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推荐票加更,收藏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少了五人,反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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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沐生无奈地看了一眼胡柯,踢了一脚欢尘的光头,哈哈笑道:“你个色和尚,色得连命都不要了,不过我毕竟答应过放了你,如今你死了,干脆把你埋到青瓦楼里吧,也算是聊表寸心。”
胡柯一剑斩了欢尘,仿佛被剑灼伤一般,惊叫一声,一把将剑扔了出去,脸色异常苍白,脚步趔趄了一下,抚着胸口急促地喘了起来。水沐生赶忙扶他坐下:“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变成这样?”
胡柯脸色古怪地瞄了水沐生一眼,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水沐生笑道:“那就好,刚才看你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受了重伤呢,吓坏我了。”
胡柯强笑了一下道:“你赶紧收拾收拾,今晚我们去探雷鸣寺,等那个大幻回来了,就来不及了,我们根本等不到下一个月圆,这两个和尚一直不回去,他一定会起疑心的,我们在这个岛上算是生客,是最容易被怀疑的对象。”
水沐生点头同意,二人将血迹和尸体清理了一番,一股脑装进了大袋子中,塞进小乾坤袋中,出了客栈直奔雷鸣寺而去。
二人走到半路,水沐生忽然叫道:“等等,你看青瓦楼那里。”
胡柯扭头看去,却见青瓦楼所在的整条街都是火光冲天,将半个天空都染红了,胡柯道:“怪不得天这么亮,不知道青瓦楼惹了哪个厉害的仇家了。”
水沐生道:“我们先拐个弯进去看看,别忘了那个一品香还在里面呢,你虽然不爱她,可毕竟对你倾心不已,我们顺手救她一救也是应该的。”
胡柯应了,二人转身朝青瓦楼而去,走得近了,才发现火势之大,加上浓烟滚滚,铺天盖地,仿佛到了人间炼狱一般。水沐生和胡柯刚走到街口便被火势阻住了,水沐生仗着诛邪剑在里面转了几圈,被烟熏得涕泪直流,遍地焦黑的尸体,一个活人都找不到,跳出火焰来到胡柯身边,揉着被烟熏得红红的眼睛道:“怕是都烧成灰了。”
胡柯也不吭声,转身走了,水沐生偷偷地从小乾坤袋中掏出了袋子,口中道:“差点忘了你这个色和尚,却是不好再进去,免得被珂弟发现,就把你放这里吧,走两步就到青瓦楼了,也不算远了。”说着将袋子扔进火中,赶忙追胡柯去了。
二人偷偷潜进寺中,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浮图林,路上遇到了几次巡逻的和尚,都凭着机警躲了过去,可是浮图林却躲不过了,原来这浮图林是禁地,有四个和尚把守着,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却是进不去了。
胡柯眼珠一转,附在水沐生耳边说了几句,水沐生点头道:“正好缺了几个探路的。”说着从小乾坤袋中掏出僧衣和一些酒菜,装扮一番,水沐生端着酒菜走了上去,单手一礼道:“几位师兄守夜辛苦了,师傅让我端些酒菜过来。”
四个和尚见是个生面孔,问道:“怎么看你面生,你是哪位大师的弟子?”
水沐生道:“我是欢尘大师的徒弟,听说是因为喜空师兄失踪了,人手不够,才收了我来打杂的。”
四个和尚本就无聊,见有酒菜,也没有多想,围在一起吃喝起来,一个胖和尚瓮声瓮气地问:“师弟,怎么东面的天那么红啊,发生什么事了么?”
水沐生道:“师兄还不知道么,青瓦楼连同整条膏离街都烧了呢,不知道是自焚还是怎么回事。”
一个瘦和尚听了,惋惜道:“可惜了,那么多好姑娘,特别是甜甜和美美我最喜欢,这样一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如此极品了。”
旁边一个高个子擦了一把口水道:“我不喜欢甜甜这个类型的,美美还差不多,虽说脸上麻子多了点,但是我喜欢!”
