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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美梦的早晨
这些日子,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季川上,有时候做梦也会梦到,醒来的时候总会在现实与梦的交界线上沉浸一会儿。
宿舍里起的最早的永远都是江流宛,她每天早早地洗漱完毕去教室学习。
那天早晨,我又梦见季川上,居然从梦中笑醒,醒来心情大好。
一睁眼,看见江流宛已经穿上衣服站在镜子前梳头发,又柔又顺的长发,被她灵巧地手指一抓,高高竖起,露出月牙白的皮肤,晨光中,她像个轻灵的仙子。
她一回头,看见我在看她,冲我点头微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我看她口型,知道她是在说:“你醒了。”于是我点点头,然后也起床准备洗漱。她已经准备好了,出了宿舍门。
收拾完毕,我哼着小曲,蹦蹦哒哒(最近我心情好的时候就爱蹦蹦哒哒)地走进教学楼,路过正容镜,特意驻足理了理头发,突然想起昨晚的梦境,季川上拉着我奔跑的样子,又忍不住咧嘴笑,露出两颗大门牙,笑了数十秒钟,赶紧捏捏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说:“好傻,好傻。”
一路小跑上了三楼,拐进走廊,恰好看见江流宛站在我们班门口。还没走到跟前,便乐呵呵地跟她打招呼。
然后看见季川上拿着文件夹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也乐呵呵地和江流宛说话。
我乐呵不起来了,季川上翻开文件夹,右手食指指在上面,跟江流宛说着什么。江流宛低着头,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同样修长的身材,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起来那么诗情画意。
我吐了一口长气,也不和季川上打招呼,走进了教室,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两只手捏着腮上的肉,目视前方,目光飘出去老远。
我的脸被自己捏疼了,就松了手,伸了个懒腰。刚好季川上走进来,满面春风。
“你怎么这幅表情,没睡醒?”季川上对我说。
本来挺清醒的脑袋,这会儿居然迷糊了,也不理他,埋头想补一会儿觉。可是趴了一会儿也睡不着,于是,我伸手点了点季川上的后背。
他回过头来,我讨好地笑。“你……”我在心里想着措辞,自己说话还真没这么费劲过。
“什么?”
“你和江流宛挺熟的?”
“还行,怎么了?”季川上有些探究地看着我。
“没事,问问。刚才看你们清晨相会,会的挺开心的。”
“是挺开心的。”
我有点笑不出来了,愣了几秒钟,干巴巴地笑了两下。
“她找我拿广播站资料。”
“我又没问。”我感觉我脸上的肌肉又鲜活起来了,心里舒坦了许多,为了掩饰,赶紧转移话题。“咦,曹操怎么没来?”再一看班上很多人都没来,我的手朝着那一片空座位指了指:“他们怎么都没来?难道是我来太早了?”
“你别美,按惯例,班主任今天不会查早自习,大家都在宿舍偷懒呢。”
“啊。我怎么不知道这惯例。早知道我也不来了。”
“你还是乖乖来上早自习,你功课落下好多了。”
被季川上戳到疼处了,哪个学生会不在意学习。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我自己都不知道落下了多少功课。
“不会的问我,一题十块。”
我撇撇嘴,抽出英语书看起来,满眼都是小蝌蚪,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桌子上放着季川上带回来的早饭,甩了甩压麻的手,拿起牛奶开始喝,一边喝,一边向前看。发现曹操的状态绝对不对。完全可以用瘫坐这个词来描述他的动作。
“曹操,你怎么睡觉睡成这副死样子。”
“别提了。”曹操有气无力地说着。“你说我们班主任怎么这么变态,居然搞突然袭击,吭都不吭一声,就跑进我们宿舍掀被子。我被她罚了三十圈,你现在能看到我,已经是个奇迹了。”
“你好可怜啊。”我心里庆幸自己早晨没赖床。别说三十圈,就是三圈也够要我的小命的。
“甜沫儿,过来给我揉揉腿,我都觉得我的腿不是自己的了。”
“我怎么好当着川上的面儿,对你动手动脚。”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好,自己失言了,赶紧看季川上的表情,一切如常。
他笑嘻嘻地说:“我准了。”
曹操伸直了腿:“你家川上都准了,快点过来给我锤锤。”他大抵是平时习惯了,顺口就说了个“你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再一次瞟向季川上,他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我突然意识到,季川上从来都没有把我说的那些话当真。
如果,我认真的说一次,他会不会也这样坦然的接受呢?好像会,又好像不会。猜不到确切的答案,让我成了畏手畏脚的胆小鬼。在我的心里,好想让他知道,可是又好怕他知道。心中的小恶魔一会儿挠挠我的痒,一会儿有啃啃我的心,心中再也没了止水般的平静与澄澈。
“快点啊,甜沫儿,你傻愣着干什么呢?”
“他准了,关我什么事,让他给你捶。”
“吆,你智商见长。川上,给我锤锤,女人靠不住,还是得靠兄弟啊。”
“咚咚……”两拳,季川上把曹操锤的嗷嗷叫。
其实,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
陈小朵的生日礼物
星期四晚上,陈家和打电话给我,他说:“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我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