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紧张了?”荀渊抬起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支起单臂喝了起来。
良久,他放下茶杯抿了抿嘴,又抬起眼看向牧翎絮,“你觉得我今天该不该生气?”
牧翎絮移动双眼,想着他今天会为什么事生气,没有穿白色的裙子或是自己单方面提出解约,难道是怪自己都解约了还开他送的车。
究竟是那一条?她拿捏不准。
荀渊见她没有吱声,轻步走到她身边跨坐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荀渊弯下腰,牧翎絮连忙向后靠去。
“你还是会判断?知道什么时候是危险,为什么刚才你不躲开。”荀渊俯下身抬头看向她。
牧翎絮明白过来,他在为刚才胥言的吻生气。
“那只是一个吻而已!”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礼所当然,“在国外挺多算是个见面礼。”
荀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眼神复杂,“既然这样,那你现在给我一个见面礼。”
牧翎絮身体被他拉着向前倾斜,两个脸近在咫尺,如此之近地看着荀渊的脸,牧翎絮心中不觉怦怦直跳,脸色开始泛红。
“原来,你习惯被动接受!”荀渊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唇舌之间十分霸道。
牧翎絮挣扎着推开他站起来,“荀总裁,如果你只是因为那个吻莫明其妙的生气,我没有必要在这里看你发脾气。”
“我的女人被其它男人亲吻,我连发脾气的权力都没有吗?”荀渊第一次朝牧翎絮大吼。
“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女人,荀总裁,我和你之间除了合约关系,其它什么关系都没有。”牧翎絮提起裙摆想离开这个地方。
荀渊整个人被不良情绪包围,他伸出手从后面拉住牧翎絮的外套,猛一使劲将她的外衣拉了下来。
牧翎絮淡紫色的晚礼服整个后片真空,胸前也是深v设计,外套一脱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发出迷人的光泽。
牧翎絮感受他身上散发的颓废气息,双手捂住胸前防止春光外泄,双脚也不自觉地向后退。
“牧翎絮,你告诉我,”荀渊走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腕,“你对他的吻毫无感觉!”
怎么会毫无感觉?牧翎絮闪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胥言的亲吻,让他们二十年的友谊都快走到尽头,她没有信心以后自若地面对他。现在的自己怎么能毫无感觉不去介意。
“你强行拉我来这里就是问这些吗?”牧翎絮侧过身,挣脱他的手。
“不,我带你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觊觎。”荀渊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
牧翎絮背转身躲过他的目光,“我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品。”
“你早就是我的所有品了,你……”荀渊手指在她发间、耳后、背脊上游走,“你的人、你的心早就给了我,只不过你忘记了!”
——忘记?
“在青岗镇,在那条公车马路上,在那间开满迎春花的屋檐下还有在散发着桔叶清香的果园里,我们曾经真实地相爱过。”荀渊深情地说出事实。
“这不可能?”牧翎絮反驳,“我只是失去了几个月的记忆,那么短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与你相爱。我问你,2003年之前呢,你在那里?我为什么不认识你,2003年那年我出车祸时你又在那里,既然相爱过为什么你在那之前之后都没有出现过。”
荀渊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胥言说的对,像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就喜欢利用别人的弱点,进行诱惑。我是失去了记忆,但我身边的人并没有,胥言他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连你的名字都没有听过。”牧翎絮流着泪向他大吼。
“胥言说的吗?他说他不认识我,他这样说你就相信了吗?”荀渊质问。
“是,我相信!胥言从小到大从未骗过我,但是你……我们认识才多少时间,你就用这种弥天大谎欺骗我。”牧翎絮越说越激动,因为她只有这样说才能让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完美的男人只不过是玩弄自己罢了。
她没有信心让他爱上自己。
荀渊闭上眼忍着内心不断上涌的坏情绪,他转过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牧翎絮我问你,我为什么要撒谎骗你,难道你身上还有我需要的利益吗?”
“是啊!是啊!”牧翎絮轻轻点着头,“连你都知道我身上根本是一无是处,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是一个商人,怎么会莫明其妙地爱上我这种人,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爱我。”
荀渊重新打量她,这么多年她还是那么不自信,为什么要看轻自己对别人的重要。
“我要回去!”牧翎絮语气变得冷淡。
他的无语就是一种默认,他要的也许是一种偶尔的新奇,但是她所需要的是一颗纯净的心,去除所有的世俗可以互相依偎的爱情。
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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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绯闻
更新时间201312208:56:38字数:2361
天府
夜色浓郁,寒风将一地的黄叶吹的飞旋,夜风中一个身穿长呢大衣的男人匆匆踏进屋里,与管家轻轻点头后迅速地蹬上了二楼书房。
如此的深夜,荀达城还坐在书桌后面看着书,听见屋外的脚步声他放下书抬起头。
敲门声传来。
“进来吧。”荀达城推动一下轮椅。
长呢大衣的男子轻轻颔首,走到荀达城面前。
“这么晚过来,希望有不一样的内容。”荀达城搓了搓手指。
“是,我跟着二少爷几天,发现了一些情况。”长呢大衣男毕恭毕敬地说道。
荀达城点点头。
长呢大衣男递上一打照片,“您看一看。”
荀达城将照片散开,逐一看了一遍,“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女孩,”他抽出一张女孩在街上独行的相片,“她是谁?”
“她叫牧翎絮,”长呢大衣男回答道,“在天瑞传媒上班,是一名艺人经纪。”
荀达城扔下照片,“什么背景?”
“背景很单纯,父亲是画家,母亲……十年前过世,她以前寄住在外婆家,参加工作后就搬了出来。”
“哦,普通人!普通人更可怕,招惹上了甩都甩不掉。”荀达城用手轻敲桌面,眼皮下垂的双眼中露出一道光芒。
良久,他抬起头重新看向长呢大衣男,问他还有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