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相思不堪言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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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他回头,在月光下看到来人的脸,全身一震,惊得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

“haven‘tseenyouforages,mydearcandy……”

正文47

在这个世界上,有他最爱的人,那就是瑞茜。也有他最恨的人,就是眼前的陈森。

唐糖的身体靠在门上,只是冷冷的看着陈森,一双绿眼射出淬毒的寒光。他的恐惧隐藏在冷然的外表之下,如果有能力,他真想一刀捅死这个人!

“你见到我的表情,可真让我伤心啊。”陈森又换成中文。

唐糖瞪着他,一语不发。他的身后就是现在的避难所,只要转身跳进去,就可以逃进别墅寻求安慰。可是陈森有黑道背景,在美国教授的儿子是警察,他不敢动教授。但在这里呢?万一有个闪失,唐糖没有能力保持这个对他来说恩重如山的老先生。

“连话都不肯对我说,你可真绝情啊……”

男人浅笑着走近,离唐糖只有一步了。唐糖的冷汗已经冒出,在这种时刻,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无赖、耍贱的本事只能用来对付小女生。真的遇到大流氓,他也没撤。

“说句话吧,sayyoumissme……”

“don‘ttouchme!”唐糖的脖子扭到一边,躲开那男人的碰触。

陈森看看自己扑空的手,眼睛闪动几下。他抬起头,与唐糖对视,静静地看着男孩倾城绝世的面容。就是这张脸,就是这个人,走遍整个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张同等的,更别提什么更美的人。

找不到啊……

“candy啊。”

“别叫我的名字,很恶心!”

陈森嘿嘿笑起,一双黑眼幽幽地发亮,“你终于肯对我说话了?”

“滚!”

“真好听,你骂人也好听。”

“快滚!”

“candy,不要这样,虽然你生气的时候也美。”

“我叫你滚,你没听到吗?”

陈森根本就没把唐糖的话放在耳朵里,他只是凝望着绝世美人,迷恋得离不开视线。

唐糖好恨!恨自己的无力。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无形的大手抓住他的心脏,狠狠地拧着,越来越紧。他粗重地呼吸,却感觉可以吸入的痒气一口比一口少。为什么在他以为可以摆脱过去,追逐到幸福的时候,上帝又开始和他开玩笑,拉他回到最初的原点,他一生最大的污点面前。

“你就是来毁掉的我吗?”唐糖弯起嘴角。他打不过陈森,也没有背后的力量集团可以摧毁他。什么都做不到,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等着被人捏死。

“怎么可能?”陈森笑着,露出一口白厉厉的牙齿,“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

唐糖甚至感觉到绝望,那些不堪的画面又在眼前涌现。当初他误入歧途进入那个聚乐部时,陈森就是要买他的人。参与轮奸他时,陈森也插了一脚,但是陈森做得隐密,只是指使聚乐部的老板关着他。警察抓捕时,从头到尾都找不到陈森的证据,聚乐部里没有他入股的证明,唐糖的身体上没有他的遗留,就连那些混蛋被关起来时,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出陈森的名字。

他就这么逍遥法外,跑到外国去了。

“你害我一次不够,还要再来害我……”唐糖摆出打架的架势,不管能不能赢,总不能这么简单的束手就擒。

“别这么说,我是来找你的。要不是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回国了,那个丫头不会再缠着你了,你可以安心。”

报纸?新闻?唐糖被一道闪电劈中。是mindy,那个新闻也传到国外了吗?

“你把mindy怎么了?”

“只是要叫她安静一下,不过是得到一个拍电影的机会,就以为自己上天了吗?敢动我的人。”陈森说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唐糖知道他的心有多狠,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陈森如果知道了瑞茜的存在,又会怎么做?

“你害了我还不只,又朝我身边的人下手!你这个魔鬼!”

男孩撕心裂肺地叫喊,却不足以震慑他的敌人。

陈森微笑着,再次伸手探向唐糖。美少年快速闪开,一拳朝着陈森的脸打过去。可是对方的反应更快,大手在空中截住男孩的手,紧紧握住。男人手上的热度立刻烫得男孩身体一抖,再抬起一腿踢向男人的下体,却又轻松地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拦下。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进攻。唐糖的大眼波光闪闪,无助地想再收回自己的手。但是陈森握紧了,就不肯再放。男孩使劲地拉,却怎么也抽不回来。

沮丧的心情溢满胸腔,他真没用,打不过这个男人,难道要被他羞辱。

“放开!”

