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音乐时,angela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对付张新贵,以伤害沙笫来对付他是不可能了,沙笫完美得如此不真实,也没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她这辈子只有沙笫对她最好,她只能感谢他不能伤害他。既然这样,就要找机会接近张家的人,曦洁倒是偶尔会来这,可是次数太少,没用。想来想去,她还是宁愿吃点亏也要完成大业,干脆去他们家当佣人,或者去他公司打杂,不过这也不见得容易,得随时留意机会,沙笫就是突破口。
从想象中回来后,angela看见沙笫好像在做什么小东西,她凑过去看,他还故意藏起来,被她逼出来后,她发现是纸条折的小星星。虽然之前见他做过手工活,不过她不明白他折这些无用的小玩意儿干嘛。他先是吞吞吐吐,然后说其实是因为他除了喜欢班得瑞的音乐外还喜欢维塔斯的歌,维塔斯有一首他最喜欢的歌名字就叫《星星》。angela疑惑的问他维塔斯是谁。一说起他感兴趣的事物他又打不住了,说维塔斯又高又帅,气质与作风均不凡,声音犹如天籁,对音乐又执着又热爱,唱歌的样子好深情好专注,自然不做作,如果他是女生,维塔斯就是他的白马王子。angela看见他花痴般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就去睡了。
一大早angela和沙笫随着登山的人群上了山,在途中一直没停歇,到了顶那个凉快呀。正在一起边俯视城市边吹风,一只小狗跑到了沙笫面前,他吓得闪过去好几米,那只小狗看了他一眼就走开了,他这才放松,继续站在angela旁边。angela看着他直笑。他说是因为他小时候亲眼见一个人被狗咬了,所以才怕狗的。angela说她没嘲笑他胆小,她知道他勇敢,从瑞士之行就看得出来。
说起小时候,沙笫有时真想回到那个时候,那样就不用面对成人世界中的种种。有一句话说孩子与成人的区别在于,孩子将玩具当朋友,成人将朋友当玩具。因此,从某个角度上说他还是个孩子。angela想知道他的童年是不是很快乐,如果不快乐,他肯定是不想再回到那个时候的,就像她。作为没父没母的孩子,童年绝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快乐,沙笫理智的分析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得出的结果是六分快乐四分不快乐,这已经让他很满意了。快乐的地方在于那个时候不知道这世界的丑陋处,以为好人就十分好,坏人就一无是处的坏;当时虽然有人欺负他,但大家都没太大的恶意,不像成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别人的死活,丧失一切人性中的美好;小时候的游戏也简单愉快,积极向上,成人的游戏却不见得健康,还有变态的,就像angela喜欢虐待人;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单纯,没有功利思想,就算调皮搞破坏影响也大不了。不快乐是因为物质条件不好,当时虽然张叔叔捐了不少钱给福利院,但那福利院本来就穷,捐那么多钱作用也不太大;他身边的小孩虽都是没父母的,但是院外的孩子都有,所以多少有点心理不平衡。
他向angela打听她成长中经历过的有趣的事,他自己人生经历简单,没什么故事可以讲来听。angela说忘了。她只记得不美好的事,有趣的事她认为从没有过。
angela非常不明白的是,张新贵这种人怎么会做好事,为什么会把跟他没亲属关系的沙笫当做儿子。
“其实我有个中文名字,只是很多年没用了,在法律范畴也没用,六岁之前用的,我叫张曦清。”为了回报沙笫的坦诚相见,angela告诉他了这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这么巧,跟曦洁就差一个字。”这个名字给了沙笫很大的惊喜。
“是啊,很巧。”angela才不惊喜,忧郁的俯视山下,陷入沉思。
下山的途中angela不想直接回去吃早饭,想去沙笫之前跟她去过的那家小店吃米粉。离开学校后属于自己的时间多了,沙笫愿意享受自己做早饭吃,便极少去那家店。以前他常去那家店的时候,老板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上学,但是一见他进店就知道该给他什么,从来不会像问别的顾客那样问他吃牛肉的还是肥肠的、放葱花还是韭菜。自从第一次去了哪儿吃过后,沙笫就只去那儿吃米粉,只吃牛肉的放韭菜小碗的,他只要一想起肥肠里原来装的什么就......
