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才倒下,浪又颠来。
浪,一浪践过一浪,一波高过一波,如群饿虎般迎桥凶扑而来,浪头,如箭矢急驰,无情的迫击着空气,发出了嗖嗖的怪响,响声里,风助浪,浪乘风,万里宽广的海面不断的下陷,海浪被高高的耸起,面对如此气势,彩虹桥上的人们心中是凉了兮兮,馊了吧唧。哭爹的,喊娘的,乱作一团。
“永恒的无,无尽的虚空,时间常在,伟大的创造之元与毁灭之元,赋予万物至理的循环,无限的生命之元与死亡之元,化作彩虹桥上轮回大道的十二道彩色,回归吧!战斗之元的意志与法术之元的无所不在。八指连决归原阵。”
五个老头开始发飙了,他们在不停的念叨中冉冉的升起,虚空,金球凸显,金色的光芒闪起,扭出一道道美丽的曲线,照在了五个老头身上,化成了茧,金色的茧如花骨朵开始了绽放,一瓣一瓣的向外开剥着,花开过后,是五付形状各异的金色马甲付着在他们的身上。
老大,戴着金色的豹盔,豹盔上紫色如蚯蚓般在蠕动,他一身的盔甲就如一只刚睡醒的金钱豹般,点点圈圈焕发出摄人心魄的战斗意志。
老二,附着鹰嘴的头盔,与他本来就很高的鼻梁相应相承,金色的鹰嘴锋利无比。寒芒闪耀,而他的鼻子,就似小老二,想躲起来,却怎么也藏不住,正挺在风中当陪衬。他一身盔甲呈羽毛状放射。
老三,圆形的头盔,象半个蛋壳照着他的头,身上的盔甲就象乌龟壳,除了四肢在外,腹部与背部稍微凸起。全身盔甲是连成一体。
老四,最为凶狠,头盔上是两个长长的獠牙。贴在屁股上的盔甲更长了条金色的尾巴。尾巴上竖立着一把把紫色的尖刀。他身上的盔甲似有规则的凹凸着。
老五,头盔上顶着一块小快板。金灿灿的,不过,快板边缘有一排暗藏的小孔,孔里异彩流光。他全身上下的盔甲,一块连着一块,一片拼着一片,似墙上贴着的瓷砖。
面对惊慌失措的百万之众。五个老头各自伸出了右拇指,同时对准高耸的武法战殿一指,彩虹桥上,武法战殿点的二十五个门十二道光芒闪出,连同彩虹桥上的十二种颜色发出了令人震撼的颜色。
灰褐红黄橙绿,青蓝紫黑白金。将桥上的男女老幼一个个化成了十二种颜色的雕像。
与先前彩虹桥上生龙活虎的人们比起,现在的彩虹桥就是一座长长的由颜色组成的坟墓,而坟墓里埋的却是一尊尊雕像,生死在这十二种颜色中显得有点荒唐,生与死也就此几色之间。
可武法战殿的门口,林太白却是个例外。但也好不到哪去!
在武法战殿光芒闪起的刹那,他被主殿大门内突然飘出一条金光丝带卷了进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虚实之间,让他痛苦异常,咣当的一声,大门忽然立起关上了,他本想应该没事了吧,谁知道。那该死的大门,无声无息,劈头盖脸的就又朝他压下。这下好了。
对于如此突然其来的恶搞似的大门。他吓晕了。
就在硕大无比的大门即将压在他身上时,一缕金光击中了那扇大门,大门在金光中不断的缩小,缩小,再缩小。最后火光两起化为了灰烬。主殿的门就这么完了。
难道主殿的门楣,从此就没门了吗!也许吧!又是一道金光,金光如一位泥瓦匠,顷刻之间,把那空淡淡的门用一缕缕金光垒砌,当金光消失的时候,主殿的门被严严实实的堵死了。
晕与死只在一口气之间,晕了也好,死了也罢,那要看你有气还是没气。如果没有,那么就彻底死绝了,而林太白呼吸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他似乎正在做着一个梦。
主殿内,白气氤氲飘渺,安静如斯,地上躺着林太白。
主殿之外,巨浪狂飙而至了。如山高的巨浪带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旋转之力将彩虹桥裹住旋转,压缩着,彩虹桥发出的十二道光壁在嘎嘎的作响,海水在不停的消磨着各种颜色。
虚空上,五个老头齐齐的伸出了右食指与拇指一扣。
五道金色之光从虚空深处射到彩虹桥上,彩虹桥的光芒突然一涨,周围的海水被停住了,时间被定格。
肆意妄为的海浪仿佛感受到危机一般退却了。一米,二米,三米,十米,五十米…..。
“咚!咚!咚!”
天峰阁的后花园,此刻一大群人正在疯狂的拆围墙。
那个被称为白痴的下人,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大群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拆围墙。
“那个谁,你用力点,这墙很硬的!”那个白痴下人说道。
“哦!”
“啊,管家,那个假山要不要啊!”
“假山啊,我家主人没说要不要,你要觉得好砸,你就砸吧!”
“啊,管家,那个花盆呢?”
“随你吧,方便的话,也砸了。”
“啊,管家,对面那门是木头的,很好砸的,要不要砸!”
“砸了,都砸了,别嗦,你们要是觉得哪好砸,就通通的给我砸了!!”
清晨,是个睡懒觉的好时光,吴所谓正在梦中意淫,梦里,咚咚咚的一片锣鼓声中,他与
毛没友在彩旗飘飘里,骑着高头大马正视察安拉城,当然,这本来是很普通的事件,却令吴所谓终生难忘,梦里想起。
他在街道欢迎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美女正向他挥着柔荑般的纤手,那凝脂样的皮肤,那编贝似的皓齿,那蛾须状的秀眉,那美目流盼,那巧笑嫣嫣。让他惊为天人,他觉得最美好的邂逅应该当从此女开始,可哪想,就在他眨眼之间,那女转身抱起了一个儿童,冲着一旁不远的一位中年男子高喊:孩子他爹,我在这啊~~!
“啊~~~~~~!”一声大喊,冲破阁楼,阁楼顶上的一群鸟儿,扑棱棱的惊吓而飞,
“啊,主人醒了,你们先给我好好的砸!我去去就来!”那个白痴下人飞也似的跑上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