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折腾了太久,腹痛令她全身疲惫,刚要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一声低语:“我要吃饭……”
任蓁猛地睁开双眼,赫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然而没等她起身,身侧的某人翻了一个身,一掌劈了过来正巧搁在任蓁的腹部,于是,那儿又痛了起来。
此刻,任蓁只要一眨眼,就能挤出眼泪,因为她伤上加伤!
可是,肇事者完全不再状况之内,反而觉得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一大块美味的烟熏腿,一点点靠近,像抱娃娃一样把任蓁整个人抱住。
任蓁本可以挣扎,只是没有力气,眼皮加重、加重、再加重……
*
这一昏迷,夜晚过去,第二天清晨到来。
任蓁一向好眠,折腾了一晚后也没有影响到她的睡眠质量,只不过朦胧微醒时,浑身有些酸疼而已,咯吱窝也在发痒……
任蓁睁开眼睛,一,朦胧,二,清晰,三,大叫一声:“啊!”猛地弹起身子,而这时,某只毛茸茸的玩意儿从她身上滚落到了冰冷的地面,眼冒金星。
谈峥变回了老鼠,意味着已过了早晨六点。
不知是被吓醒,还是被疼醒,谈峥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在地上转了一圈,“发生什么事了?”随后站定,周身的汗毛竖起,尾巴一翘。
任蓁低头看了谈峥一眼,随即瞄到一旁的睡裤,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暗叫不好,昨晚居然就在这里睡着了!回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8点20分!头一次,她睡得这么晚!
任蓁嚯一下站了起来,心里一万遍祈祷苏亚玲还没醒来,要是被发现一晚上没回去睡,她该怎么解释?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而在这时,谈峥也彻底清醒了,对于任蓁和他出现在同一间房间他表示十分惊愕。
任蓁垂下头,看向他,纠结着是否该把昨晚他梦游的事告诉他,可是如果告诉了他,之后发生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任蓁头疼。
“喂,问你话呢!”
“我……”任蓁语塞。
“我知道了……”谈峥把一只爪子搁在笼子上,斜着身子,从下往上看着任蓁,“裤子又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那条睡裤问。
这女人,不会是寂寞难耐,所以才……
“谈先生,您听我说……昨晚厕所灯坏了,我看不见,你又在那个时候出现……”任蓁最终还是决定和他解释一下,于是balabala讲了一大通之后,才喘了口气。
她希望谈峥能够明白,不过谈某人似乎并不这么想,“你骗人。”
“什么?”
“我不可能离开过这房间半步。”
“可是您明明……”他明明和她在漆黑的夜晚相遇了……
“我要是去过厕所,不可能不记得。”谈先生坚持自我,自视记忆里超群,他却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症。
“那谈先生,这一切又要怎么解释呢?”任蓁不明白为什么谈先生就是想不起来呢?
“唯一的解释是……”谈某人站直身躯,两爪环抱胸前,“你想泡我!”
……
如同录像放映,谁按了一下“暂停”。
“蓁子!”沉默了一阵,听到喊声,任蓁猛然醒悟,忘了回复谈峥。
糟了!玲玲居然醒了!
“蓁子!”苏亚玲的呼唤不间断,她以为任蓁会叫醒她,没想到好梦到天亮,醒来时,身旁已没了人,出了房间找人,却得不到回应,她觉得有些奇怪。
房间里,任蓁的第一反应是弯下腰,抓住谈某人把他重新关进了笼子,谈某人正要抗议,任蓁朝他噤声:“嘘!”随即收拾案发现场。
一切妥当后,任蓁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房门,“玲玲,我在这儿。”挤出笑容。
苏亚玲回头:“做什么呢,叫你那么多遍咋不回我一声?”她慢慢朝任蓁走来。
“我来看看白白,发现他身子有些脏,擦了一下,可能太专注,没听到。”任蓁挠了挠脑袋,谈某人在一旁听着,哼了哼鼻子,这女人,扯起慌来还真有一套。
“你一大早爬起来,连衣服都不换就来看一只老鼠?”苏亚玲指着任蓁,难以置信。
“嗯。”任蓁脸上虽装得若无其事,心里却怕她看出些什么。
“蓁子,你不对劲啊!”苏亚玲凑近她,任蓁后退一步,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隔了几秒……
“真看不出来,你心里除了火星哥,倒也不是谁都容不下嘛!”
“啊?”
“你呀,过去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鼻子、眼睛、眉毛……”苏亚玲给任蓁浑身上下指了一遍,“还有这颗心,啥时候从他身上离开过?”
“我……”
“老鼠兄!你行呀!真有你的!居然能够掳获咱们蓁子的心!”猛然间,苏亚玲绕过任蓁身旁,拎起了地上的笼子,“你今后的鼠粮我全都包了!本小姐来犒赏你!”
在苏亚玲眼里,这世上只要有一个人,或是一件事,能将任蓁的视线从邹子星身上转移,那都会令她深深感激,并且站在这一方,坚持到底!
而一说到吃,谈某人两眼放光,不过她刚才好像说……鼠粮来着?
鼠粮!?瞬间,谈某人石化了……他原形可是个人啊!
“玲玲,白白不吃鼠粮的。”任蓁干笑道。
“不吃鼠粮?他不是只老鼠么?”
“是老鼠,不过这段日子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鼠粮他吃不惯。”
“还能这样的?”
“嗯,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只能由此搪塞过去。
“哦,那赶紧去做早饭吧,我看他好像饿了。”谈某人猛点头,附和苏亚玲。
任蓁瞧了谈某人一眼,谈峥瞪了回去,任蓁姗姗走开。
早餐过后,饿了一夜的谈某人总算吃回老本,心满意足之后倒在沙发上,他看任蓁呆头呆脑,她这个朋友倒是相当识相。
苏亚玲吃过早餐后,按照前一天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