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席上,如妃不理封月,她不由得对封月多了几分关心,本想亲自帮她布菜,却见她一口菜吃完吃一口饭,再换一口肉吃完吃一口饭,这习惯竟跟晓星一模一样,看得她讶然不已,不禁脱口而出:「晓星!」
如妃擡起头来,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姐姐要妹妹小心什麽?」
她失言了,忙道:「本宫是说,小心鱼剌。」
如妃笑道:「奴才们会挑着呢,姐姐无须担心。」
楼织宁禁不住又看了看封月,见她若无其事的低头喝汤,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相同习惯也是极有可能的。
送走了如妃、封月,养胎中的人也不能去花园散步消食,便在寝殿里关起门来看奏摺。
虽然不能去龙德宫见封腾,但他依约每日派何喜送奏摺过来给她,摺子搁在一个大锦盒里,连何喜都道只是送赏赐给她,不知盒子里搁的是奏摺。
她打开锦盒,除了一叠摺子之外,最上头还搁了一封信。
她连忙打开信。
「朕一切安好,曹国公一案已落幕,骏亲王势如破竹、连连捷报,皇后只管宽心养胎即可,待朕龙体痊癒便会去探望皇后,勿念。」
兴许是怕锦盒中途会被人拦截偷看,他用的是人前的语气,她把信折好收起,感叹古代人没有电话也没有手机,要通个讯息还真是不方便。
「娘娘。」冬儿在寝殿外叩门。
她忙把锦盒盖上。「进来吧!」
冬儿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幅滚动条。「宁国公主派人送了一幅画给娘娘,说是晚膳的回礼。」
她不由得一笑。「小小娃儿懂什麽回礼,真是古灵精怪。」
接过冬儿递来的滚动条,她顺手打开。
画中是一个宫装美人,画的是她,发型衣饰正是她晚膳时穿戴的那样,而画风她看得眼熟,旁边附了一首小词,她本来没怎麽注意,定睛一看,那小词写的竟然是——
教改教改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不管一样不一样,接下来到底要怎样?
她瞠大眼瞪着那小词,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晓星常挂在嘴边的顺口溜,讽刺了台湾的教改,虽然年纪小,但她家晓星是天才儿童,对教改了若指掌,也对那制度有很多看法。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晓星也穿来了吗?
第十章
顾不得自己正在养胎,她急急往龙德宫去,这事除了封腾,她还能找谁商量?「皇后娘娘驾到!」
封腾正卧在寝殿里养病,见她此时来到也很惊讶。
在外人眼中,他们应该各自静养才对,他们也有默契要静养给别人看,可她这个时间打破了默契匆匆而来,一定有要事,否则她不会这麽鲁莽。
微一定神,他吩咐左右退下,并命何喜看守殿外。
楼织宁进入寝殿,手里紧紧握着那滚动条,迫不及待的展开给他看,直接指着那首小诗。
封腾见了那首打油诗也不由得讶异。「这不是晓星常挂在嘴边的那首打油诗吗?这画是哪里来的?」
「宁国公主派人送来给我的。」
封腾扬眉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她可能就是晓星!」她急切地说:「今天我跟宁国公主一起用膳,发现她吃饭的习惯和晓星一模一样,我当时脱口而出说了晓星两字,但她没什麽反应,所以还想或许巧合,但适才她又送了这幅画来给我……」
「你冷静一下。」封腾拉着她在床上坐下。
她十分烦躁。「我怎麽冷静的了?」
他们两个都穿来了,车祸当时,晓星也在同一部车上,那麽一起穿来也是说得通的,只是之前她没抱希望,而如今燃起了莫大希望。
「还是要冷静。」封腾拉着她的手,低沈和缓地道:「晓星很聪明,她肯定是察觉了什麽才用这幅画来试探你,你得秘密的见她,她才会对你吐实,如果旁边有第三个人,我想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你说得对!」她松了他的手,霍地起身。「我马上回宫,召她来见我!」她原来是想在这里,由封腾这个父皇出面召封月来问话,但封腾点醒了她,如果封月真是晓星,她又不知道封腾不是原主,怎麽可能在封腾面前说实话,是她情急之下没想周全。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平常又没来往,你忽然召她去你宫里会啓人疑窦,不如明日白天再召她晋见,就说你很喜欢她的画,要赏她。」
她又颓然坐下。「我脑子里一片乱,都不能思考了,一心只想快点确定她是不是晓星。」
「关心则乱。」见她坐了下来,他复又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睡吧。」
她伏在他怀中,稍擡眉眼看着他。「对了,你的伤势怎麽样了?」
虽然刺客是他安排的,爲求逼真,他也挨了一刀。
他轻抚着她如丝的长发和肩背,微微弯起了唇角。「总算想到要关心夫君了吗?」
她扮无辜。「我一直很关心你啊,只是没法见着。」
他瞅着她。「现在见着了,想好怎麽安慰你夫君了吗?」
他的语气让她不禁脸红,他那专注灼热的目光让她心跳加快了。
所谓小别胜新婚就是如此吧!他们约有半个月没见了……
她能感觉到他炽热的呼吸,她眼神迷蒙起来。「我现在想一想……」
她还来不及说完就被吻住了,他将她压进了床里,掳获她的妗,强势的舌尖窜进她唇齿间,卷缚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也不必想了,就见他大手一挥,帷幔落下……
她耐心等到翌日下午才派人去请了封月来凤仪宫,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