满大街的米粉店angela独爱这一家,上次离开沙笫的那几天她来的也是这,而且还是坐在以前坐的位置。这次她还想坐那个位置,却发现已经坐了人了,她叫那个人起来那是她的座位,那人不起,都懒得理她,她就一直叫对方起来。沙笫叫她别这样,那么多座位坐哪儿不行,干嘛偏爱位置,就像她总喜欢坐公路边的那个椅子,永远是那个位置。angela说这样是因为她喜欢熟悉的属于她的东西。沙笫说那又不是她的,全都是人家的。angela不管,说她要用的时候就是属于她的。然后沙笫好言相劝、苦苦哀求,终于让那位仁兄挪了座。angela好无感激之情,无比坦然的接受。沙笫看着她,在想这个时侯她怎么就不怕别人都注视她。
angela每次都吃大碗的米粉,沙笫不明白她总吃那么多为什么都不长肉,是不是只长心眼儿去了。她觉得原因大概跟小时候落下的毛病有关,小时候常常饿着,所以宁愿撑死也不要饿死,不长肉嘛,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落下病根儿了。
“angela,你是不是总那么无理取闹?人家坐着你非让人让给你,也不怕有麻烦。”走在回家的路上沙笫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那是因为有你在啊,不管我闯祸了还是惹麻烦了,不都有你收拾烂摊子么,那我还顾及什么,尽管放肆好了!”
听到这话沙笫气得嘴唇都快咬破了,一直瞪着她,只可惜她只顾着往前走埋头看脚下,压根儿就没注意他。他对angela利用他的行为不满,说她太过分了,她说她就是这么过分,怎么着。无可奈何的沙笫憋着气无话可说。
街道上来往的人就像今天的晨曦一样少,上班的大多还没出来,只是些出来散步或去锻炼身体的中老年人。有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妻在安静的街上走,前面跑着他们的宠物小狗。按照想象,这会是幅美丽的画面。但现实是,那只狗跑得欢,碰巧就在一个环卫工人视线能着处拉了大便。这城市街道边的狗屎数量angela大概是有数的,所以每次出门她才喜欢老是埋头看脚下。环卫工人天天与这些狗屎打交道,就像angela以前老跟游客乱扔的垃圾打交道,所以他们都是最痛恨那种有人生或有狗生却没人教的生物。这位angela曾经的同行用她的长长的扫把打了那只小狗一下。这一下不得了,那对夫妻像是儿子被人欺负一般,骂那位环卫工人,说她还不是吃了要拉,小狗拉了又怎样,他可以帮她扫,为什么要打它......
angela很明白那个男人只是说说,她才不相信他真的会帮人扫,不过是无礼搅三分而已,他的狗乱拉了他就沉默,别人打了它他才心疼,怎么就不心疼那位辛苦的环卫工人。就算是只狗,也要生在有钱人家。
沙笫马上就想上前去劝他们别吵,被angela拽住,说他这种孤僻的性格是不适合管闲事的,应该要置身事外独善其身。那对夫妻跟环卫工人吵了一会儿就走了,angela这才松开他。
看他一直板着一张脸,angela说要跟他赛跑,从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跑回家,输的要给赢的一百块。玩这个游戏的次要目的是为了让沙笫累了就忘记所有让他心情不好的事,主要目的是angela想赢他一百块。起跑后一会儿,他们不相上下,再过了一会儿angela就累得不行,她想主要是因为刚才去爬了山。这一累,沙笫就跑到她前面去了,一直持续到回家。
“你怎么能跑得比我快?谁允许的?我告诉你,不准跑得比我快!”沙笫要钱不成反被angela训。她输了心里非常不服,逃跑一向是她的强项,对此她很有自信,难道是她老了?
“你这个人真是---算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耍赖,不过在别人面前可不要这样。”
由于天未亮就被沙笫叫去爬山,angela上午在家补觉。下午她出去散步,顺便去了音像店。她还记得上次逛音像店时买了班得瑞以前的两张专辑,沙笫当时只买了动画片,最近他没再去过,angela便帮他买了最近的班得瑞作品《emeraldvalley》。
从市中心回去要经过一条浑浊的河,这河据沙笫说好些年前很干净,几年前变得肮脏不堪,最近好了点,至少悬浮物没了。河堤边是个小公园,angela很少会在这里停留,因为有时候人多。她拿着cd无聊的闲逛,一会儿看地一会儿看天,在这视野开阔的地方倒是有助于缓解眼睛疲劳。沙笫抱着一盆仙客来坐在离angela最近的亭子里,花瓣遮住了他的下巴,他仍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angela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他抬头看了一眼,说其实他并不爱园林植物,她们一点野性都没有,长成什么形状全由人说了算,他就从来不去控制他的植物的形状。angela觉得他这落寞的样子有点可笑,她说这条河真脏,夏天一定很臭。
