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这太贵重了。”她没有接。
“不是特意买的新的,你不用介意。”看她还是不认可的样子,乔思远只好继续说,“算我借给念念的吧,反正我现在也没空看星星了,等以后再还我。”
见他很坚决,费曼迪便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盒子很重,拿过望远镜的时候,两个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一股暖流传过来,费曼迪生生感觉到了心律不齐的一跳。
一米六的她仰起头看着一米八几的他,黑夜里那双星眸有几分蛊惑。踌躇了一阵,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那个请求。
“我父母以前的案件卷宗,能让我看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开会最后整理资料的时候,突然邮件提示跳了出来。某薇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小心脏就停跳了好几拍。研究室一个硕士一年级的男生,早上还元气满满的去另一个校园做实验,然后中午被人发现横在楼道里,已经失去了意识,头上还有血!然后我收到邮件的时候,人已经被送进了医院,正在做开颅手术!说是急性硬膜外血肿!!!某薇因为是研究室的教职人员,所以才被抄送了通知~唉,唉,唉,唉,这到底是为神马,那孩子可好了,又机灵又能干,呜呜呜希望他早日康复,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据说也是各种病症的活跃期,大家都不要掉以轻心不要熬夜,不要过劳工作,总之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另通知一下:周六周日各有一更,敬请期待~
、竞争
乔思远一双深邃的目光定定望着她,费曼迪觉得自己像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般。
自从失去了父母以后,她变得骄傲冷漠,那是因为她知道即使她撒娇乞求,那会用一切来满足她疼爱她的父母也不会再回来了。
与其去求人,不如求自己,因为即使求了,也不会有结果。
生活的磨砺,让费曼迪逐渐成长为一个自立自强的女孩。生活更教会了她无欲则刚,人就是因为要实现自己心里的欲望,才会屈从于世事,没有欲望,就会变得刚强。
可是现在,她深深埋藏在心里的那个欲望,在被苗佳佳一语道破后,在遇到强大的乔思远后,突然破土而出,迅速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
乔思远的声音很柔和,“过去那么久的事情,还要再翻出来一次让自己难过吗?”
费曼迪不敢再看他,眼睛盯着脚尖,慢慢说道,“那时候我还小,又受了刺激,人们都不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听说我父母被定罪,我不相信却无能为力。这么多年,我总觉得连事实真相都不知道的话,作为女儿,我亏欠他们太多。”
她说这话时,眼睛里那种孤独和无助像刀子一样剜在乔思远的心上,时光仿佛倒流到二十多年前,她也仿佛回到了刚出事时医院里那个自闭的小女孩,瞪着空洞无物的大眼睛,默默的问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知道费曼迪一向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乔思远就更懂得张口跟他提这个要求,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夜色中,她白皙的皮肤泛着盈盈若水的光泽,整个人看起来皎洁如玉、楚楚可怜,乔思远心头一热,竟一把拉过她,将她有些发凉的身子就这样拥在了怀里。
费曼迪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挣扎,却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落下来,“我回头把东西拿给你,但是答应我,日子还得过,别为难自己。”
他的怀抱宽阔安心,他的掌心干燥温暖,他的话让她动容。费曼迪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下巴已伏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不觉中一颗眼泪滑落下来。
*
乔思远开车到了顾磊住的酒店,打了个电话,便直奔顶楼的酒吧。肩膀上似乎还有灼痛感,费曼迪的眼泪不仅滴在他的肩膀上,更像融化了的蜡油炽热的滴在他的心上。这个女人,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酒吧在四十层,一圈落地玻璃窗,整个j市的夜色一览无余。顾磊正坐在吧台前嘻嘻哈哈的调戏调酒的小姑娘。
“把媛媛送回去了?”乔思远坐下来,要了一杯甜度很高酒劲儿却不小的卡西斯,他觉得满心满嘴苦苦的,想喝点甜的润润喉。
“送回去了,臭丫头一路给我脸子看。明明是你欠她的,怎么搞得像我对不起她似的。”顾磊抱怨道。
“我哪里欠她什么了?”乔思远不以为然的点上一支烟。
“你别跟我说不知道那丫头对你的心思,你欠她什么?要我说,你就欠她一个明确的让她死心的态度。”顾磊吞下一口烈酒。
“她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我态度还要怎么鲜明。难道要和她推心置腹的谈一次,谈谈请你不要喜欢我这个问题?笑话!”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可警告你,别小看媛媛这丫头,深藏不露,心计多得很。”顾磊警告他。
“我心里有数。”乔思远点点头。今天裴媛那些小动作他看在眼里,没有阻止是他想试探一下费曼迪的反应。至于裴媛为什么会到q大演讲,又是为什么找上费曼迪攀谈,他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大概是那天打电话的时候被这丫头给听到了。
“对狒狒你是怎么个意思啊?”顾磊突然话锋一转,把乔思远的思绪拉出来。
他闷头喝了口酒,没有开口。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不知道答案。顾磊见他不说话,心下有些明了,做兄弟这么多年,很多事还是门儿清的。乔思远要是对费曼迪没什么意思,这会一定是直截了当的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