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有些气愤:“你这样的行为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罗棋没有露出一丝的抱歉或愧疚,他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我希望你能帮到她。”
我皱眉:“你姐姐?”
罗棋点头:“因为她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五十)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个人独有的小太阳晒着她们的灵魂,一种梦想、一种爱情、一种心思,至少一种渺渺的希望。虽然也许正渐渐地成为泡影,但是却依然不断地生长,因为希望原是这样的呵!
――《德伯家的苔丝》
我还没来得及探测出罗笛有什么病,我自己先病倒了。
四肢无力,忽冷忽热,而且不断地呕吐。
袁晓菲开玩笑说你是不是怀孕了,我知道这不可能,我的月事刚刚来过。
不过幸好,上帝对我还有那么一点仁慈,否则真要乱上加乱了。
后来实在病得厉害,袁晓菲有些惊慌地给成磊打电话,他们一起把我送进了医院。
我在医院躺了一天,胃里空空的,吃不下任何东西,脸色惨白。
罗棋来看我,我靠在床头,虚弱地问他:“你看我坚强吗?”
罗棋淡淡地道:“坚强不是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而是一种内心的状态。”
我摇头:“不懂,这太形而上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很脆弱。”
罗棋嘴角上挑:“你这样的女人,脆弱都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绝不肯拿来轻易示人。”
我有些惊愕,这个男人眼光够锐利,能如此穿透人心。
罗棋莞尔:“有点惊讶吧?我十三岁就在社会上走,到现在基本不会看走眼。何况,这一点和我姐一样,她就是这样的人。”
我听的有些糊涂:“你上次不是说我和你姐不一样吗?”
他点头:“你们的确不一样。”
我疑惑地看着他等他解释,罗棋眼光黯然:“你们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你不会永远停在一个地方。无论遭遇了什么,你最终会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并在前进中逐渐坚定。我姐不同,她被自己困住了,走不出来,始终停在那里,甚至不断回头,挣脱不开。”
我张着嘴,样子有点儿愚蠢。这样的话我是第一次听说。他对我的分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罗棋用手合上我的嘴,揶揄道:“你这样子真的有点蠢。”
我回过神儿,瞪他一眼:“你还没告诉我你姐的故事。”
罗棋邪睨我:“看你自己苍白的像个鬼,还是先把病养好吧,等你好了,我们再说!”
五十一)
《圣经》上说,上帝造人时,就在人的心上留下了一个洞。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心上有个洞,还是生病的缘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老感觉空落落的。
袁晓菲下班后会来送饭给我,她若工作较晚就让成磊开车来。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躺着,一个人面对护士冰冷的面孔,一个人上厕所……
在医院,上厕所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在输液的时候。
正输着液,很想上厕所,忍又忍不住,自己又不方便拿着输液瓶跑来跑去,那滋味……
幸好和我同一病房的有位中年大姐,她是来陪护老人的,每次都是她热心地帮我。
只是,偶尔她不在的时候,比如现在这个上午,她还没有来,病房里其他人的家属也都没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盯着床头输液管里一滴一滴落下的液体,忽然感觉很凄凉。
我闭上眼睛,遮掩住眼里涌起的泪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希望快点有人进来,不管是谁,我都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