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雷芸勉强笑了笑,握着丈夫的手说,“怕她走错路了,我去看看。”
蒋柒枫搓了搓她的手臂,叮嘱说,“手怎么这么凉,你刚有身孕,着凉了怎么办。”
“放心,我会小心的。”
雷芸走开第一件事自然是告诉裴朝,他的小情人估计误会了。
她和裴朝从小相识,可惜她那醋缸丈夫极不待见裴家人,两人结婚也是以雷芸和姓裴的断绝联系为前提。
裴朝揉揉眉头,有喜有忧。喜的是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终于对他上了心,而忧的是,万一小怪物暴躁起来,他的人身安危就没保障了……
“你去外面找找吧,这里我会留意的。”雷芸这样说着,心里却被他刚才出神的浅笑抓了一下。他按照约定长成了好男人,曾经说只相信她一个人的男孩子,已经把全部温柔给了另一个人。
裴朝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门。
萧今并没有跑远,在门口绕了一圈就回到了宴会厅,蒋夫人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打趣道,“怎么,没找到裴朝?”
“谁要找他啊!”萧今撅了撅嘴,却看蒋夫人脸色一瞬间成了灰白色,头上渗出丝丝汗珠,急问,“妈,你哪里不舒服?”
“突然,肚子有些疼……”她声音有些发颤,紧紧皱着眉。
“你忍一忍,我这就送你上楼。”萧今一把抱起她,对身边的佣人说,“叫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出事鸟~~
上半部分也要结束了,期待萧怪物变身的盆友们敬请关注~注意撒花~
、私奔吧!
萧今把蒋夫人抱到二楼的卧室躺好,觉得手臂湿凉,一低头看到满手的鲜血!
她走过的路上,血迹断断续续洒了一路,萧今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握住蒋夫人的手,一动不敢动。
直到赶来的蒋老大和医生把她扒开,她才踉踉跄跄地退到门外,卧室变成了手术间。
大约半小时后,护士从里面出来,犹豫着说,“孩子太小,是保不住了,大人还在抢救。”
蒋老大双眼通红,极力保持着镇静,问了句,“怎么会……”
走廊上虽然站满了人,却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那护士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说,“是食物中毒。”
蒋老大手中的杯子“啪”得一声被捏碎,他回头对蒋柒枫说,“去查!”
萧今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听着,一颗心像被挂在悬崖上,摇摇欲坠,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地回荡着“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蒋老大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安慰却无从上前。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不管四周多少异样的目光,裴朝紧紧把她拉到怀里抱住,“别怕,有我在。”
萧今僵硬地靠着他,似乎想要推开却使不上力气。
裴朝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想在哄受惊的孩子。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心底的防线终于轰然倒塌,眼泪不住地涌出来。
手术又进行了两个小时,楼下的客人陆陆续续已经全部离席,裴朝一直守在萧今身边,她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蒋柒枫回到手术室门前,看见抱着萧今的人,脸色一下子阴沉至极,厉声说,“姓裴的,你在这儿干什么?!”
裴朝看见他,附耳对怀里的人说,“我要走了,有事就打我电话。”
萧今抿着嘴不语,却下意识地抓着他的手。
裴朝嘴角暖暖地笑了,“别怕,我就在咖啡屋等你。”
这样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像在诉说一个永恒的誓言,萧今微微点头。
走到门口,蒋柒枫狠狠地说,“把枪交出来!”
裴朝微微一笑,把腰里的枪扔在地上。
蒋柒枫又让两个手下搜了他的身,才质问,“如果我没记错,今天并未邀请绯木堂的人。”
裴朝并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却为了她强笑着说,“蒋老大寿辰,裴某只是前来庆贺。”
蒋柒枫拉下脸说,“却不知为什么堂主一来,我家夫人就出了事!”
裴朝即刻冷下声音,“蒋兄无凭无据可不能随便捏造。”
“你们绯木堂干过多少不光彩的事,还用得着旁人捏造么?!”蒋柒枫忽然提高音量。
“今天是裴某唐突了,既然蒋兄不愿接受绯木堂的好意,那裴某告辞。”裴朝仍是不紧不慢的语气,却已然全无善意。将上次的事嫁祸给蒋柒枫,而又将这次的事嫁祸给他,这明显是为了挑起绯木堂和蒋家的是非,究竟是谁想要渔翁得利呢?
“我早晚找到证据!”蒋柒枫铁青着脸让手下送客。
临时手术室前,复古的水钻吊灯,排列整齐的佣人,沙发上沉默的一老一少,长长的走廊上只剩下落地座钟摇晃着时间,压抑得喘不过气。
又两个小时过去,老管家端着药碗走到蒋老大面前,说,“老爷,吃药。”
蒋老大如同一尊石像,哑声说,“给小姐端份燕窝。”说罢面无表情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老管家很快把温热的冰糖燕窝送到了萧今面前,她却想起蒋夫人每天特意为她留好的那碗,迟迟喝不下去。
“当水喝了吧,”蒋老大忽然出声,“有力气才熬得住今夜。”
萧今抿了抿嘴角,端起碗喝了下去,却尝出了咸涩的滋味。
她看向蒋老大,发现他脸色十分难看,便说,“这里我守着就好,您去休息一下吧。”
蒋老大摇摇头,“当年我没有能力保户她,如今我不想让她失望第二次。”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萧今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爱,深沉得像一张毛毯,将寒风暴雨统统挡在外面,只留余温暖的爱。
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