说到季节,沙笫看了一下灰蒙蒙的天,让angela快回去,很冷。这城市都进入冬季这么久了还没下过雪,常常让angela误以为还是秋天,所以她是不讨厌冬天的。她最讨厌的是夏天,沙笫猜原因也许是因为她夏天穿裙子会有不少人看她,而她不喜欢被人注视。她笑这傻子还是不够了解她,裙子跟高跟鞋一样,都是她人生中的禁品。夏天之所以让她最讨厌,主要是因为气味污染和视觉污染,气味污染指的是因气温高而导致的各种臭味,视觉污染则是因为那个季节总是有不少赤裸上身的男的出现在街上,她以前当着沙笫的面说过,男人的身体真丑。沙笫说彼此彼此。
看他心情糟糕的样子,在回去的路上angela帮他抱仙客来,他才轻松些,把今天让他不高兴的原因告诉了angela。今天曦洁在她爸爸的公司玩,他们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说道将来他要接班公司的事,他又表示不想做这个工作。接下来曦洁就开始数落他,说他从小成绩就不十分优异,中学的时候只有语文、生物、地理、物理不错,其他都不怎么样,大学又没拿到毕业证,离开了她们家就什么都不是,只能去当保安。angela发出“哇塞”,说当保安多酷,说不定还有枪,他这辈子肯定没见过枪。沙笫叹了口气,向她解释在中国只要是个男的都能当保安,实在太老就去当门卫。
关于他从小的学习成绩,其实并不完全是曦洁说的那个样子,他生怕angela信以为真,想要跟她解释。幼儿园的时候他是全班最讨老师喜欢的孩子,这就说明当时成绩最好。小学的时候老师也很喜欢他,当时只有语文和数学需要考试,两门成绩都一直在前三名,得过的奖状贴满了一面墙,后来到这城市生活,本想带来的,可是却撕不下来。初中不太好,当时有好几门课,所以有点偏科,最好的科目是地理,几乎每次考试都在九十五分左右,他还萌生了以后学自然地理学的念头,直到后来听了《迷雾森林》才改变理想。然后语文是最好的,再就是生物和物理。他最讨厌化学和数学,每次听到一些稍微不简单的数学题他就头疼,直到现在,他都搞不清元素周期表。历史跟英语都是他不想学但学就能学好的科目,英语就不用说了,他是觉得对他没用,历史是因为老师老要学生记事件发生的年号,他对数字一向糊涂,不然也不会学不好数学。仔细想想,他能考上大学就不错了,所以拿不到毕业证他也不怪校方。
谈完他的事,他顺口问了angela一句“那你呢,什么科目最好?”angela说她只念了幼儿园,他意识到他该收回问话。
很多生活在贫困中的女孩都幻想着被一匹白马驮走去见王子或者一觉醒来就成为有钱人家的公主。angela昨天上午补过觉,所以昨晚睡得晚,今早也起得晚。她以为沙笫去上班了,就想去厨房热早饭。一打开卧室的门她发现沙笫根本没走,还有张新贵和张曦洁都在,他们一听到angela的门开了就齐刷刷的看着她,看样子是在等她。张新贵走过来想要抱她,被她躲开,他不高兴了,说当爸爸的抱一下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都不行么。angela的大脑吓得一时忘记思考,只呆呆的站着。沙笫解释说昨天他们聊天的时候他无意的把angela的中文名字告诉给了张叔叔,今天早上很早他就接到张叔叔的电话说他这个朋友极有可能是曦洁同父异母的妹妹。张新贵表现得激动,说当年他和angela的妈妈发生了点小矛盾暂时离开了去冷静,回去后却没再见到她们,此后十几年他都在寻找她们母女俩。随后他拿出一摞纸给angela看,说是这么多年找她的证据。
angela呆若木鸡的挪回了房间,她把门反锁上坐在床上一直看着前方,眼神空洞,说明她只是随便找个方向注视,并不是因为前方有什么特殊之处。当年张新贵和她妈常吵架,她一直认为他们没感情,抛弃她们自然也不稀奇,可是现在,她意识到自己大错。不管这么多年张新贵有没有对她们尽过责任,起码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岁月的受害者,那angela就该认他,尽管从没管别人叫过“爸爸”的她可能很长时间都无法叫他“爸爸”。
“我知道一时半会儿你肯定接受不了,当年我们也只是在一起住过几个月而已。不过你不该把我当陌生人,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们,后来你们发生了什么事?”angela出来后张新贵问她。
