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过我再说吧!呵呵!]知道蔡文儒是故意转移话题的荆柯,很配合但有点自嘲意味在内的笑着说[因为我从小就是被当成代族……一个身份培养的,我身边的人包括大人在内,都不敢把我当一般小孩看,所以小时候不知道收敛的我,还差点找不到不在意我身份的朋友。我这个笑容就是那时候因为自卑与孤独养成的,如果你要我改了这样笑的习惯,怕是有点难,毕竟是习惯了。]
荆柯这句话有点长,但是蔡文儒却很有耐心的听着,因为他宁愿荆柯的话多点好。直到荆柯最后问要不要改了这个笑容,蔡文儒才急忙说[爷,不需要,而且我希望你能保持下去,但是在女人面前这样的笑容不要多,在兵法上就叫作奇兵,奇兵亦是正兵。]
[你不是说你看不惯我这样笑吗?]荆柯有点疑惑,同时也好奇,因为蔡文儒肯定有他的道理要说。
蔡文儒注视着荆柯莞尔一笑,嫣然而明媚。荆柯的心跳了下,心惊肉跳的感觉立刻有点无法控制的意味,还好蔡文儒没有继续刺激荆柯,也不知道是不是蔡文儒他自己也有点怕,所以蔡文儒在这时略为急噪的开口说[爷,还记的前些天看到的两个心理学术语吗?]
[哪两个?那么多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两个!]荆柯倒是镇定了点,虽然觉得回忆那件事情有点恶心,但荆柯已经习惯遇见蔡文儒男生女相时,立刻想起能确定蔡文儒性别的第一次见面。荆柯心里甚至可以肯定,这些日子来如果不是用这个回忆调节偶然的意外,他绝对无法与长成这样的蔡文儒正常相处下去。
[爱列屈拉情结与俄狄浦斯情结!]蔡文儒说着就感觉那不对劲了,看到荆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难过的感觉蔡文儒才意识到,他不小心又触碰到荆柯的底线了。
[这也太敏感了吧!才这么试探就这反应了,如果他不把我当朋友又会是怎么对我!不能让他再这么忌讳下去了,拖着也不是办法。]蔡文儒计较停当清下嗓子故意朗声说[看来爷是忘记了,那就我来说吧,这两个名词指的是恋父与恋母……。]
[我的潜意识并未突破,我对他们的爱是相同的。]荆柯忍着说不出的压抑,语气因此有一点冷森森,但他自己却并不觉得[文儒,好了,这个话题就到这吧。]
[爷,放下吧,虽然我不清楚您的父母有多爱你,但是我能肯定,他们已经不在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活着是走向明天,而不是回到昨天,你对他们的爱不应该以这样忌讳的形式活着。
如果人死了真的能以另一个形态活着,他们也不会愿意你这么压抑的活着,他们会不开心的。]蔡文儒认真并且坚持的说。
[够了,到此为止,无论你下面想说什么,我都没有兴趣了,我当你是朋友才警告你……。]荆柯的撅起的上唇一颤一颤的,雪白的牙齿紧咬在一起,象极了一只尊严遭到挑衅的狼犬。
[荆柯,我现在也警告你,你这样子给谁看呢?给我看吗,我又不是被吓大的!我也告诉你,老子我烂命一条,大不了你用手指捻死我,我也相信你也有这本事!我也是把你当朋友才他妈的说这些废话,否则管我鸟事。]近段时间一直压抑自己,逼自己成为一个有品位的人,被荆柯如此模样刺激一下,蔡文儒的混混脾气也冲上了头。
蔡文儒越想越委屈,干脆伸出中指对着荆柯大声说[如果是我,有人说想操我妈,我会说,我很高兴你愿意做我的便宜老子,红包先拿来,如果我老子也同意,你爱怎么操我妈就怎么操……。]
[混蛋!]荆柯再也忍不住愤怒一拳挥出。
[打啊,怎么不打了,还没打到我呢?]蔡文儒什么都没看见,只感觉突如其来的拳风让他鬓角边的汗毛都发直了,瞬间后才看见似乎停留在他太阳穴边的拳头。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蔡文儒的腿发软,重心不稳定的刹那,站开了一步才站稳了偏过头一看,他冷汗立刻冒出,差点腿又软了。按他没站开一步的位置估算,拳头离他的太阳穴不足一寸,而突出的中指应该就是接触到太阳穴上的汗毛,让他发现太阳穴发痒的罪魁祸首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永远!]荆柯收回了拳头,面上没有决绝的表情,也没有愤怒,只有一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焦距涣散的眼神。
[你怎么停下了,那一拳头如果没停下,一拳打死我是不是也有可能啊!]听到这句话心中发凉,后悔到极点却知道哀求没用,他已经没有退路的蔡文儒干脆豁出去,用手拍着自己的脸说[是不是怕那拳打不死我才停下啊,那再来,老子我等着,你有种你就打死我!来,来啊,往这打,用力点,打死我就算你有种!]
