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知在何时出现了一个黑晃晃的影子,这个影子消瘦但精壮,在这压抑的暮色中,有一股出奇的缥缈的感觉,宛如那不是人影,仿佛是从那夕阳中走出来的仙侠一样。
缓慢的,似有一种规律般向前闪现,一看便知是一种极高明的轻功,越来越近,带有一种窒息般又让人烦躁的压迫。
借着太阳的余晖,看清来人面带鬼面。那人轻缓的步子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音,犹如魑魅鬼魂般咒喃般,在这静寂的野外,令人悚栗的传荡开来,敲击着所有人的心。
这情景,足可以使一些胆小的人吓得心胆具裂,十个黑衣人暗聚内功,目光锐利的盯着来人。
鬼面转瞬间便到了那群黑衣人面前,在那夕阳的背景下,黑发随风飘荡,这情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韵味。
鬼面盯着眼前的十人,为首的是一个带着蛇面的男子,目光锐利,双手握着响尾蛇锥,在风中响着沙沙沙的响声,一身黑衣,袖口缝有金丝线,其余的也是一应打扮,或持刀,或握剑。
鬼面懒散的道:“诸位走的真快,让我好找。”
蛇面道:“阁下是何人。”
“鬼面。”说罢,两手缓缓的抽出腰间的刀,双眸中闪过一道烈芒,右脚跨出一小步,上身微微前倾,静默着不再说话,而在这无言的静默中,形态更见猛悍。
晚风中带有点凉意,空中云朵滚滚,翻涌散聚,而四野一片沉沉冥暗,空气中浮荡着一丝骇人的煞气。
黑衣人手持兵器,缓缓移动,形成一个圈,为手的蛇面做了一个手势,一声暴喝:“杀。”
“杀”字犹如一个霹雳在空中炸开,十人中有六条人影,仿佛一股飞鸿自六个方向暴扑而来。另有四条黑衣朝四方急射出去。
鬼面毫不示弱,大吼一声,道:“双头蛇。”双刃金光猝闪,两条刀气从刀尖爆射出去。在空中幻化为一条双头蛇。其中一条蛇口扑咬向为首的黑衣人喉部。
一片急剧的金铁交击震响,劲风激荡,再一流的绚丽的火花中蹦跳。六条人影又分成六个方向侧翻出去。但是,仅只是那一刹那,六条人影又再度暴扑而来。
六条人影在空中穿织着,各自互换一个角度攻来。鬼面双脚一瞪,在地上留下一个数寸深的脚印,人影爆射出去,双刃飞舞,已经看不见刀身的飞舞,只见夕阳的余晖下金光千万,蓬散纵横。
在六人的围攻下翻腾旋掠,双方的行动快的已经不能用人类的眼睛去捕捉了,动作是那么的连贯,一起呵成;变化是那么的诡异,一刀掠出的过程里,一闪过十多种变化甚至是几十种不同的招式。
一溜精彩的晃动中,已经组成千万道不规则的刀流。六条人影飞掠下,换展了不知道多少角度,几度在生死界下转道而回。
双方又在空中拼了数十招,暴退盯着对方,两方都惊诧不已。
鬼面力贯双臂,两眼陡睁,一道金光闪过,口中大喝道:“生死流。”在暴喝中,数条泛着荧光的刀气,那么狠辣的笔直的砸向六个黑衣人。
蛇面顿时大惊,两把响尾蛇锥交叉置于胸前,一溜火花突溅,两把响尾蛇锥呼的一声被震断飞了出去!
六个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鬼面,“嘭”的一声倒地,身上布满了交叉纵横的刀痕。鬼面弯着腰喘着粗气,缓缓的收了回来。
洛阳城某密室中。
“禀,主上。大事不好,已蛇被人杀死了。”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什么,是谁干的。”上首一个全身隐在黑暗中的人大喝道。由于吃惊,所以不知不觉的用上了真实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悦耳的女人声音。
“报….报主上。是一个戴着半个鬼面的青年干的,使双刀,二十多岁。”黑衣人颤抖的更厉害了。
“鬼面。该死的,他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黑暗中那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鬼面四年前突现江湖(程源掉崖后不久),挑战各路高手,善使双刀。同时自称冥王义子,为寻找冥王而四处挑战。各大门派虽有派出门下弟子狙击,但因其行踪诡异,无法找到。后来有无故失踪
。
“吩咐下去,时刻注意鬼面的行踪,只要一出现立刻报于我知晓。”那人接着问道,“查到冥王下落没有?”
“禀主上,据逃回来的人说,冥王被关在京城监狱密室。”地上的黑衣人道。
洛阳城外一农庄内。
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进来一个青年,腰佩双刀,定眼一看原是鬼面。鬼面进来后,恭敬的道:“迟了一步,到时福王已死。不过似乎还有一伙人盯上了。”
“哦。”只见黑暗中走出一个老人,让人吃惊的是这个老人居然是那个程源寻找的神秘老人。老人道:“应该是那个黑莲的组织吧。”
“黑莲?那个几乎摧毁了魔教的组织?”鬼面惊讶的问道。
老人微笑的点了点头。
鬼面这下就跟好奇了:“你就没什么反应?”
“那要我什么反应?哭?悲伤?”老人笑呵呵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