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_绮丽偎梦来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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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他被吸引了,但却必须压抑心里翻搅的情绪,只因为她是一个虚幻不实的虚拟新娘。

走出教堂,身后的窃窃私语让人听了为之扼腕。

“她一定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否则谁愿意嫁给一个日子所剩无几的废物。”

“谁说不是,不知道下了什么符水给新郎喝,把他迷得团团转。”

“听说她连父母都不要,半夜跟人私奔才认识新郎的。”

周遭轻蔑嘲讽的言语,他全听见了。她身旁的“新郎”仿佛是一具木偶般的无动于衷,他无法为她仗义执言,只能任新娘接受众人无情的批评。

他惊慌失措地只想逃开,逃离这不可思议的梦境氛围,她对他的影响力太巨大了,他无法解释心中的深刻震撼来自何处,更恐惧他惯于冷静自制的个性因她而起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仿佛她有一股控制他的奇幻魔力。

她轻盈的身躯依旧乏力,眼神仓皇凌乱,不安的神色不曾稍减,一只手紧紧抓住他腰围的

衣裳,娇小柔软的身子几乎全靠在他身上。终于,体力不支的新娘晕倒在婚礼上……

“不!”他不想再回忆她的软玉温香。

这一声叫喊,让他从无数次同样的梦境中惊醒,对着满室的寂静流汗、喘息。

四周依然漆黑,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他就是挥不去她的影子——

在寒夜温暖的一刻,那娇小的人影随着烟雨飘散,像是透着亘古无言

的怜爱,静静地漫过他心中的荒漠。他想张开双臂,给她护翼的温暖;但恍然间,执意的温情守候,竟慢慢远离……

石纋磊在漆黑的室内搜寻,没有任何异样闯入属于他的空间,梦境里的真

实并不代表现实里的拥有,她像是幻影一般,只存在梦的国度里,梦醒后,他还是独自一人品尝寂寞。

他缓慢地伸出手,看着似曾搂过她的手臂,想起她柔软的身躯,心中竟然泛起淡淡的遗憾,那似真似假的感觉困扰着他,明知道是梦,但却又那么的真实。

他甩甩头,强迫自己忘了那张楚楚可怜的容颜,他不该对她存有任何非分之想,应该千方百计设法淡化对她的思念,不能让一个不存在的人左右了他的思想、生活,那只会让他的日子更难过。

只是,他试了许久,依然无法将她忘怀。从开始梦见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倩影始终纠缠着他。

如果真有个她,她应该已经是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了吧!

两年来他不敢接近、或探听任何有关她的一切,像是怕知道真有了她这个人之后,他会控制不住情绪,不顾一切的追求她,像个疯子一样的关心她的一举一动。

他以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会听不见任何声音;以为蒙着双眼,她的影子就不会在他心中盘旋,但他完全错了,她依然无孔不入地纠缠着他,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石纋磊裸露着上身滑下床沿,略显不安的步伐显得颠簸,优雅的动作在她

的骚扰下不复存在,此刻的他毫无平日的野性威胁,内敛的性子也因为脆弱无助而荡然无存。

他缓缓地拉开窗帘,深邃的黑眸盯着窗外沉静的夜空,黑色如丝绒般的夜空缀满了如钻晶亮的星辰。柔和的月色下,她是否安好?如果有个她的话……

第二章

两年前,她居然在自己的婚礼中晕倒。

范劭菁在痛苦的申吟声中醒来,绷紧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

她双目半睁半闭地仰卧在皇后式的四柱床上,盯着鹅黄的螺旋纹天花板,思绪不断翻涌,感慨人生的际遇无常……

和石纶琥相识是一件偶遇。

她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何以尊贵的石纶琥会舍舒适的私家轿车而搭乘火车?

体弱多病的他,又为何会单独一人到台北去?而她又何其有幸与他相遇,进而得到他的帮助?

她出生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庭。

从她懂事之后,父亲这个名词仅是一个装饰的门面,免于被人戏称为野孩子的防护罩。别人的父亲是一家之主,是镇日辛苦工作、养家活口,是蹒跚而行、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是盘石、避风港,随时张开宽阔的臂膀安慰、收留受挫的子女,但她的父亲不然。

工人出身的父亲嗜赌如命,每一年总要输个几十万的赌债,以他们家的经济能力根本无力偿还。

父亲不只没有责任感、好赌成性,而且还恶劣到出手殴打他们母女,极尽所能地盗取母亲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不得已,范劭菁在受完九年国民教育之后,便北上桃园,在一家工厂当童工。

五年来,她竭尽所能,拼命加班,寄回每一分血汗钱,但是五年下来,家里的经济情况未见改善,反而因为多了一份收入,让父亲变本加厉地豪赌,最后欠下无力偿还的债务。

范劭菁始终对这个家有一分使命感,最后,甚至答应父亲的要求,出卖灵肉挽救濒临死路的家。

在平快车上,石纶琥始终注视满脸忧郁的范劭菁。

原本他不该在这列火车上,更不该舍弃私家轿车而搭乘火车。他的手里还拿着自强号列车的车票,却因为瞥见她眼中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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