落。

「阿长,你不要灰心,还有机会,相信我!」应闲急道。

弓长摇摇头,「不用了,够了。知道关于我妹的谣言为什么越传越像真的一样吗?和一个有着背景的高尚副教授比起来,你认为一个出过骗子、出过罪犯的家庭,会有多少人相信他们的无辜?

「这世道就是如此。就像一个只有高中毕业文凭又有坐牢经历的人,永远不会找到一份好工作一样。」

「阿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压抑自己好不好?我把你扛回来只是不想看你做傻事,而不是想看你放弃一切的样子!」应闲好像还是第一次在弓长面前发怒。

「我没有放弃一切啊。我还有我弟弟,我爷爷我奶奶,还有我妈??我爸。我会和他们在别的城市好好过日子的。」弓长耸耸肩,「应闲,这就是生活。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胳膊拐不过大腿,我要想让我剩下的家人平安生活下去,我

唯一可做的就是接受他们的条件??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随手抹了把泪在裤子上擦擦,随即又抬手看了看,似乎很奇怪自己的手怎么湿了。

「弓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出去后继续做傻事!总之,在事情没解决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半步!」

「哦?」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少年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弓长脸上有了变化,从难堪变成凶狠。「那你不妨试试看你能不能拦得住我!」

交手的时候,弓长在心中又咦了一声。一种像是在同样场合做过同样事情的熟悉感流遍全身。

他根本就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这小子竟真的是个武功高手!三番两次被少年轻易掀翻在地,越打弓长火越大。妈的!连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也欺负老子!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那个算命的说得不错,认识你以后就没遇到好事!都是你!

都是你的错!双手去抓他的衣领没有抓到,男人咬牙切齿如凶神恶煞。

你是不是在玩我?你是不是在耍我?你是不是跟那些有钱有势的王八蛋一样,都在看我们弓家笑话!「你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和我这样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罪犯在一起!什么喜欢、爱我,根本就是狗屁!」弓长不知道这句话他喊了出来。

「有钱又怎么了?有钱有势就可以欺负人吗!谁给你们的权力!」过度压抑的愤怒和悲伤在此时全部喷涌而出,加上长达四十小时毫无睡眠,弓长突然间被剧烈的头痛侵袭身子晃了一晃。是你们!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们找到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

站稳脚跟,弓长发现刚才跟他吵架的孩子不见了,那斯文败类和他那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老婆却冒了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我的刀呢?我的刀在哪里?我明明放在怀里的!没有刀也行,他看见书

桌上的纸镇,一把抓起。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了你们我妹妹就会回来了??杀了你们她就回来了!」小音,我知道妳在等哥哥给妳报仇!哥哥这就给妳报仇!

狠狠地砸出去却砸了个空。一拳打出没有打中,又是一脚狠狠踹出。可总是打不中,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用劲都无法接近那两人一步。呼!呼!弓长喘着粗气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们别想逃!一个都别想逃走!今天我若不杀了你们,老子??谁?耳边传来呼唤。

谁?谁在叫我?小音?小音是妳吗?小音妳在哪里?哥哥就来救妳!哥哥马上就来!可是有人挡在了他面前。「滚开!」手刚伸出去又立刻缩了回来。

奶奶?怎么是妳!那对狗男女呢?妳为什么要拦住我?小音在叫我啊!头痛的就像有千万根针在脑浆中穿梭,弓长扶住额头发出痛苦的呻吟。脑中景象在不停变化,记忆交错起来,到最后哪是

真哪是假他已经无法分辨。拼命挥舞双手想要阻止。

奶奶,不要骂了!不要再这样骂我妈了!我求求妳了!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妳都走了我们怎么办?场景变换,不再是妈妈和奶奶,而是??

不!不!小音!奶奶我求求妳住口!不要骂小音!不要骂,不能骂!可是迟了,他看到小音穿着一条她在一场大型演出时穿过的白色连身长裙,从高高的楼顶上飞了下来。血液飞溅,那滚热

的感觉如此真实。小音??哥对不起妳,哥没用,哥真的好没用!小音,小音??

