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一个小庄院前,庄院的木门紧闭着。王老爷子也不打招呼,直接大步上前推门而进,跟在他身后的三人也鱼贯而入。
只见庄内百花盛放,左一簇紫薇,右一簇蜀葵,前有剪春罗,西有满地娇,缤纷错落,争奇斗艳。众人娇色满目,芬芳沁脾,一时心旷神怡,早已把刚才那脏乱不堪的巷子抛在脑后。
这里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让人有一种整个身心放松的安宁。古有陶渊明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的野外恬静。但是这个通地似乎更甚一筹,怎么说呢?因为通地的静是闹中取静,大隐隐于市的安静。他就像在闹市中取出一丝安静,宛如眼前既有三千弱水我也只取一瓢的气概,这不是更胜一筹?
行出十数丈,前方路尽,只见一棵榕树下有一个穿着棉布做的衣裳的孩童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扫把在树下清扫落叶,只见他头顶两个小辫子,唇红齿白,约莫七八岁的样子,模样十分的可爱。
宛晶见状上前一把捏住他那肥嘟嘟的脸颊,轻轻的拉扯着,微笑道:“小娃子,你那怪人师傅呢?”
小妖此时也跑上前去,轻扯着他那两个牛角辨,眼里闪烁着光芒,似乎碰见了好玩的物事一样。
那孩童这样子,也不生气,微笑着用那大大的象夜空的星星一般的眼睛,看着他们脆生生的道:“我师父在里面呢?”
两人又跟他完了一会儿,在李云的催促下进了屋。那孩童见他们进了屋,大大的眼睛中放出一道光,同时不停地揉着自己被宛晶捏红的脸颊,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屋子里不是很大,但是格外的清洁,左边有一个屏风,上书:晓天下事,解众生疑,屏风后面隐约可见一张小榻。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听不出年纪,道:“请坐!什么话都不要说。”
于是三人按照要求坐下,心中暗忖:“难道这是这里的规矩?难怪被人称为怪人,连规矩也这般奇异。”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道:“你们是否有疑惑?就像一层迷雾遮住了你的眼睛,让你们看不到接过。”
李云正要回答,那声音又响起来道:“什么也不要说,我明白。”李云对宛晶与小妖耸了耸肩膀,无奈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进去。
“你想问什么我都知道。”那人又道。李云刚要起身接话,那人紧接着又道:“什么也不要说,我明白。“
“你想知道有关它的事。”那人问道。
“是的前辈。”李云终于接上话了,站起来拱手道。
“什么也不要说,我明白。”那人又道。李云说到一半的话被他突然打断,一下子被他噎到了。
那人道:“什么也不要说,先给我根玉米棒,我就帮你解决问题。”
“什么?”李云以为自己听错了,试着问道。
“你是笨蛋吗?我说的是玉米棒?”那人道。
“不…不是,他说错了,是十串糖葫芦。”一个脆生生的孩童的声音道。
三人正在疑惑纳闷之时,只听见屏风后一阵扑腾声,接着那个挡在三人面前的屏风突然间倒在了地上。只见刚才还在院中的那个孩童仰躺在屏风上,右手抓着一只白色的鹦鹉的爪子。
那鹦鹉朱喙金瞳,一身雪白如雪的羽霜毛,毫无杂色,隐隐泛着银光,竟有苍鹰般大小。
那鹦鹉上下扑腾,口中还不断地叫唤道:“小屁孩耍流氓。”
三人见这白鹦鹉这般神异,侃侃而言。不但毫无鸟语含混之处,吐字竟颇通雅处,分明是有人豢养的慧鸟灵禽无疑。
那孩童听了鹦鹉的话,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服道:“你这流氓鸟,说好的要糖葫芦,居然临时变卦,卑鄙,可恶。”
三人一听一人一鸟的对话,顿时醒悟过来。李云等人先是惊讶那白鹦鹉的聪慧,又是气馁,想起三人原来竟被一只鹦鹉戏耍,具是羞红了脸。
小妖平素都是她捉弄人,何时受过这等戏耍,怎肯吃亏,见到那孩童立马上前,一把捏住他肥嘟嘟的脸颊道:“好你个小屁孩,竟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孩童脸上吃痛放开抓住鹦鹉爪子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妖,道:“是…是你们先前在院中欺负我的。”
那鹦鹉从那孩童手中逃脱,见他被小妖欺负,马上开口道:“小泼妇,杀人啦!杀人啦!”
小妖一听那鹦鹉唤自己为小泼妇,气的直跺脚,四处寻找东西,看是否有东西把着只臭鹦鹉从半空打下来。可是半响没寻到一个称手的只能叫道:“你个臭鹦鹉,坏鹦鹉,有本事你下来。”
那鹦鹉不理会,口中一个劲的叫唤:“小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