唐糖叫喊着,挣扎着。可是陈森拉着他,与自己更加贴近。他的呼吸喷到唐糖脸上,引起男孩更加剧烈的颤抖。那种恐惧的程度,不亚于被拨光衣服的羞耻。

“放开他!”

另外一人声音从唐糖的背后传来。严肃而冷酷,与平日里的亲切和善天差地别。

唐糖回头,看到皮特森站在铁门内,手里举着一把上了堂的手枪。保姆阿姨跟在后面,神情惊恐地瞪着唐糖身后的男人。小小的手枪,枪口对着唐糖和陈森,皮特森的表情镇定地说道:“你快点,放开candy!”

“你就不怕也伤到他吗?”陈森徐徐问道。

老先生嘿笑几声,“我年轻时参军,可是当过狙击手的。现在可以试试我的技术是否有退步。”

陈森的目的是唐糖,而不是一具死尸。他是疯子,却不是傻子。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伤害最小的方式,这也是黑道上的一条法则。“你找到一个很厉害的保护人啊,我的小candy。”陈森低头看着唐糖,脸上的笑丝不减。

他的手刚一松开,唐糖就立刻奔向大门。他都顾不上找钥匙开门,纤瘦身体一跃而起,直接翻门而过,灵巧得像只燕子。别墅的报警器瞬间响起,鸣声尖锐刺耳。唐糖躲到皮特森的背后,老人家用身体挡去陈森灼人的视线。保姆立刻将男孩搂入怀中。

他颤抖不止,听着那扰人的警鸣,心却渐渐安静下来。他一个人的力量,渺小得可怜。唐糖比以前更加清晰地理解到这一点。

正文48

唐糖回到温暖的家中,保姆问他想不想喝点汤压压惊?唐糖摇头,虚弱地对皮特森笑笑。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我总是在给你添麻烦。”

皮特森的眉头拧着,但是满怀的心疼写在脸上,他搂起唐糖,安慰他道:“你不用怕,这里也是法制社会,总有办法对付那种人的。我明天就去警察局说明一下。”

唐糖嗯一声,却也明白这样作用不大。

他坐在客厅里听两位长辈说了些安慰的话,然后脚步轻飘地回到楼上他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又锁好窗子,把两层的窗帘拉紧,他还是感觉到不安。黑暗的室内使他想起在国外的噩梦,无奈他又把床头的小灯打开,这才倒在床上。

整个屋子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声。再静一下下,又可以听到钟表滴答滴答地走个不停。

望着小灯射出的橘色光芒,唐糖的眼泪缓缓地从脸颊两侧流下。

悔恨,又一次向他袭来。

人如果犯了错,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么?

那个污点,要一辈子跟着他了吗?

凌晨一点,瑞茜听到铃声。

那是唐糖送给她的手机在响,只有他一人知道这个号码,所以肯定是他。

她接起,问他出了什么事。

男孩的声音很压抑,只说了一句:“瑞茜,我爱你。这世界上我只爱一个人!”

她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回应,对方就挂掉了。瑞茜躺回床上,想再睡觉。可是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

唐糖没有无聊到玩这种打扰人的小游戏,他的声音好怪,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瑞茜起身,盯着那只手机看了半天,想打,又没有打。也许唐糖只是临睡前想起来,就打过来对她说那句话吧。

她出门找点水喝,可是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浓。

抬头看到秦兰的房间门是开着的,瑞茜以为她忘了关,端着水杯走过去看,发现她还在玩电脑。

“你不睡吗?”瑞茜站在门口,轻声地问道。

秦兰盯着电脑正在打字聊天,嘴里还咬着一块饼干,含糊不清地说:“明天放假,我要玩痛快了!”

瑞茜笑笑,又说:“白天也可以玩啊。”

“白天的人又换成另一批了,这些夜猫子才有趣呢。”

瑞茜自己也睡不着,于是站在远处看着秦兰,隔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想不想吃夜宵,我去做。”

“好啊!”秦兰听到有吃的,终于回头看了瑞茜一眼。

“先说好,我做的东西,没有唐糖做的好吃。”

“你谦虚什么啊!瑞茜,你是我最棒的室友!”有好处在眼前,秦兰一个劲儿地拍马屁。

很快的,瑞茜把下好的汤面送到秦兰的小桌边,又打开灯,让她慢慢吃。秦兰端起碗,赞了声美味,又低下头继续吃。狼吞虎咽,毫无淑女形象。瑞茜就坐在秦兰的床上,边看她吃,边笑。看别人吃自己做的食特很香甜的样子,也是非常感动的。她心里不安的情绪也冲淡了一点点。