黑色的血块凝结在小音曾经漂亮美丽的脸孔上,碎成几块的头骨让小音的脸看起来有点扭曲,鼻子塌了下去,眼眶成了一团血糊,缺了很多牙齿的嘴巴张开像是在笑。

碎成很多截的小音,他最疼爱最自豪最骄傲的妹妹,他捧在手心把所有梦想和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的宝贝,现在就这么躺在那里。冰冷冷的,孤零零的,带着一身冤屈。

他才二十二岁的妹妹,他有着无限希望无限才华的妹妹,他的家人,他这么这么努力的根源。小武,不要哭。这不是小音。我们的小音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

回家吧,回去我们吃一顿团圆饭,好像已经有很久我们一家人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小武,走啊。小武??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谁?你们要对小武做什么?放开他!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你们是谁?不!不要打他!不要杀他!我不告状了!我不告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弓家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你要这样报应我们!」男人跪在地上举臂高呼,怆然大笑。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笑我?任何人都可以笑我就是你不可以这样笑我!

可不管他怎么拼命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接近嘲笑他的人一分一毫。这种无力感,这种弱者和强者之间明显的差别,在他看到对方脸上一个近似同情和不屑的笑容时,弓长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在这一瞬间炸了开来。

狂吼一声,举起身边的椅子就向少年砸去。「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椅子实实在在地砸到了李应闲身上。

「砰!」一切幻影消失。弓长呆住,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捂着头倒下。

「??小航?」弓长缓缓走近两步。是他。是那个娃娃脸少年。是??他的应闲。「应闲!应闲─」弓长扑了上去。鲜红的血液顺着少年的指缝汩汩流出。

不,我都做了些什么?不!男人不知道自己痛哭失声,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失控的闸门,任由各种感情宣泄而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不要哭??我没事。」李应闲努力伸手想去擦他的眼泪。

「医院!我送你去医院!」弓长慌忙抹抹脸,弯身就想抱起少年。

「不要去医院,我有药。」应闲抓着他的手臂借力坐起。

唔??还真他妈的痛!这就是脑子发昏,收掉护身功力不躲不闪的结果!李应闲啊李应闲,你果然是没救了。唉,脑袋疼总比心疼好吧?至少一个有药医,一个??

而且他还有点心虚,看弓长的样子应该是上次给他施术的恶果出来了。也许是该找个适当时机说出真相??不过,说真的,他真的有点怕。

应闲:你这小子真他妈的是老子的孽障!

你说要我对你负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不能。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不能。在这里我要问你三个问题,望你诚实回答。第一,那天晚上跑到周世琨病房把他打成重伤,又从十楼跳下去的人,是不是你?虽然护士形容的那人个头和你不符,但

我总觉得你这小子很神秘,好像也会些功夫,说不定就像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你根本就是一个会缩骨功的武林高手!第二,请柏秋军大律师来帮我的人是不是你?我想来想去,周围论得上有门路有权势又有钱有面子,能请得动徐天口中的

大牌律师的人好像只有你?你看,你是李园的孩子,上次我记得你还跟我胡扯过你是李家当家候选人之一〈说不定你没在胡扯〉。我印象中你好像一向不受宠,连学都没得上,但鉴于你后来给我的神秘感和轻浮感,我想你应该不是什么大家庭中小妾生

的、被大房排挤的可怜悲惨公子哥才对。

你小时候还能给我一点可怜兮兮心事重重的感觉,大了后??啧!整一个满肚子鬼主意的嚣张妖精〈别以为你那张脸能骗倒我〉!写到这里真想踹你两脚。

哦,差点忘了最后一句:所以我推断的结果就是你是一个真正的少爷!而且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我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

第三,我做过一个梦,梦中的内容让我至今未忘。一个很奇怪很荒唐的梦。我梦见你杀了人还强奸了老子,你说,你有没有做过?是男人就要勇于承认!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其实我是想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但鉴于这几天看到这八个字的机率太高造成一定反感,所以就变成上面那一句了。下面我将对你抒之以情。我承认这点有点卑鄙,但我实在找不到其它人拜托。我喜欢你。如果你想听我说这句话的话。很可惜你是个男孩子,否则帮我生一个跟你一样有张可爱娃娃脸、咿呀咿呀叫我

爸爸的小毛头,我会高兴死!我想我不是同性恋,因为我真的不喜欢被插!至于前两次为什么会答应你,我想??嗯??你就不用自己想了。你这种年

龄的小鬼是不会明白我们这种大人的复杂心理的。其实我还想对你说几句肉麻的话,但光是在脑中想想都让我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所以就此省略。我不是把我的责任转嫁给你,我只是在拜托你,希望你能在我不在的期间,偶尔帮我看看我的家人,我不希望有人欺负他

们,如果有可能,我深切希望你能保护他们。当然是在你能力所及范围之内。我想,就算你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将来也会有的。我不强求你,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也无所谓。你给我的帮助〈如果真是你的话〉,已经足够让我为你立长生牌位一日三

炷香的拜谢。我想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吧,那时候请告诉我你的答案。

请快点,因为我觉得我被枪毙的可能性要比坐牢的可能性大得多。弓长

二00四年九月十九日

应闲躺在床上苦笑,不明白语调如此轻松的信,读来为何会如此心酸?因为这封信就像弓长这个人一样么?

