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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今天很早地就到了班级,从自己的书包中默默地掏出一条崭新的毛巾。
雪白的毛巾融融地浸湿了,周天轻轻地捏出了一部分水,将它平铺在桌子上,桌子是余蕊的,崭新的毛巾,携着一双手,在桌上来回移动着——余蕊慢慢地走过来,微微地触了周天一下,周天一惊回过头,看见是余蕊,心咚咚地跳得很快。
“周天,谢谢你帮我擦桌子。”
“没、没事、顺便……的。”周天的心快要从喉咙处蹦出来了。周天突然发觉真的很尴尬,只好低着头坐回自己的座位。余蕊本来想再说点什么,但看见默默回到座位的周天,此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跟着语文老师身后的总有一个大学刚毕业来实习的小老师,称她为小老师这也就是个尊称。因为她比班级上的同学大不了几岁,如果真的碰上个老“学九”,估计这个小老师还要向老“学九”喊声哥哥。
学九:九年制义务教育中独有的风景,一个人连续性的留级,基本上满足了九年制义务教育,而且将其发扬光大,将九年推展到十年或者更久)
这个小老师的名字很是奇怪,姓霏,单字一个絮,读起来当然的好听,轻柔柔的感觉。
也许因为她的名字,也注定了她文柔出众的外表。所以班上的“半女人”至从见了霏絮一面后都纷纷地改名字,其目的不言而喻。
周天总说这些丑女们已经长成形状了,无论你后天的再怎样地弥补,结果都是于是无补的,况且“半女人”们改的名字依旧很难听。
那些“半女人”誓死不放过周天,先是破口大骂,紧接着要追着周天打,破口大骂:“你个死周天,就你那副德行的,呸——谁喜欢你,谁就瞎了眼睛!”
周天一听忙笑道:“你们懂什么?眼睛瞎了那可是残缺美,而你们连残缺美都没有——不像你们,距离你们三千米远,看了都反胃,以后学校在上公开课的时候,我拜托你们几位,在后排坐着好么?你们非要去前排那也行,可我跪下求你们了,可别在回头乱看了!给我们一个舒适的环境,让我们多学点科学文化知识去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吧!
——丑女一回头,山崩地裂水倒流丑女二回头,全班男生都跳楼丑女三回头,哈雷慧星撞地球”
“噢”——全班男生跟着周天一起起哄,丑女们这次是真的急了。
经过一场恶战,周天拖着险些残废的躯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们掐你不疼么”余蕊立即关切地问。
“当然疼啊——都紫了,你看!”
哈哈——哈哈……旁边传来了阵阵的嘲笑,周天闻声望去,正是那些丑女,她们在一旁对自己和余蕊指指点点的,时不时的还嘲笑几句,周天很气愤回头大喊了句:“看什么!”
哈哈——哈哈“笑什么!傻啊!”周天听到笑声又嚷了一句。
那帮丑女其中的一个对余蕊说:“余蕊——你可别喜欢那小子啊,我们刚才诅咒他了呀,谁喜欢他,谁就会瞎眼睛的啊……哈哈——”
“去、去你们的……谁喜欢他啦!”余蕊红着脸跑了出去。
“周天你快追啊……哈哈——追啊!”
“滚!你们这群缺少父爱的家伙!”周天向那群仇女狠狠地晃了晃拳头。
……
在余蕊的眼睛中充满了一中期待和憧憬。
周天不断地给自己打气,给自己一种压力,强迫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余、余蕊,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是、是什么事?”余蕊显得有些不自然。
“余蕊,我、我……”周天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一股陌生的力量再阻止自己,他反复问自己是否应该说,他心里很害怕说出来后就会失去现实的平静,就会让以后变的更加糟糕,他反复地思索着。
“周天,有话你就说吧。”
周天心里虽然很害怕,但最后决定还是赌一回:“余蕊,这几天我睡不好。”
“为、为什么?”
“因为某一件事,但准确的说应该是某一个人。”
“谁、谁呀……”
周天曾经在没有遇到晴雯之前是很愿意说“余蕊”二个字的,但如今他自己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字就这么难以说出口,无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周天和余蕊谁都不说话,彼此都默默地坐着不说话。
周天突然发现,事实上事情已经进行了百分之八十了,然而就差这最关键的百分之二十,是荒废?还是继续?
——周天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然后在纸上小小地写了“余蕊”两个字。
周天把写好的纸条工整地折好,突然间,头脑中闪现出“晴雯”两个字……
——早不再完全地把这份真的情感埋藏心底了,宁愿让它在腐烂的泥土上扎根,也不会让它因为久久不见阳光而枯萎、变质,然而实际上阳光更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