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红棕色的窗户开着,一阵阵凉飕飕的风乘着这个空隙偷偷的跑了进来,屋子里一片空无,留下的只有一个淡淡的清香。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演奏出不同的音乐,这音乐中满是平静的心绪,让人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因为弹琴的人明明就要面对着生死可是却可以演奏出这样的音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远远的一个人渐渐靠近了,远远的看着她,她紧紧的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帘,她的唇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手指轻轻的在琴弦上跳动着这样的平静完全是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仿佛感知到了有人,微微的那双紧闭的双眸举起了眼帘,她的眼睛很亮,明亮的可以说是眩目,她的微笑很浅浅的可以说是不存在,她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远方的人,点了点头,远方的人缓缓的靠近,走到她的身边,和她这样对视着。
他们谁也没有出声只是这样默默的看着彼此。
“天寒了。”依旧是如此淡淡的语气,可是在她的口中说出仿佛有另外一种意味。
“是啊!天寒了……”他的嗓子有些沙哑近日的一切至今为止他还不能接受和明白。
“天寒了,他会冷的,到时候麻烦你。”她的话让他有些莫名,转头看向了她却发现她的脸上只有一抹淡淡的笑。
“苏小姐,你不后悔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的看着他,“我可以后悔吗?他出来了吧。”
淡淡的点了点头,高高的站在庭院的最高处向远处望去,天很蓝,地却是一片灰白,扫向了她的眼睛却是一片明亮……
安静的宫殿中,一阵平稳的呼吸时而轻浅,时而浓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微微的张开了双眼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境,屋瓦砖岩都变了,这是哪儿,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专门为一个人安排似的,很幽雅,可是为什么觉的这里有一种淡淡的忧伤,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将视线放向了这扇陌生的房门,似乎隐约之中有几个身影在门口守卫,这是天堂还是……
“唔!”似乎有什么其他的声音是自己的错觉吗,一个身影一下子冲到了自己的眼前,胸口一阵作呕,可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冰儿。”那个冲过来的宫女扑通的跪在了地上,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却是一脸欣喜的看着她,“怎么了?”她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很舒服,冰儿只是一个劲的哭仿佛将一切哀伤都要就此流尽,双手托起她那张俏丽的脸,微笑着。
“小姐,不才人!不对!”
“还是叫我悔幽吧。”
“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在微微的闪动着,“乌才人!对不起。”
悔幽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静静的闭上了双眼,“这里不是冷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平静出乎她的意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没有多余的言语,心中一片杂乱,又是一阵作呕,她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门口的侍卫听到了宫内的声音立刻跑到皇上那里将一切报告给了皇上,那一瞬间他的心里一颤,定了定神放开了手中的奏折冲向了安和殿。
再次闭上了双眸是因为好累,冰儿已经退去了,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宫女量谁也不会在意,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侍卫们竟然不放她走,直到皇上来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走向了床沿,看着虚弱的她,听到了声音的她准备起身叩拜,却被皇上一手制止。
“身子怎么样了?”淡淡的语气仿佛不是属于他的,但是她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将眸子对向了他的双眼,无意中漂到了那个身影,眼睛忽然一颤,原本的微笑瞬间失色,又慌乱的看向了皇上,这一切被他一一看在了眼里,心中霎时明白了一二。
那太监始终低着头没有注意她,可是他心中却很不安。
皇上向周围的人示了示颜色,他们都识趣的离去了。
“悔幽让您担心了。”说着便一阵作呕,“对不起――嗝!”
皇上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你已经怀有了身孕,所以才会这样不必愧疚。”听着皇上口中的言语她不由的一惊随即羞涩的低下了头,可是心中的阴影却依旧明显。
“你记得是谁吗?”他的表情不再祥和反而有一丝的残忍,看透了他心中的所想,悔幽有些犹豫的摇了摇头。
皇上没有多加追问,他确定这一切她一定直到一二。
“好了歇息吧!”说着甩了甩衣袖离开了,她没有挽留,因为此刻她的心也有些杂乱。
那太监只是猛地呼了一口气,心中却十分不安定,乘众人不注意之际跑向了……
艳丽的女子听到这一切只是愤恨的紧紧攒起手指,随即不安的看着他。
“娘娘,您现在打算怎么做?”
咬了咬贝齿定定的看向了他,“一定要杀。”
“可是娘娘,您别忘记了如今她很难――”
“那又怎么样,我们随时可能会暴露,况且你不是说她没有说出来吗?那就说明她还有顾忌,我们却依旧还是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
“娘娘,您想想――”
两个人的语气有些争锋相对,仿佛发现了这一点,她的语气软了下来,“总之公公现在只有麻烦您――”
“你想我死的更快还是什么?当年若非是你,这一切又怎么可能。”
“既然当年的蕙妃可以被我们逼死,那么这个乌才人又算什么,我们不可以因此而伤了和气,我们可是系在一根弦上的扎马生死攸关!”
终于他又软了下来,随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们为了自保一定要让她死,不过那个冰儿?”
“她?放心她还有利用价值,而我们不是也有法子可以控制她吗?所以暂时先留她一条命。”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中一片精光,这不由的让人恐惧难道身处在深宫的人都会变得如此的阴险吗?
坐在太和殿的宝座上,他没有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身侧的这个贴身太监竟然离去了,心中有了一个约莫的答案,但是他没有出声。“皇上,奴才叩见皇上!”
他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有些疲倦的欠了欠身,“福才朕的脖项有些酸疼,你帮朕揉揉。”
他的语气很平静让人摸不清楚,那太监只是缓缓走上前用手小心的在他的脖子上摩擦着,“福才,为什么我觉的悔幽怪怪的。”
那一瞬间他的手指颤了颤,这一切全都被他感觉的清楚,他清楚的明白了这一切果然是和他有关,“不过也罢,呼――你的按摩还是这样的舒服啊!对了!帮朕调一个贴身侍女吧!近日――唉!”说着扭动着脖子回头看着他。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看似很平常但是在他的眼中却是一种伪装,扬起了唇角,“朕想吃点东西,你帮朕去御膳房打点一下吧!”
他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是,奴才告退!”说着疾步离去,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一个柱子后出来。
皇上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人便跟随而去,或许整个皇宫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因为他也是皇上旗下的一个组织中的精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