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再多一个负累。
038进攻还是示弱(14)
章璋送穆天晚回家之后还是各种不放心,准备留下来照顾她。被穆天晚制止,“师兄,我没事了,真的。”
“祁医生跟我说了你的病情,你这种情况,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穆天晚刚吃了热热的云吞,浑身暖暖的,听到章璋的责怪,皱着鼻子笑:“我也是刚知道。不过,没关系的。祁谦佑说不是很严重。”
“都晕倒了还不严重?!”章璋起身,“这样,我去给何叔何婶打电话,叫他们回来。你最近别去上班了,等身体好点再说。”
听师兄这语气,知道孩子的事情他必然也是不知道的。心里暗暗舒口气,乖顺地对着他点点头,“好的。谢谢师兄。你赶紧回去吧,很晚了,再晚嫂子该怪我了。”
章璋看看表,“好。我先回。明天我派人去接何叔何婶。你好好休息。对了,你和祁医生很熟吗?”
穆天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皱皱眉说道,“嗯……算不得熟吧,但他人很好。怎么了?”
章璋眼神一个恍惚,对上穆天晚苍白的脸,一笑,“没什么,就是问问,觉得长得有点熟悉。”
穆天晚精神头稍好一些,开他玩笑,“是因为人家帅,你嫉妒了吧?”
“臭丫头,说什么呢!”章璋敲了她一脑壳,洋洋洒洒而去。
章璋的身影不见,穆天晚脸上的笑意就褪去。她疲惫地将头埋在膝间。
必须尽快准备好离婚协议让徐岑东签字。赶在方洁和徐天则回来之前。
薛晴心的病向来都是来势汹汹,能折腾大半夜,这次也不列外。等她终于好一点,薛晴天已经快要站不住,身体晃动着眼看就要倒下去,被徐岑东扶住。
“你没事吧?”
薛晴天自然而然地靠在徐岑东身上,摇头,“谢谢你。”她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我不知道心儿的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对不起,当年我留下她,让你照顾这么多年。”
提起当年,徐岑东脸色一暗。看着薛晴心安静的睡颜,眸子里有火光冒出。
也许时间能够抹平伤痕,可是却宽恕不了伤害。他几乎无法想象,他的至亲,亲手制造了当年那个他的灭亡。
薛晴天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转头看看他,“怎么了?”
徐岑东听到她的声音,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想起一些事情。”
“什么事?”
徐岑东不答,问她,“很累吧,要不要吃点什么?”
“嗯。”薛晴天笑,秀美的脸上如同泛着光泽,靓丽如同最美的珍珠,“还记得那次我生病,你给我做的意面吗?”
意面?徐岑东愣了一下,他记得。
那个出奇冷的冬天,他费了一个下午做的意大利面,她发着烧,不肯吃,被他威逼利诱半天才吃了两口。
时间走得这样慢,那个时候的记忆,如今想来依然像是发生在昨天。
她还是青春美好,他还是那个倔强少年。
可是……
他放开薛晴天,对着薛晴天的眼睛,低声说:“晴天。你不需要试探。我承认我没有忘记你。但是我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我已经结婚了。”
039进攻还是示弱(15)
“但是你不爱她。”薛晴天没想到他能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只觉得心里像蔓延着曲折的藤,一圈圈勒得她生疼,她几乎下意识地说:“你们可以离婚。”
徐岑东张口想要说什么,被薛晴天拿手捂住嘴唇,“你先别说。听我说。”
“三年前,我被你爸妈逼着出国,保证再也不联系你才能让我妹妹得到最好的医治。你知道不知道那种感觉?每个人都在怪你,偏偏你才是真正最可怜。”
薛晴天说着笑了一下,她看到徐岑东眼里的歉意。心里才觉得好过。
他没有忘记过她!
这就是最好的反应。男人的歉意,利用得当,是最好的武器!
她盯着徐岑东那双眼,温柔浅笑。
“谁都以为我抛弃你,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多想你。下雨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在,必定不会让我淋湿;下雪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在,定然也是不会让我手冷的;生病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在,我怎么可能这么难受……”
“在纽约的时候,我喜欢去中央广场,那么大的广场,人来人往,嬉笑欢颜,嗔怒怪骂,全是热闹场景。只有我一个人,像被整个世界遗弃。”
“三年……如果不是因为存着对你的想念,我不可能支撑下来。”
“听到你结婚的时候,我是真正死心了。”薛晴天说着边哭边笑起来,“说来你肯定不信,我知道你结婚还是三个月前。国内所有的消息都被你爸封锁的严严实实,我就像个被遗弃在局外的人,要不是从别人那里偶然知道你结婚了,我……”
她忽然放开手,扑进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走了这么长的路,就为了一个你,可是你……竟然结婚了……”
她的哭泣声一波一波袭向耳廓,徐岑东感觉到她的悲伤,眉眼里满是心疼。
他能感觉到她在他怀里抽动,如同受伤的小兽。
他沉默了好久,手伸起又放下,反复几次,终于环抱住她,从后背轻拍她的背。
“对不起,我不知道。”
一句简单的话,让怀里的薛晴天瞬间绝提,她不在嘤嘤地低泣,而是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嚎嚎大哭起来。
“岑东……离婚吧。既然你不爱她,可不可以离婚?”
徐岑东能感觉到自己颈部的凉意,本来明朗的俊脸上挂着深深愁绪。眉头紧了又紧,最后叹了口气,不说话。
他的沉默让哭泣的薛晴天嘴角一弯。
徐岑东的个性,她最了解。即便现在变得圆滑沉稳,可是骨子里还是那个倔强叛逆的人,只吃软,绝对不能硬来。
他不说话,就是说他心里亦有这样的念头。
她几乎想笑出声来,可是她不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