胖子正要说话,不经意间看到水沐生嘟着嘴巴,似是想吐的样子,惊道:“师弟,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可惜那甜甜……”,水沐生实在听不下去了,掏出海螺轻吹两声,四人顿时停了下来,一个个呆呆地坐在那里,宛如听话的孩子一般静候吩咐。
胡柯见水沐生得手了,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笑道:“想不到这雷鸣寺藏龙卧虎啊。”
水沐生耸了耸肩膀,两人低声笑了起来。
水沐生和胡柯将四人带到浮图林内,到了最高的塔下,水沐生纵身跃到第三层,果然发现一个飞檐是可以活动的,伸手一搬,地上无声无息地露出一个洞口来。
二人忙带着四人进了洞口,洞中很大,却是漆黑一片,水沐生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来,通道顿时亮了起来。胡柯在洞口观察了片刻,看到一个黑色的石头怪异地镶嵌到洞壁上,轻轻地摁了下去,霎时间洞变得亮堂起来,身后的洞口也缓缓地合上。
二人向前走了一会儿,地洞分成了两条,胡柯道:“那和尚未必说的就是实话,左手说不定是死路呢。”
水沐生点头道:“正好我们有这四个和尚,让他们探探不就好了么。”说着让两个和尚分两路走去,过了一会儿,右手边的和尚传来一声惨叫就再也没了声音,左手边的却没有动静,水沐生苦笑道:“我们都错怪那个和尚了,看来他也并非一无是处呢。”
胡柯冷笑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不可不妨。”
水沐生知道他是气那和尚吃他豆腐,也不和他争辩,转身进了左手的通道,通道更加宽敞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百米左右的甬道,进了甬道眼前出现了两扇门,其中一扇半开着,让人看了就有一种只要一推门就开了的错觉。光芒从门里面照射了出来,比洞中的要亮堂许多。之前进去的和尚呆呆地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水沐生站在门前打量了片刻,道:“我们先后退,让这和尚试着开门。”
二人带着两个和尚退了很远,水沐生吹了吹海螺,门口的和尚拉着门环向上提去,刚一用力,就见浓浓的毒气裹着无数跟毒针将和尚罩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毒气散去,门口只剩下一架乌黑的白骨。水沐生倒吸一口冷气道:“幸亏有这些和尚,不然断然躲不过这些机关的。”说着又放了一个和尚上前推门,那和尚的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和尚一下子消失了。
水沐生大惊失色,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才发现门前的地上多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一仅剩白骨的手搭在洞沿上,骨架吊在洞中吱呀吱呀地晃动,很是诡异,水沐生向后看了看,见胡柯脸色苍白,双手不断地抖动,知道她害怕,从怀中掏出一个长袍递了给他:“穿上吧。”
胡柯感激地看了水沐生一眼,接过长袍裹在身上,身体温暖了许多,刚才那股恐惧也消退了不少。
水沐生看着身边仅剩的一个和尚,苦笑道:“最后一次机会了,那色和尚说是向上提,八成说的是反话,向下拉不知道行不行。”
胡柯点头道:“我们都不懂机关,也只有赌上一赌了,如果打不开,我们立刻就走,离开这座岛,免得被大和尚追杀。”
水沐生点了点头,命仅剩的一个和尚走上前去。和尚双手搭上门环,用力向下拉去,依旧是纹丝不动。水沐生等了一会儿见门依旧没有动静,叹道:“看来这次是失败了,我们只有放弃了。
水沐生话音刚落,忽觉头上传来风声,赶忙拉起胡柯,就地一滚,滚出了甬道,里面的和尚却是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就被顶上挤下来的锥板扎成了肉泥。
水沐生叹了口气,无意间朝甬道中一看,顿时大喜道:“门一定是开了,你看这个甬道明显比之前亮了许多。”说着进了甬道,果然密室的两扇门正在缓缓地向上升起。两人高兴地击掌庆祝,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们都清楚,这次如果无功而返,将会面临雷鸣寺疯狂的反击,所以现在最首要的就是――水沐生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二人进了密室中,迎面是一个巨大的佛像,金身坐莲,庄严无比。胡柯冷笑道:“好讽刺的场景,这大慈大悲的佛前面竟然放着他的信徒伤天害理的噬魂聚阴幡。”说着举步来到密室的一个石桌前,拿起上面的盒子,伸手打开,顿时灯火辉煌的密室变得阴风阵阵。
水沐生快步上前将盒子盖住,问道:“你就办法将这幡毁去么。”
胡柯眼中也闪过一丝喜色:“不说很有把握,为今之计只能试上一试了,不行就将幡偷偷地带走。”
水沐生摇了摇头:“不可,这幡是那老妖僧祭练之物,他很快就会顺着幡的气息找到我们,到时候反而更加难办,你快使者毁了这面幡吧。”
胡柯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扒开木塞,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噬魂幡的阴风如遇大敌,紧紧收缩在装幡的盒子之上。胡柯丝毫没有顾忌,一抬手从瓶中倒出了黑色的液体出来,只听盒子中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阴气先是盘旋挣扎,渐渐地就散了,盒中的噬魂幡也变成了一块块细小的碎布。
水沐生见噬魂幡被轻易地毁了,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暂时理不清头绪,索性不去想它,惬意地坐在石桌旁的蒲团上,嘿嘿笑道:“这和尚一路上设了这么多的机关,害得我们提心吊胆的,是时候收些利息了。”
胡柯也阴笑着点了点头:“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