咋一看大大咧咧无所畏惧,似乎什么事都无法难倒他困住他打击到他,他看起来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坚强,他把快乐幸福和人分享,却把悲伤、寂寞自己独尝,他努力想为家人筑起一道坚固的防风墙,却不管站在最外面的他是否能承受得住所有暴风狂沙。

他乐观,他向上,他在逆境中求生,让每一个接触到他的人都相信了,只要有心天下无难事这句话。

他保守,他顽固,他对感情坚贞,他无法接受同性恋却对他坚决负起责任。这样的男人,怎能让人不爱?应闲低头看睡在身边的人。此时的他,是如此安静,放松的脸颊只有青黑的眼底才能看出他曾多么疲累。唇轻轻印在他的额头上。睡吧,我的爱人。等你醒来,我会让你看到一个更有希望的世界??也许更糟糕?呵呵。

李铮做得很彻底,在他收到李应闲打到他银行帐上的五百万美金后。或者说,李家习惯对敌人出手后,就一定要做到让对方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

本市陆军参谋长秦某在一起非法盗卖军火案中受到牵连。牵连之广,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关系势力都被连根拔起。当然这一行动前后所花时间长达四个月。那位陆军参谋长显然也努力了,但在比他更强大的势力和权力面前,没有人敢帮他,甚至怕被他牵连。

本身陷入生死关头的秦某,自然也无力再去管自己女儿、女婿的事,就在弓长打破应闲脑袋之后的一个星期,也就是九月二十七日那天,弓家经由律师柏秋军正式向法院提出周世琨夫妇谋害弓音的告诉。

也许是出于法律的公正,也许是出于墙倒众人推的千古名言,这个案子很快就有了结果;秦玉红被判双重罪名,故意伤害罪和因故意扭曲事实、散布谣言导致受害者死亡的诽谤罪,因情节恶劣,两罪并罚,共判二十年,无缓刑。

周世琨因没有阻止其妻的故意伤害行为视为同谋,诽谤罪亦同时成立,同判二十年,无缓刑。周世琨夫妇不服提出上诉,不久上诉被驳回,一切维持原判。也就在这时候,夫妇二人才知道他们的靠山即将倒塌,而且

他们的父亲很可能要比他们坐更长时间的牢狱。恶果终于被该食的人食下,虽然此事有点以暴制暴的嫌疑,但有些时候某些事也只能靠某些非常手段解决,不是吗?转过头来再看弓家这边。除了弓奶奶外,弓家全体出席了葬礼,包括弓音大学校长和教导主任等几位校方代表人物,还有

许多弓音的同学。

该校校长代表学校向弓长一家道歉,表示以后再有同样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查个清楚,再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只

是如此了。后来该校鉴于此事搞了一个性骚扰揭发信箱,也不知道有没有起作用。丧事办了三天,弓武恨不得让大哥把他的存款全部用在姐姐的丧礼上。弓长没告诉弟弟,他的存款早就在付了奶奶的手术

费后见底。弓音办丧事的费用该大学私下出了一半,剩下一半弓长借了高利贷,向某人。

这个某人这些天一直跟着弓长寸步不离。弓长去哪儿他就去哪儿,顶着一个扎着绷带的大脑袋到处晃悠。而弓长对此的反应是?徐天给弓长打了电话,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大碍,很快就可以回来,然后询问了弓长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弓长什么都没说,只说他们上诉成功,现在就等结果。他没说其它人受到威胁的事,也没说妹妹的凄惨下场。徐天有点怀

疑但还是很高兴,说回来要大肆庆祝。罗峪一家也出席葬礼,看到弓长时罗父重重握了一下手没说一句话。邻居多年,几乎是看着这家孩子长大,如今却??他

为自保虽无错,却无法改变他见死不救的事实。罗峪陪着弓武,在弓音灵前一起垂泪不止。弓妈妈出现的时候,弓爸爸躲起来了。

弓爷爷靠在长孙的怀里哭白发人送黑发人。弓长一边安慰他,一边扫了一眼他父亲那边。这个男人自从回来以后就行踪不定,现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是为了女儿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

现在弓长只求这人别再给他捅出新的篓子,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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