[不是怕打不死你,以你的体质与抗击打能力,那几乎全力的一拳让你死也不是很难。但是我不能。因为你是我朋友,能及时停下我只能停下。但是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我荆柯的朋友了。]荆柯很平静,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我从懂事起,带着我的人不是我父母,而是我伯父,但我不并不恨也不想已经死去的父母,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想我难过。]就在荆柯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蔡文儒同样平静的,也不带任何感情的这句话,荆柯的身躯一震一僵,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舒服了,他突然笑了,眼角因此湿润的一个笑容。
[看什么看,滚!不滚老子要你好看。]荆柯的怒吼。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想看回家看你妈逼去!]蔡文儒的臭骂。
荆柯与蔡文儒两人几乎同时开始的破口大骂,让一群围观的路人吃了一惊,接着什么表情与反应的都有,但是大部分都怒容满面的很快离开,随着一个挽起袖子想冲前动手的年轻人被身边的女孩捂着嘴拉走,荆柯与蔡文儒的四周又恢复了正常。
[恩……文……文儒啊]面带微笑的荆柯迟疑了会说[刚才好象说到恋父与恋母情节,是吧?]
同样面带微笑的蔡文儒说[是啊,是用来解释我看属于爷独有的,代表爷深度性格的那种笑容不顺眼,却希望爷保持的原因。
无论是恋父的爱列屈拉情结,还是恋母的俄狄浦斯情结,都可以简单归类成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我是男的,看爷的那种笑容不顺眼,那就代表着爷的笑容有独特的,能够引发他人情绪的魅力。爷作为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取悦的当然不会是同性,应该是异性才对。
虽然我不敢说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讨厌,妒忌,或者看不顺眼的各种行为与各方面能代表着在异性面前吃香,但比例肯定会高一点,以上对女人来说也是同理。
当然,我在这所指的并不包括缺点在内,就算是缺点在内,在人性有着各有所好与各自独特的经历与个性的原则下,谁也不能肯定什么就是好的。
这与爷认为的世事无绝对,只是看的角度不同,好事站在反面或侧面看也许就是坏事,坏事站在反面或侧面看也许就是好事的道理是完全相同的。]
[就象我们刚才那样!]荆柯若无其事的说。
[对,就象我们刚才那样!今天就到这,我们回去吧!]蔡文儒点点头,耸下肩膀若无其事的说。
[好啊!回去吧,我也累了。]荆柯点点头,耸下肩膀若无其事的说。
两人前后走了十多步后,就象已经商量好了似的,荆柯停下了脚步,蔡文儒停下脚步,两人几乎在同时停下了脚步。
[我刚才真想打死你!]荆柯说。
[我打不过你,所以我当时想的是,把你当朋友我亏大了。]蔡文儒说。
[你就想了这,应该也不只吧,我当时还想一刀杀了你算了!]荆柯说。
[那是当然,这么少怎么行。我当时除了心中问候你家十八代长辈外,恩,重点问候女性。还不只这,我还想着放弃现在的生活不伺候你了,身体里有颗炸弹的你太危险了,小命才是最重要的。]蔡文儒说。
[我干,算了,反正也是扯平,我知道我下不了手的时候,不小心似乎也问候了你家的十八代长辈,也是重点照顾女性,只不过我似乎没你洒脱,你没说出来我现在十有八九说不出口。]荆柯说。
[不错,能干就代表肾好。呵呵,我好久没骂的这么爽了,而且骂的人还是本来不能骂的你。但你的心结解了,肚子里我估计你也骂回来了。
不过我稍微吃亏了点,因为我家的遗传因素非常好,向来都是俊男与美女的结合,我这一代就我和还在乡下的小堂弟蔡文斋两人,但我们两个就已经能证明我家的遗传基因有多优秀了。
这点肯定是你占了便宜了,不过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了,我可得罪不起你,现在这生活我满意着呢。]蔡文儒说。
[我可得罪不起你,现在这生活我满意着呢。]蔡文儒说。
[是啊,你家就一个伯父,蔡姓人口似乎不旺,好象我便宜占得还不小,因为我家这代最少,算起来也才百多号人,但越往上越多,你百年后很有可能找错人,而我百年后估计一找就能找到,呵呵。]荆柯说。
[这么多人啊,看来我亏到家了。]蔡文儒说。
[呵呵,是啊,不说这了,说个严肃点的。其实我也得罪不起你,我现在可就剩下你一个朋友,呵呵。回去吃了再洗一洗睡一觉醒了又是新的一天了。]荆柯说。
[对啊,新的一天新的阳光……,这话文绉绉的说着真感觉别扭,呵呵。]蔡文儒说。
荆柯和蔡文儒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那说完这些话,一个没回头,一个只能看见后背,谁也看不见对方说这话的表情,也不想看见对方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
在几个无聊而注意这一前一后两个卖相不错的男人,看着他们站在那说话的路人暧昧的眼光下,俩人仍然保持着一前一后的队形开始不紧不慢,步伐轻松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