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这么个台风天,里面居然还开着空调。更生冷得打了个哆嗦,抱着胳膊,跺着脚等电梯。
幸好电梯很快就来了
那个女孩儿已经不见了,更生看着比她走时没整洁多少的房间,有点无语,“你女朋友呢?这样让她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她不是我女朋友。”幸村精市扔下这一句话,就径自去了浴室,不久就传来哗哗的水声。更生撇撇嘴,也没怎么在意,摘下束着长发的皮筋,松开半湿的发,不这样,待会儿不定又头痛了,她对自己的破身体实在很鄙视。
幸村从里面出来,对站在窗口的她说:“热水放好了,去洗个澡去去寒。”
更生点点头,从善如流地走进浴室。
“没有你的换洗衣服,先穿我的吧……你不介意吧?”
“嗯。”更生无所谓,总不能裹着浴巾走来走去吧。
洗澡没花去多少时间,因为想着幸村精市身上也湿透了,不能只顾着自己贪享受啊。擦干身子,穿上幸村精市的衣服,衣服太大,裤子太长,卷了好几卷才不至于拖地,看看镜中的自己,呵呵,桃面粉腮,穿着过大的男装,衬衫衣摆系进裤子,飒爽,旖旎,有别样的风情。
光着脚走出浴室,幸村精市看见她愣了一下,更生是个人精,宠辱不惊这一招她学得最地道,装作没发现幸村眼里的惊艳与悸动,落落大方地笑了笑,“你也快去洗吧,不然该感冒了。”却将幸村脱掉上衣后精矫性感的上身完全收入眼中,在心里吹了声轻浮的口哨:啧啧,男色无边啊。
幸村精市嗯了一声,拿了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才不过一会儿,风雨已经疯狂起来了,天空阴沉,只剩下雨和风的喧嚣,整个世界都在闹腾,更衬得室内静默安宁,更生蹲在影碟机边翻看着碟片,不得不幸村精市这人还是蛮有品味的,瞧她手上这几张碟——
《蒂凡尼的早餐》
《罗马假日》
《她比烟花寂寞》
《玩偶》
《回归》
《玛歌皇后》
《印度支那》
都是原文珍藏版呐,就这张《欲望号街车》白金限量珍藏版,全球发行500张,更生肖想了好久都没弄到手,竟然在这里看到,就差没流口水了。
幸村精市出来就看见这样一副情景——更生盘腿坐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不擦,低着头兴致勃勃地看着手中的碟。
“看什么呢,怎么连头发都不擦干。”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边,低头看了一眼,便拿干毛巾覆住她的脑袋,轻柔地擦起来。
更生呵呵一笑,舒服地眯起眼睛。
身后忽然贴上一个湿但是滚烫的胸膛,更生一震,两条胳膊就箍住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更生的手里拿着碟,一动不动。
(bsp;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站起来,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说:“雨这么大,估计外卖也送不过来,冰箱里还有点速冻水饺——”他低头问她,“行吗?”
更生点点头。
他走进厨房,在锅里倒了水,拧开灶火。
两个人吃了剩下的两袋水饺当晚餐,然后幸村收拾碗筷,更生挑了张《北极圈恋人》放进影碟机,然后就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看起来。
幸村出来,拿了盘去皮切成片西瓜,用牙签插了放到她面前,又拿了个坐垫让她垫在屁股底下,然后自己也坐下来,陪她一起看。
这部片子其实更生已经看过好几遍了,里面的情节台词简直烂熟于心,可看到会心处,还是忍不住微笑,不过,电影演到一半,她也支持不住了,歪着头,眼睛一眯一眯的。
幸村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乖乖地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任他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盖上被子,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轻轻地唤她,“暖暖?暖暖?”
更生迷迷糊糊地睜了睁眼,嘟哝一声,又睡过去。
幸村长长地出了口气,不知是惆怅还是庆幸,居然就一屁股坐到床边,脑袋仿佛累极了似的靠在床上,轻喃,“暖暖,我不行吗?我不行吗?”这样问着,心里渐渐产生一种恨意,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就不行?为什么?
他霍的转过身,想死死地瞪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可是对上的是一双沉静清明的眼睛,哪有半分睡意——她根本就没睡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没开灯的卧室里,她的眼睛带着一种万年佛光启动的悲悯与清冷。
吻,汹涌急迫地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