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并同时宣布,小犬以镌与官府的千金菱伶小姐,因互相爱慕已久,将择吉日结为连理……”
官菱伶一脸胜利又得意的牵着唐母的手,两人喜悦的神情,似乎现在她们已是婆媳关系了。
他就知道父亲会利用今晚的机会来宣布婚事;站在台上的唐以镌冷然地面对这项联姻政策,他早就料想到父亲会走这一步棋。
他也预期到父亲急于联姻的目的,为了还不是改写企业版图。
唐振海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父亲呵!为了他的事业,竟然不惜利用儿子的婚姻?在他的眼中,他唐以镌不过是一只棋子,一个傀儡。
相较于官菱伶的得意,唐以镌却是一脸的漠然。他对官菱伶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对于骄纵的她,只有厌恶。
他打从心底排斥这桩婚姻,但他却不得不接受这个安排,因为他若没有娶官菱伶,那他将会失去所有的继承权。
何心如用粉饼沾了一些蜜粉拍了拍红肿的眼睛四周,这是昨夜哭了整晚的结果。
机械式地换上一套粉蓝色套装,优雅利落的装扮是她平日上班时的造型。
为了掩饰苍白的脸,她今天特别擦了红色的唇膏,还上了淡淡的彩妆。
这样看来好多了。
她打起精神提起公事包,开着车挤进上班的车阵中。
思虑了一整晚,她终究还是愿谅唐以镌昨晚失控的行为。纵使她不了解他,但也发现自己已经疯狂的爱上他,爱到无法自拔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准确地停差个停车位内。下了车,她大大深呼吸一下,踏进办公大楼内,即将展开忙碌又紧张的一天。
踏进办公室内,何心如即敏感地感觉到同事们投来的怪异眼光。
为何大家会用这种眼光看她——她哭肿的双眼被看出来了吗,还是她的脸色大过苍白,吓坏了大家。
充满疑惑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何心如低头拿出化妆镜审视自己一遍。
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啊?可为何大家的眼光那么奇怪……
“小言,怎么大家都一直看着我?”她忍不住问了身旁的助理。
“何小姐,你还没看到电视的消息吧?”小言答非所问地说,她的语气充满同情,眼神带着怜悯。
“我还没看?怎么了,这和我有关吗?”
“这……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小言难过地说。“何小姐,我……对于这件事,我替你感到生气和不值。”
怎么地?听小言的口气和她的神情……何心如感到十分纳闷,她转身走进会议厅,室内的电视正放映着昨晚在唐宅所举办的宴会情形。
北部的大中集团总裁唐振海昨夜正式宣布,与南部官豪笙的华南集团即日起合并为台湾最大的商业集团“中南集团”,预料将带给其他企业从未有的冲击。
两集团的第二代接班人唐以镌先生与官菱伶小姐,这对金童玉女并宣将择日结为连理。
一名记者站在镜头前,拿着麦克风报导着新闻。
官菱伶?!是昨晚在唐宅后院向她挑衅的那个女孩……
唐以镌即将和她结婚……
怎会这样?
在看见这则新闻时,何心如震愕地僵在原地,秀气的脸庞倏然刷白。
世界在瞬间天旋地转——一颗心被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
何心如颤抖地捂住苍白的唇,豆大的泪珠滚下两颊。
昨晚哭了整晚,她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尽,谁知,今早面对的无情消息再度让她的泪溃堤。
唐以镌,你真是可恶到了极1既已有了婚约,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昨晚两人才在后院欢爱过,回头他却马上对外公布他和官菱伶的婚约,他怎能这样凌辱她……
何心如失控的掩面而泣,她的心好痛、好痛啊!
“何小姐,你不要紧吧!”小言忧心何心如,冲进会议室,正好扶住何心如快要瘫倒的身躯。
“你不要这么伤心啦。像这种负心汉,不值得为他哭泣。”她安慰着何心如。
“是啊,我早就知道他一定是那种无情的男人,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生活上的调剂品而已。他啊,只是想玩弄你——”
一干同事也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言词里半带讥讽。平常一直眼红何心如的同事,终于找到机会嘲弄她了。
这几天何心如和唐以镌常常是出双入对,
所以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她高攀上“大中集团”小开这件事。在台面上,大家是一脸欣羡奉承,但在私底下,大家把何心讲得很难听,众人一直在等着看好戏。
不过几天光景,何心如就面对这种难堪——
“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啊!”小言气愤这些人的落井下石。
“我们也是关心她呀!她现在被那个男人给抛弃了,我们也很难过啊!”
“是啊,何小姐,你不要难过啦,像这种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花心,只要女人肯上他的床,他当然是抓准机会玩一玩喽。”
不断地嘲讽,何心如已经受够了。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她无法承受这样的讥讽言词,愤怒地推开围观的众人,她带着一身的狼狈,奔出了办公室。
在报社里,萧敏正埋首整理着一件新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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