秦兰吃过把碗放到一边,想到什么,又抬头对瑞茜说:“对了!你知道吗?美国那边的导演说了,取消那个mindy的演出机会了,他们又换了新人。”

“你说什么?”瑞茜不明地问。

“mindy啊,就是缠着唐糖的那个女的。我说她怎么那么牛,所以就上网查了一下她的资料。原来她去年演了部电影,在国际上得了新人奖。”

“哦。”瑞茜点头,mindy的那些机会,都是爱米渴望而不可得的。

秦兰皱皱眉头说道:“我觉得她演得也不怎么样,人家说她演活了一个精神怪异的年轻女孩,演技出众什么的。我看她本来就是那德性,自己是什么样,就演什么样。神精病演神精病,能不像么?”

瑞茜扯扯嘴角不置可否,想起唐糖的事情,隐隐地还在担心。

“还有呢!”秦兰拉拉瑞茜的手,又说道:“这下她可完蛋了。之前说好的去好莱坞拍片的计划,宣传了那么久,结果今天就取消了!那导演亲出来开了发布会。”

“为什么?”

“我看是报应,谁叫她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大美人,缠着别人男朋友不放手的。她那照片可能也登到外国了吧。人家导演嫌她太贱,就不要了呗。”

瑞茜望着秦兰,不禁打了个寒噤。

有这么简单吗?

周六的事情,周六晚上登上了报纸,然后再隔一天,mindy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这下那女的不会这么嚣张了吧?”秦兰还在幸灾乐祸地发表观点。

瑞茜却站起身,收了汤碗,“我去洗一下,你继续玩吧。”

秦兰忙抬头说:“我来洗吧,你回去睡就好了。”

“不用,顺手洗一下就好了。我也不想那么早睡了。”瑞茜对秦兰一笑,就走出室友的房间,并把门关上。她把东西放水池里全部洗干净,越想就越觉得奇怪。眼皮也莫名其妙地跳起来。

不会!不会出事的!

瑞茜如是地安慰自己,转身走出厨房,回到自己的屋里,抓起那只手机,拨了唐糖的号码。

对方已经关机,她打了几次都是这样。而她又没有他住处的电话。

瑞茜坐在床上,手里还握着那只手机,冷汗已经沿着后背流下来了。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她和唐糖之间的联系,原来只有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他努力地维持着,那一根细细的线,轻易一扯,就断掉了。

正文49

四月初春的时候,北方的树木都已经抽出嫩绿的新芽。再过几天,枯黄了一冬的草地也换发新绿。程瑞茜沿着小路上山,抬头看四周的春景。远处有几只山雀鸣叫,清风将那鸣唱送入瑞茜的耳朵里,她深吸一口气,但胸口的郁闷不得舒解。

眼前的景物渐渐地和南方某个城市的东山重合在了一起。一样在海边,一样有山路,一样的山顶别墅,像又不像。

她慢慢地走着,不禁又忆起很多往事。

当初她只是想着,看看火车载着她驶向哪里。一个人坐在座椅上只是发呆,路上广播报站名时,她连听都不听。结果到了终点站才发现,虽然南北相距千里,但是上天还是把她带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里。

瑞茜伸手捂住胸口,压下那强烈的酸涩。她走得极慢,因为一股难受的感觉涌上来,干脆就停了下来。弯着腰,缓了很久才忍过那一阵。

再抬起头,看到林中若隐若现的别墅,她扯扯嘴角,挺起腰继续上山。

其实一点都不像的,这个城市小,山也低。而且那别墅并没有多豪华,要是和白家在东山上的那一幢来放在一起比,恐怕也就是个茅草小屋。

看到别墅的铁门时,瑞茜又停下来,揉一揉发酸的腿,她无奈一笑。

真的很没用,就是上个山,把自己累成这样。

她缓缓地走到门前,按下门铃。很快里面就有人出来开门,瑞茜认得,就是这一家的保姆。

“你好!”瑞茜在保姆走近时主动问好。

保姆阿姨与她有一面之缘,知道这个姑娘就是唐糖的心上人,马上微笑地说:“你来找唐糖的吗?”

“是,他在吗?”瑞茜也微笑以对。

“在在,你快进来。”

瑞茜被保姆请到屋里,因为她到得太早,家里的人除了保姆都还在睡觉。保姆想去叫醒唐糖,却被瑞茜拦下来。她不好意思解释说:“我昨天打电话给他,但是没有人接。我不放心,今天就过来看看他,没事就好。”

保姆一怔,反问瑞茜:“你不知道唐糖出了什么事吗?”

