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风大,小心着凉。”夜晚的灯火映在顾亦舒的脸上更平添了他儒雅的气质。初恋觉得顾亦舒的儒雅是骨子里带出来的,而不是读了多少书熏陶出来的,这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男人。
“谢谢。”初恋点头回应。
顾亦舒并没有马上接话,他从容的走到初恋身边,很自然的并排站着,如果从后面看,真是般配的一对。
“初初,后来你为何不再回信给我?”顾亦舒看着远方的钟塔上发射出的激光就在这座楼的左右徘徊。
“那时已经高二了,你也知道我学习一直不上进,我爸想送我出国,我不愿意,后来我爸答应我只要考到b大就不送我出国了,我便专心学习了。”初恋几句话就说明了不再给亦舒回信的原因,可是这些在亦舒听来却不是滋味。
他想起小时候依赖他的那个初恋,八岁的她拉着他的手哭着说:“亦舒不要走,亦舒不要走!”他离开的时候她是多么的不舍,后来两个小孩子虽然分开两地,却一直通信往来。
顾亦舒想起通信的那些日子,起初的时候几乎每周都会通信,顾亦舒会抑制不住的思念初恋,初恋在信中会给他讲上学的趣事,会说她多想念他,为了和初恋写信,顾亦舒练就了一手好看的钢笔字。
那个时候的顾亦舒哪里知道什么是情,只是觉得她好,她漂亮可爱,院子里的小孩都喜欢她,甘心为她鞍前马后,就想宠爱着她。离开的时候他还偷偷的掉眼泪,他说过他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
相比于顾亦舒初恋就显得随意多了,有的时候甚至拿一张作业纸的背面给顾亦舒回信。然而顾亦舒收到后会仔细的看初恋的作业,有时是数学,有时是语文,他总是关心着初恋身边的每一个细节。
再后来初恋回信的时间慢慢变长,有时是半个月,有时是一个月,三个月。顾亦舒却从不懈怠,他甚至不知道初恋长大了的样子,但总是能在信中感觉到初恋快乐的像个公主,她甚至会告诉他学校里有哪个男生追她了,给她写情书了,然后评价一番这个男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顾亦舒好。
顾亦舒这个时候总是会得意不已,也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似。似乎守着她就像是一种信仰一般。
五岁的初恋可爱俏皮,现在的初恋让他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像小时候那样守着她。然而现在的初恋不在像从前一样对他依恋,她甚至开始疏离他,用他们固有的一套说话方式搪塞他。
“亦舒,你家全都搬来b市了吗?没有亲戚在s市了吗?”初恋问。
“没有了,大部分在b市,还有一些在南方,怎么了?”顾亦舒疑惑,初恋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这些年你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所以我猜想你可能在s市没有什么亲戚了。”初恋淡淡的说,白皙的脸被夜晚的灯光映的熠熠生辉,却看不清表情。
“初初,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顾亦舒想问这些年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初颜说她变化这样大,可是话到嘴边只能问她过得好不好。
初恋像是沉浸往事中一样,眼中像是蒙了层水汽,晶莹剔透。
006他就吻她啦?!“还好,你知道的,高三也就这样,除了每天学习就是学习,我家里对我期望又大,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她转过头对顾亦舒吐了吐舌头,那模样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她过的好吗?她有多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了?那个时候她哪里知道好或是不好。
“呦!我说这人怎么都没了呢!原来是在这呢!亦舒,菲儿来了,等你有一会了。”薛然突然出声说道。他悠然的站在回廊里,修长的身材被灯光拉的深远,浑身散发的气质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这就回了,初初你……”
“我再呆一会吧!”初恋回头说道。
她想她应该再呆一会的,薛然的到来,不是巧合。
顾亦舒看了看初恋又看了看回廊里的薛然,依旧是放荡不羁的样子。他皱皱眉,若有所思的离开了。薛菲来了,他不顾及薛菲也要顾及薛然的面子。
初恋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知道是薛然,她对薛然可没什么好态度,想起小的时候薛然总是和她作对初恋就高兴不起来。同一个位置,站的人不同心情也就不同了,薛然恰巧就站在顾亦舒刚刚站过的地方,他瞟了一眼初恋身上的衣服。
“以前没发现,这里看夜景倒是个好地方。”薛然悠闲的说。
“是好地方,可惜少了几张藤椅。”
“你这建议我采纳了,明儿就让人送两张藤椅来。”薛然流里流气的说。
“社团的事我已经帮你说好了,可以不去参加,只要定期去露个脸就成。”
“谢谢。”初恋笑了笑,还没说到正题?
“亦舒最近倒是总往你那跑。”这就是薛然想说的?
“亦舒念旧,小时候倒是和我最要好。”初恋满不在乎的说。
“哦?我以为亦舒又想履行白马王子的义务了呢?”什么意思?
“亦舒倒是和小时候没变,怎么看怎么像是白马王子。”薛然吸口凉气,什么意思?自己在她眼里就这么不是东西?
薛然想起小的时候,初恋扎了两个羊角辫,趾高气昂的指挥别人干这干那,十足的公主架子。院子里有块又高又大的石头,那原本是他的地盘,后来被初恋抢了一半,他气不过总是找机会欺负初恋,这个时候顾亦舒会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初恋,因此被封为白马王子。而他,被初恋叫做混世魔王。
大人们都喜欢初恋乖巧,漂亮,站在人前说话脆生生的一点也不怯场,说的头头是道,因此原本属于他的赞赏也被初恋分了一半,从此他们便水火不容。
初恋刚刚说亦舒怎么看怎么像白马王子,意思就是反着骂薛然还是从前的混世魔王。
薛然笑了笑,这脾气倒是一点也没变。
“怎么?中意亦舒了?”薛然含笑着问。
初恋觉得只要和薛然单独在一起就像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不扎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