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无不惊讶的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的女子,以为她不过是难过到极致才发了疯,都不由莞尔。可没等他们反应,却见她拿过温白手里攥着的枪指向自己的脑袋,立马就要冲上去拦下。
刚一动身,就被席言伸手拦住。
她遥遥望过来,冲着席言微微一笑,无声的感谢。谢谢他挡住那些人,让她可以完成这最后一个愿望。
子弹穿透脑袋的感觉并没想她想象的那么疼,她用残存的意识抱紧温白,想着:温白,你看,就算你不爱我,最后还是跟我在一起了,活着是,死了也是。
只是很遗憾,我穷极一生,都没学会说三个字——我爱你。
如果,如果有来生的话,她希望她的名字还叫做,温念清。因为温念清的世界里,有温白。
作者有话要说:
、自作聪明
波动许久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席明远主动交出清远,清远一切资产充公,这个历时二十多年的商业王国一夜间不复存在。
两天之后,席言被保释,无罪出局。但x.g却因为这次事件,股票大跌,若不是有席明远撑着,早就要宣布破产了。
其实,席言的罪也算不上多大,清远的黑账跟他本来就没有关系,他充其量算是个知情不报而已,与金长东火拼他也只能说是正当防卫,最大的问题是他手下的黑帮。他早就想解散了,这次也趁此机会散了算了,也幸好当初的一些不法交易都被他毁了证据。席明远多少有点人脉,多砸点钱,保释他根本不是问题。
梁辰冷哼一声给他解了手铐,说:“席言,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放过你。”不过是因为,他不希望有人伤心难过罢了。
席言俊眉一展,“多谢。”这次,是发自肺腑。
临近门前,梁辰喊住他,嘴角的笑容有些戏谑得意,缓缓开口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军区这时候有个赴西藏的维和行动,唔,不巧的是,担任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员是顾音。”他假意抬手看了腕表,又说:“恩,现在大概已经出发了。”
席言一下子就黑了脸。梁辰,你有种!他摆明了是存心的,怪不得白天那么长时间不来放他走,偏偏等到快到晚上了才来放他走!
郁闷地先回了公寓,怎么说也要先好好洗漱一番。
门铃也就是在他刚刚洗好时响了起来。门一开,许墨提了两瓶酒站在门口,依旧是冰冷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表情。
席言让了身,随意擦了两下头发,便把毛巾扔到了一边,自觉地取了两个杯子和开酒器来,拧开瓶盖,斟满。
梁辰斜睨了他一眼,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顾音让我带句话给你。”
席言闻言一怔,垂了目,抿下一口红酒,才抑住有些微微激动地语调,“哦?”
“她说,让你别再——自作聪明。”
他眼里痛色流连,苦笑一声,靠进沙发里手背搭在眼上,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里潇洒不羁运筹帷幄的样子。他错了后悔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隐瞒是最好的方法,怕她知道后瞧不起他,更怕她会就此离他而去。他爱了太久,竟忘了她也同样爱他。
欺瞒往往比错误本身来的更残忍。原来,所有的误会与错误都是他主观臆想的结果,她从来没有说过离开他,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自作聪明。
许墨幸灾乐祸,冷笑着加了一句:“活该!”
席言睁开眼,哼了一声,说:“彼此彼此!”想起什么,扬了唇,愉悦道:“听说前段日子军事演习,你输了啊?”还是他家顾音厉害,你许墨不是侦察队神话嘛,切,能什么能!
许墨摇着红酒杯的手顿住,抬眸看向他,不意外地看到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欠揍样,微笑着反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输吗?”
“技不如人呗。”
“你觉得可能吗?唔,赢得那次军事演习的人要参加这次维和行动。不巧,我最近比较忙。”所以,言下之意,他是有意放水,不然他哪里会输。
席言愣了,反应过来后,也不竟骂了句脏话,一脚踹过去,吼道:“艹,交友不慎!”
许墨临走前,又补了他一刀,“对了,这次维和行动为时半年。”
席少捂着心口,却突然觉得......膝盖好痛。
顾音来到这已近三个月了,还是不太喜欢朝鲜温热多雨的天气,湿润黏腻的难受。
“你现在还把席言当敌人吗?”这是她临走前,席明远真真切切地问她的话。她当时抿着唇没有说话。“你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虽然我不太想管这些事,可我不能放任我儿子的生死于不顾。”
这句话,每每在她空闲休息时就会不自觉跑出来,扰人心智。
许墨也说过她,“顾音,身为军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也麻烦你也换位思考一下,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
她说席言自私,她又何尝不自私。每个人都有苦衷和难处,若换成是她,遇上这些事,难保她不会比席言更极端。
这三个月里她想了很多,她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不是席言的身份,而是他对她的隐瞒,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诚无间嘛,他连到最后一刻都不愿告诉她,是,她承认,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可是,席言,你到底还是不相信她!
顾音无奈地往身后草地上一躺,她现在都有点害怕这种休息的时候,只要一停下工作,席言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充斥她整个脑海。
正心烦意乱间,一个列兵小跑过来,打了个军姿,中规中矩地报告:“报告长官,境内发生打架斗殴事件,两方人马,各为十人左右。”
顾音暗骂一声,又来!这都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大战乱倒是没出现,却偏偏这种小打小闹几天就要上演一次。可她又不能置之不理,毕竟这里目前是她所管制的区域。
从草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