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顾行看得有趣,直接伸手抱住单薄的某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会,毕言反应快了,直接用力一推——推不动!
顾行看着某人快要炸毛的表情,恋恋不舍地松了手,算了,他的未婚妻脸皮薄,他还是悠着点吧,免得以后又没有福利了……
“去,检,查!”毕言近乎咬牙切齿,她算是看明白了,顾行一日不看她的窘态,就浑身难受!
顾行“噗嗤”一笑,在某人杀人般的视线下勉强恢复往日了镇定,乖乖地跟着小未婚妻的身后。
到了顾行的专属病房,毕言黑着一张脸,完全公事公办,检查依旧繁琐,前前后后下来少说一个小时,顾行哪里愿意一个小时都对着毕言的黑脸,他顿时很上道地开始转话题:“言言,听说今早送来一个吸毒过量的病人。”
“嗯,六点多的时候被救护车送来的。”果然一谈及正事,毕言的脸色稍霁,不过……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叫她“言言”的?
“情况怎么样?”顾行躺在特质的病床上,看着毕言在那边鼓捣仪器。
“情况挺严重的,摄毒严重过量,听说已经有轻微的心脏衰竭现象。不过手术已经结束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毕言蹙着眉,显然对这种不顾生命的行为很反感。
“嗯,这个病人的家属来了吗?”顾行脱去上衣,让毕言把检测仪放在他的胸口位置。
“好像有人认出来了,现在应该已经通知家属了吧。”毕言不觉有异,双手在顾行的胸口轻轻按压。
顾行上半身裸着,平躺在病床上,一双眸子还很有深意地瞅着她,连声音都低哑了几分:“说起来,这个人,你还见过一面?”
“嗯?”毕言疑惑地低头,一垂眸,眼神就顺势落到了某人的胸膛上,白皙又不失力量的肌理,八块腹肌和人鱼线……更要命的是,病床上的男人侧着头,眼神专注而火热,好像某种诱惑的邀请……天!
毕言下意识地撇开视线,装作不经意地转回到仪器上,只是脸上的温度似乎都要烧起来了!
顾行忍不住低笑,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要知道第一天给他检查的时候,毕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一副看白菜的表情!现在果断有进步了,顾白菜欣慰地点头。
“好了,衣服可以穿上了。”毕言看着仪器将数据传送出去,顿时佯装不在意地“提醒”到。
“哦……”顾行拉长了声调,笑意明显,不过还是乖乖穿上了衬衫。
“那个‘我见过一面’是什么意思?”毕言禁不住某人调笑的眼神,蹩脚地转换话题。
“她啊,是我们订婚那天的宾客,你见过,桑氏。”顾行随意道。
“桑氏?!”毕言却吓了一跳,她虽不关心商场,但是毕父每天念叨的那些大集团她还是有点印象的。
“这么说,那个吸毒过量的女病人是桑氏的小姐?”毕言越加惊讶和不解,“好好的一个名门闺秀,怎么会……”
“谁知道呢?”顾行拍拍她的头,“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顾行并不愿意让毕言知道那些肮脏的交易,因为,他不愿意让她看见那一个,阴狠残忍,为人诟病的自己。
“也许吧……”毕言有些感慨,这些豪门……真的都逃不开这肮脏的命运吗?钱和权利,大抵真的是能让人疯狂吧。
46裂土封王
“好了;不谈论这个。”顾行穿上外套;很自然地拉着毕言的手往外走;“去吃饭吧。”
“诶,可是报告单还没有……”毕言转头去看仪器。
“等我们回来再取吧,十二点了;你要负责照顾我的胃。”顾行拖着毕言往外走。
“总得等我换一下外套吧。”毕言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一身白大褂。
“好吧,快去换。”顾行顿了顿;尴尬地推着毕言往内室去。
毕言无奈,只得换上浅黄色的毛衣外套;和顾行走出病房。
“我们去哪儿吃饭?”毕言坐进车里,有几分无措,“我下午还有一台手术呢。”
“知道,知道,伟大的毕医生。”顾行笑着调侃一句,接着有小声道,“真讨厌你这个工作,连我都要往后排……”
“什么?”毕言侧头看他,这男人,神神叨叨,嘀嘀咕咕,越来越奇怪了。
“没有。”顾行换了个话题,兴致颇高地转头,“想吃什么?”
“嗯,清淡点,要中餐。”毕言赶紧申明,在外面待了八年,她对西餐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好,清淡的,那就淮扬菜吧。”顾行笑着点头。
“嗯。”毕言满意地眯眯眼,淮扬菜又清淡又偏甜,非常符合她的口味。
车子开到了港城最大一家江浙菜系的酒店门口,有服务人员接过顾行手里的车钥匙,两人迈步往里走。
古典的壁纸,颜色清爽养眼,墙上挂着一些笔法精湛的水墨画,侍者都穿着传统的汉服,其中一个年轻的姑娘向他们行了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礼仪,领着两人往一见包厢走。
两人往里走,缓缓绕绕的木质长廊在水上盘踞着,温湿的水汽隐隐扑面而来,毕言抬头,只见池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台子,白衣飘扬的汉装女子,正投入地抚着琴。
“这地方……可真是……很特别啊。”毕言压低声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眸中充满了惊艳。
“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常常过来,约会。”顾行笑得荡漾,一手依旧紧紧地拉住毕言。
毕言转头,不理会某人的间歇性抽风。
真可惜,顾行看了看毕言,看来逗了太多次,她已经产生抗体了,诶,又少了一个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