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满足笑】:我输了。
今:。。。。。。
、下雨天
萧今可以说是逃出来的,大雨前沉闷的空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从裴朝出现她的心跳就没正常过,脑袋里像是装了一台摄像机,不停地回放着同一段画面,到现在还脸红不已。
这是中毒了么?
若说对方司藤的感情她尚能理清,那么屋里那个人,她真的无能为力。他神秘又别扭,连同身边的人都酷得要死,和他在一起总有意外发生,麻烦接踵而至,她害怕,却逃不开,一遇见他必然死机!
脑袋团成一团毛线,她双手揪住头发想让自己清醒些,一抬头,发现正被人盯着。
“你还是老样子。”魏浩笑了笑,不经意间又带出回忆的味道。
萧今不好意思地松开头发,面对他却觉得陌生,不知要说什么,“真巧啊……你没事吧?”
“嗯,上次,那个……谢谢你了。”他从没这样轻柔地跟萧今说过话,放下了高傲的姿态,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
“没什么,应该的……”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淡然地看待他的移情别恋,就像习惯了qq里没有那个熟悉的头像一样,没有确切的时间。
魏浩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说,“去坐坐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曾经常去的小吃店,雨跟着就落下来。
老板热情地过来招呼熟客,还擅自为他们点了两份杏仁豆腐。
“谢谢。”魏浩绅士地帮她拿了勺子,笑着说,“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
“我自己来。”萧今没有接他的勺子,而是自己又拿了一柄。
“你总是这样,”魏浩弯了弯嘴角,“无时无刻不在传达着你能行,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萧今迷茫地看着他,她不明白女人的坚强和独立有什么错,这可以成为男人逃避责任的理由么?然而她只是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之间从来都像是少了些什么,就像刚才裴朝说的,他们甚至不像在恋爱。
“你为什么没吻过我?”她木木地问。
魏浩一怔,尴尬地咳了咳,说,“阿今你,我……”
萧今这才惊觉自己太露骨,低声说,“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以后攒点经验。”
魏浩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要非说个原因,就是没感觉吧。”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阿今你很好,我能感觉到你为我而努力,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萧今用力消化着这些话,置身事外地看,她一直按照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爱他,就像这店主一样,擅自点了自己认为最好的菜,却不曾问过客人是否想吃。
她心里堵得慌,不愿再想,转移了话题,“你和侯莹怎么样了?”
“上次的事儿,是我爸投资失败借了高利贷,那些人逼我那样做的……我已经跟她解释了,我们和好了。阿今,抱歉,之前因为家里的原因,我压力很大,对你也不好……”
萧今一边听他的忏悔,一边咀嚼着甜点,却如同无味的泡沫塑料,难以下咽。和魏浩分手三个月了,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可这一刻她终于承认,她并没有大度到能祝福他俩白头偕老,她依然痛恨他的懦弱和借口,甚至开始生理性反感他叫她“阿今”。
看着魏浩的嘴机械地一张一合,她突然真切地感觉到,这份由“喜欢”开始,由“不合适”结束的恋情,彻底地画上了句号。
“阿今,下次不要为了我拼命,咱们已经分手,我不能耽误你……”魏浩不知疲累地“开导”她,萧今忍着揍他的冲动,只想找个借口赶紧离开。
“小今。”清澈的声音响起,店里所有的人齐齐看向门口。
他随意地穿着浅色风衣,短发无规则地立着,整个人说不上什么特别,就像屋檐上冷清的雨花,却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裴朝抖了抖伞上的水,走过来把她拉起来,扬起嘴角说,“笨蛋,你没带伞。”
这一笑似是阳光破晓,瞬间点亮了四周,萧今觉得整颗心都被吸摄,一时不知怎么反应。
魏浩跟着站起来,警惕地问,“请问你是阿今的……?”
裴朝似笑非笑地反问,“这话该问你自己。”
“咳,我姓魏,是……”
“难道小今没跟你说过,杏仁豆腐是她减肥时才吃的东西,每次一看到就想起什么人,立马反胃反得一塌糊涂。”裴朝瞟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微微挑起嘴角,带出一丝不满。
魏浩的脸红了又黑。
萧今忍不住想笑,被裴朝用力拉到身后,“以后别跟乱七八糟的人吃饭。”说罢撑起灰色的大伞,拉着她一起走进雨中。
两人走过街角,萧今才笑出声,“没想到你这毒舌也有悦耳的一天。”
裴朝面无表情地说,“我是看不惯你被人甩了还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裴朝你找死啊!”转瞬间战火又烧了回来。
雨越下越大,晚上,萧今抱出一床被子扔在沙发上,威胁道,“给我老实点!”
裴朝想起他们初识那晚,自觉理亏,没有答话。
看着她倒了杯水走回房间,柔软的长发散在肩头,他憋了半天,终于说,“等等。”
萧今站在门口,等着听下文,却只听到一句“你没什么想说的么?”
她没耐性了,恨不得上去揍扁他,“明明是你让我消失,又无缘无故冲到我家来,还,还禽兽!还赖着不走!!现在又怎样?想听什么?找吵架吗?!”
看她气势汹汹地叉着腰,裴朝拉紧了唇线,问,“既然这么气,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欠揍啊!”萧今一激动差点把水杯里的水泼出去,“我最烦你们这群男人说话,总是绕来绕去,有什么事直说不行么?!”
“好,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留心方司藤,这个人不简单。”
萧今怨恨地瞥他一眼——你有立场说人家不简单吗?!
“还有……”他坐下又站起来,朝她走近几步,说,“之前,那天晚上,呃……我不是……。”
“利索点儿行吗?”萧今快要被他急死了。
“对不起。”他站得笔挺,没有平日的慵懒和玩世不恭,也没有偶尔流露出的冷酷,而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带着歉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萧今晃了晃了神儿,问,“为什么?”
裴朝有些尴尬,她明明如此纯净,让他每次想起那晚都愈发愧疚,而她却毫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