“他出事了么?”瑞茜睁大眼睛问道。

保姆想了想,还是把昨天夜里出的事情告诉瑞茜。

瑞茜从头听到尾,一言不发。直到保姆离开去做早饭,她还是默默地坐在客厅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东西都想不清。

果然还是出事了,他昨天打电话时,那声音就不对。她听他讲过那么多话,高兴的开心的,讨好的献媚的,生气的伤心的……她在意或是不在意,都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心情。

但是昨天那句话,她以前没有听过。

那样绝望的语气,绝望地说爱她。

她弯起嘴角一笑,眼角的泪出落了下来。

这么快地,她又把一个男孩给伤得体无完肤。

“程瑞茜啊……”她抬手抹脸,嘴里念念着,“你可真有本事!”

皮特森下楼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含泪呆坐的美丽女孩。一双大眼迷茫地望着远方,瓷白的脸上宁静哀伤。

画家敏感的神经被触动。她的表情,和candy竟然如此想像。

这一对璧人,究竟还要经历多少波折才能够找回心灵上的平静?

女孩听到声响,转过头来与皮特森对视。

老人家慈祥地笑开,“你来找candy?”

“是。”瑞茜站起,因为起得太猛,头一下就晕了。她定了定,忍过眼前的一片星花,这才抬头问道:“他还好吧?”

“他见到你就好了。快上去看他吧。”

“可是他还在睡。”

“去吧,孩子。他醒来时看到心上人,会很高兴的。”

“好!”瑞茜点头,走到楼梯前。在与皮特森擦身而过时,老先生又叫住瑞茜。

“孩子,你的脸色不好,要好好保重啊。”

“谢谢您。”

瑞茜微笑着向皮特森行礼,走上楼去。她依寻记忆找到唐糖的房间,停在门口。

进去之后,她就要把自己同这个男孩绑在一起了。分享他的欢乐,承担他的痛苦,把自己的生活与命运同他系成一线。不是一天、一周、一月、一年,很可能就是一生、一世。她深知自己自私的本性,小心谨慎地去伤害周围的每一个人。

她只看得到自己的痛苦,却不在乎别人的痛苦。

可是里面的男孩,一直在承受她的痛苦。

那个男人为什么会遇到唐糖?

因为她把他卖了。

她为什么要卖他?

因为她缺钱。

只是因为一笔钱,只有十万块。用来救一个根本没有救的人。

她欠下的一笔笔情债,用几辈子都还不上。

瑞茜又吸一口气,轻轻地扣门。

进去吧,既然要还债,就找一个最容易的还。

唐糖和她一样是私生子,他没有家势,没有亲戚,也没有负担。她承受不了豪门的深重压力,于是选择一个可以让她活得轻松的人。

看啊,她还是最卑鄙的人。

咔咔、咔咔,那声音细细微微,绵绵不断。敲在她的心头,一下一下,那决心随之而坚定。

“阿姨,如我不吃早餐,你不会放过我吧?”唐糖开门,以为是保姆上来叫他吃饭。

他没有想到瑞茜会突然出现自己的面前,一下就愣住了。

日日夜夜思念的女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服,立在自己人的面前。白皙的脸上擒着笑,走廊窗户透出的阳光射在她身上,将深褐色的头发染成金色,就连褐色的眼睛也变得像琥珀一样,闪出浅金的光芒。她就像个天使,全身都在发光。

那光射在他身上,就被黑暗吸走。有生以来第一次,唐糖感到害怕。他凄凄怯怯地追寻瑞茜,却没有想过,这样做会不会害了她。

瑞茜看他发呆,扬起笑容问道:“你看到我,不高兴吗?”

他动动嘴,很想说自己非常高兴。可是他的脸酸得要死,嘴巴都张不开。瑞茜那么温柔地冲他笑着,为什么在他还没有出事时,她不对他这样呢?

正文50

他的眼睛是肿的,看得出来是哭了一夜。这个爱哭的男孩,像玻璃一样地脆弱,还偏偏喜欢逞强。

“我听说了,昨天的事情。”瑞茜轻声地说。

“嗯。”唐糖看着她,既不请她进屋,也不请她到楼下去坐。

“昨天你的电话太怪了,我担心你,一早就上山来了,我的脚都走酸了。”瑞茜撒娇的说,唐糖这才回过神,侧开身体,让她快点到自己的床上去歇一会儿。

瑞茜走进去,坐在他的床边。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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