“妈妈没有工作,就去帮别人干些杂活度日,你走后没多久,她也走了,留下那些天她挣的钱。钱花光了屋子里我怎么也找不到吃的东西,就去街上找,就再也没回去过。”
“我的孩子,洁已经告诉了我你这些年的生活,爸爸对不起你......。”
曦洁过来抱住她:“对不起妹妹,姐姐为之前对你的态度向你道歉。”
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在沙笫这吃过午饭后张叔叔让沙笫搬回去住,当然他的小女儿也要搬回属于自己的家。angela的心情有点复杂,除了高兴外还有惶惑与不安,以及紧张和不自在,她想也许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张曦洁和张新贵把angela带到一间堆了些杂物的小房间,表示抱歉,说时间匆忙,没有收拾,别的房间都没法空出来,就将就住这吧,虽然没床,不过没关系,韩剧里面韩国人不也老睡地上么,这么小的屋子是放不下床了。沙笫要把他的房间让给angela,他可以住这间小屋。曦洁瞪他一眼,说他的房间当年是她亲自布置的,花了她那么多心血,他怎么可以践踏她的劳动成果。angela不想沙笫让别人不高兴,那样他会觉得是他的罪恶,她又不是没住过小房间,她连大街都睡过,有家就很好了。她把行李放进去,说没什么事的话她就马上打扫。
在angela打扫屋子的时候,曦洁叫走了沙笫,说她爸爸有事找他。本来沙笫是想帮angela打扫的,却只能不情愿的离开。
晚饭是曦洁做的,坐下吃饭的时候她埋怨她爸不做饭。她爸说哪有男人下厨房的道理,她工作多又做饭是辛苦,可他又何尝不是,以前是沙笫做饭,可是最近沙笫会越来越忙,是不可能再花时间做饭了,找钟点工的话,又不放心,以前他们家就被家政服务人员偷过。angela听出了他们的弦外之音,提出以后她做饭。曦洁说既然只有angela闲,那就由她做所有的家务好了,也算是对家庭的贡献。沙笫想要帮angela干一半以上,曦洁骂他自以为是,他又不是张家的人,他们家的事关他鸟事,不准管!
“我能帮上你什么忙么?”晚饭后angela去了院子里看星星,沙笫去找她。
“好啊,明天帮我换蓝色的壁纸。”
都说蓝色表示忧郁,沙笫没想到angela骨子里是这么的忧郁,爱蓝色爱到这个份上。angela从不认为蓝色表示忧郁,它是那么纯净,却不像白色那样容易被弄脏;它是如此可爱,却不如粉色幼稚;蓝色不是俗气的艳丽之色,却是显眼的,具有光芒而又不被人忽视;它像一个有内涵有深度的女子,并不只是为了张脸蛋活着。爱蓝至深的angela最讨厌红色,她嫌俗气,而且血是红的,流血一定不是好事。如果蓝色表示忧郁,那么如此说来红色就表示愤怒了。
曦洁一向不理解沙笫为何喜欢班得瑞,给他买了一套那么好的音响她已后悔万分,就像她老爸后悔资助沙笫去念植物学,所以,在她这地盘上,她是绝不会将自己的音响借给沙笫听他最爱的音乐的。沙笫早已料到,因此搬回来时不仅带了cd,还带了随身听。angela见他拿来随身听想与她共听,她想起上次见他听随身听还是在瑞士,她问他为什么不用mp3,体积小重量轻,也许音质也比这个东西好很多。他又滔滔不绝,说音乐不仅需要听觉去感受,还需要触觉,摸着一张张cd一叠叠包装壳,这种感觉怎么可能跟摸着一个小机器一样,这是那么实在,一点也不虚无缥缈,包装上的一个个文字,无论是对音乐本身还是音乐人的介绍与形容,都能帮助听众更好的去感受与理解音乐,为听众增添不少幻想。
听他说了那么多,angela觉得他不过是舍不得钱而已。他承认这是事实,不过这并不表示他有多吝啬,只是他要攒钱读研究生,他希望凭自己的劳动去赚钱,花别人的钱始终欠着人情,而且张叔叔也不见得会继续资助他,他希望攒够了去读研究生时能一心一意,就不用在此期间分心去担心经济问题。
两个耳机一个在沙笫左耳一个在angela右耳,主要是这么晚了沙笫不想吵到别人。只听了两首曲子,曦洁就过来拔掉了他们的耳机,递给angela一张纸,说是明天的菜单,希望她快去准备菜谱,明早他们一起床就会吃早饭然后去上班,别误了时间。angela瞄了一眼上面无数的中文,接过来抛到一边,说她只会随便做,所以他们也只能随便吃,如果谁都能做得了考究的饭菜,那还要厨子有何用。曦洁还是比较仁慈,同意几天之内angela可以随便做,只要不难吃就行,凡是总是需要个过渡期嘛。
交代完做饭洗衣打扫以及跑腿等事物,曦洁抢走了沙笫的耳机,说老用耳机会损伤听力,他中学时学英语已经用了那么几年的耳机,以后便不许用。她也不许沙笫和angela一起听音乐,说一听就很有可能会听一个小时,她妹妹除了为家庭做贡献外,还必须有充足的休息时间,以前没人管也就算了,今后有她和她爸在,当然要照顾好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