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衣人很快整齐地排列在井田野花的面前。

一片肃静。

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的纸，忽然象卷起了一阵风，一张张飞起来，一张张飞到每一个人的手里。

每一张牌上面都有一个代号、一个人、一件事。

上面就是他们将各自要完成的任务。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每人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对别人要做什么一无所知。即使有内奸，也最多只能暴露自己所知道的那一小部分。

何况，从得到命令的一刹那，所有人就绝不允许与外界接触！所有的人都进入真空状态！

井田野花立刻果断地发出了命令，她早已集结了这支力量足以挫伤对方锐气的力量。

她的命令一向非常有效。

山脚下的小楼。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山林沙沙响。”一望无际的山野，小洋楼栖息在山阴下。

天上飘着淡淡的白云，两辆车行驶在通往山脚小楼的公路上。

可这个早晨不一样。

“文开，文放！”王大明大声喊。

王大明和大牛已经在这个阁楼两天了，每天只是一个老太婆负责送饭送菜给他们，问她话，她又什么都不回答。

那个老太婆已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她这几天已打算再过一年把担子交给他们俩人中的一个人。他们都是青年人，干练又果断，暗室分部在他们的手里一定会更加有用。

四周一片寂静。

清晨的山脚，微风佛面。

“文开、文放！快滚出来！”王大明再大声喊。

就是再贪睡的人也该醒了。往日，只要听到王大明的喊声，就是来不及穿衣，老太婆也会立刻出现在赵仁的面前。

今天怎么了？

王大明走出阁楼，黑暗中忽然飘来一阵血腥。血！王大明的每根毛孔都竖起来了。

黑暗中的空气无风自动，血腥循风而遁的地方是小楼进门的第一个房间，里面原是老太婆的住所，她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难怪她到现在还没有送早餐来。

她是怎么死的呢？

她被人闷死在被窝里的。

杀人于无形！

是谁这样狠毒？

王大明明白，他是不可能再见到文开、文放了，他会像老太婆同样再已醒不来了。愤怒、恐惧一下涌上心头，还没看到革命的胜利，自己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一个壮汉在黑暗里愤怒得几乎发抖。

这个山脚小楼并不是普通的小楼，它是暗室的前身，毁掉山脚小楼，无异于挖了暗室的老宅。

王大明虽然愤怒，但仍然保持着冷静，他并不是一个轻易就被击垮的人。

他立刻四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