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身子委顿下去,顺着门边的柱子缓缓滑到地上,气息虚弱地说:“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不快乐。”
mittelmondposted:nov82004;10:09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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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芗看着他单薄的、瘦弱的身躯,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肩膀。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漆黑一片的大厅里更为闪闪发亮,就如同是波涛汹涌的夜航中永远不灭的指明灯。于是,声音在宽敞中变得更空空落落:“你何苦如此?”
南抬起头,脸上尽是脆弱。他明亮的、没有杂质的瞳眸直直瞧着象天神一般站着的以芗,低低咽咽地问:“你知道吗,我在你身边越来越脆弱。”
以芗什么事好象都了然于心一样,他毫不惊奇地回望他,没有回答。
南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样樱唤α似鹄矗骸拔夷苡心阏庋钠龋故裁词露疾挥门铝恕?上В抑皇歉龀げ淮蟮暮19印!?
他笑得大声,在大厅里回荡得此起彼伏。夹杂着那句:“长不大的孩子”慢慢荡漾开去,仿佛一声叹息,却没有尽头。
以芗那双漂亮的黑眸深沉地盯着黑暗中的某处角落,眼角眉梢都是凄凉。他依然不说话,好象没什么好说的;又好象有太多好说的,因此反倒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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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歪着头,仔仔细细地研究以芗。然后冷不丁地打了个嗝,他自己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撑着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接着就“飘”到旁边的酒柜,拿出一瓶酒和两个杯子。他转头用杯子对以芗示了下意:“喝酒吗?”
以芗缓缓把目光移到那边,瞧着:“不用了,我向来不喝酒。”
南嗤笑:“不喝?第一次上我的时候,难道也没喝吗?”
以芗不动声色:“的确没喝。”
南愕然。
以芗不放松地盯着他,终于问道:“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憎恶什么?”
南一饮而尽手中的酒,结果呛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以芗连忙过来想帮他拍拍背,但被他一掌打掉。他侧头冷笑:“你不是无所不能吗?难道还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孙大先生!”
叹气,无可奈何。
以芗强制地把他拖到沙发边,坐下,用手环住他。只听尹南抗议地说:“喂,我的酒!”
可人家却不理他,只是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沉沉地说:“安静一点,我想和你聊聊我自己不可以吗?”
南小声嘟哝着:“我又没说要听……”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宽大的、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捂住嘴。
“我出生在城外的一户农民家,不折不扣的贫下中农,家里可谓是一穷二白。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我家里甚至只能吃土维生,我伯伯就这样饿死了。后来虽然改了制度,没了人民公社。但家里本来就没一点底子,几亩田也不算自己的,只能说是承包,所以上交以后就没多少剩的了,到了七十年代末也没有好转,这时我便生了下来。真真是不恰当的时候有了不恰当的我。”
以芗看看南微眯着眼,但显然没睡着,不禁放宽心继续说下去:“家里因为多了张嘴巴要喂,情况自然越来越差。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家里确实一天只吃两顿,甚至困难时只吃一顿。当我长到上学的年龄时,爸妈虽然很想供我上学,但实在是没钱,所以我也只能呆在家帮忙干农活。我十六岁的时候,见这个家实在是没法支持下去了,便同他们商量去城市里打工的事。他们早被生活的负担压得喘不过气来,见我想出去闯荡,以后家中也可少个吃饭的人,连忙答应了。”
“在没到城市前,我以为这里是遍地黄金。结果来了之后,发现生存的竞争比农村还要残酷,人际关系要更复杂。我连小学都没读过,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外,完全就是文盲。怎么可能找到好工作?最后只能去建筑工地砌砖。那时候改革开放正如火如荼,经济迅猛发展,但在整个局面上也处于失控边缘——黑社会非常横行。我们这些小小的工地也不能幸免,被逼迫要交保护费。可是我们的这组包工队的头很是吝啬,没有交足。惹得黑帮的头目大怒,我们所有人都被爆打一顿。当时城里最大的一股势力是‘剪刀党’,他们的老大叫韩元。他那天正巡视到这里,看到我们这样本来也是没什么反映。可正巧被他看到我,见我长得还象模象样,就硬是把我收过去,当了他的贴身小侍。”
南听到这里就晓得不对:什么叫“贴身小侍”?以芗可不仅仅是象模象样,当初还少年的时候可以想见是如何的俊美潇洒,绝对让人眼前一亮。那个韩元看了他的脸就要收他,哪会有什么好事?
以芗看到他的表情就猜到他的想法,于是点点头:“就如同你所想,他要我一直呆在左右根本就是不安好心。这个人完全是性虐狂,他玩我的时候从来不做什么前戏,直接就进去。所以我的肛门总是处于裂开的状态,不停地流血。后来由于被插得太多,又没有间断,终于发了炎症,高烧四十二度,差点没把命送掉。在我把这个人渣干掉后,自己的那里已经溃烂,治疗了三年之久。”
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样强大的以芗也曾经这样痛苦过。自己从没注意过他的屁股,现在应该好了吧?
“傻瓜,现在当然是好了。只不过再也不能被异物插入,否则会完全崩裂。”以芗温柔地笑,用手指点点南高挺的鼻子,“其实这还不算什么。他的性虐主要表现在如果没有虐待的刺激,他就无法达到高潮。他惯用的手段是用夹子夹住我的乳头,用鞭子抽打我的身体,尤其喜欢打我的腹部。他说我的腹部结实紧绷,美得不可思议。当我的腹部被打出伤痕后,就把盐撒在伤口处。刚开始时我忍住不叫,想不到让他更是狂兴大发,虐待得更厉害,直到我叫出来为止。后来我才知道,他就喜欢听到哀叫声,这样他就能兴奋。所以从此以后,我总是叫得很卖力。”
“他的花样还很多,除了这些还有让我骑特制的木马,硬要让我的下体穿过一个完全无法容纳它的洞,痛到不可承受,每次我都以为要断了时他才让我把它拿出来。还比如放震荡器,他总是把它调到最大档,让我在公共场合都几乎不能自抑。可我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在大庭广众露出丑态,于是几乎象在受尽地狱酷刑。当然,套阴环也是他的有数伎俩,由于戴的时间太长,我最后为了拿下它,痛晕过去三天。”
“不过他最厉害的还是用鞭子抽我,他自己本来就是流氓出身,对力道掌握得非常好。那些伤痕总是一两天就能痊愈,一个月就看不出来。但那一丝丝的抽痛却能持续几个月之久,他打的地方靠近内脏处,所以受的内伤从来是外表看不出来的。直到有一次他失去了一大笔的军火,于是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手上没了轻重,把我打到肝脏出血,脾脏轻微破裂。在加急病房住了三个月才保住小命。但后遗症就是肝功能极差,喝不得一点酒”
以芗捂着南嘴巴的手掌心湿湿的,慢慢得浸透了整个手掌。他没有说话,只是极尽温柔地拿纸巾擦干南脸上的泪和自己的手掌。他微笑着说:“小傻瓜,我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