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斧头已辟向娜娜头上,娜娜忽然用一种非常奇特也非常的效的方式一扭,手里突然出现的刀片轻轻一挥。
轻柔得就象情人的手。
寒光闪过,使斧的人手腕上多了一道谈谈的血丝,细得就似情人的头发,然后,那人的手立刻一松,斧落,刀收。
使斧的人吃惊地看着娜娜,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娜娜。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在西苑阁楼上,暗室大老板正隔着窗帘,偷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的眼里仿佛有根针。
一根能够看透人心腑的针。
马万伤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被人从被窝里叫了起来,他并不是随便那个人都可以叫起来的人,更何况是在初春的早晨。可是朱大老板的话他不能不听。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十万火急将他叫起来,只不过是为一个人验伤。
验一个使斧的人手腕上的剑伤。
马万伤的真名已经早已被人淡忘了就连他自己有时也记不起来马万伤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
马万伤是验伤这一行中顶尖的高手,以他几十年的经验,任何伤痕只要他轻轻一眼就能判断出是剑伤?刀伤?或是其它武器。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武功有多高?
总之,没有他不能验的伤,也没有他验不出的伤。
可是,这次他拉着使斧人的手腕,左看右看,足足看了一个时辰。
而这,只不过是一道谈谈的血丝而已。
朱老板一直在办公室等他。
马万伤走出来的时候,神情显得严肃而疲惫,又有几分兴奋,仿佛耗尽了许多的精力,又仿佛看到了一件让人十分惊讶激动的事。
朱大老板递给马万伤一杯暖好的荼,他知道,这时候马万伤首先需要调整一下。
一直等到马万伤把那杯暖好的荼慢慢地喝下去以后,他才慢慢地问:“你看出了什么?”
马万伤神情显得很庄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快的刀。”
朱老板笑了,他终于知道了他所想要的答案。
“而且,”马万伤有几分兴奋:“这把刀一定是一把只有刀刃的刀。”
朱老板有几分惊异。
马万伤解释说:“只有无刀柄的刀,打磨得非常锋利、非常薄而小的刀。在一个武功非常之高的人手里才有这种效果,在才会产生这样的伤痕。”
他的眼里露出一丝狐疑:“让人不解的是,使刀的人并没有尽全力,好象要隐瞒自己七、八层的武功。”
朱老板这次不仅吃惊,而且有几分不敢相信,显然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
他问:“如果此人用全力呢?”
马万伤一字一句说:“那么,你派去的人将在一瞬间被此人斩于刀下,绝不会剩一个!”
马万伤告辞很久以后,朱老板还站在办公室里沉思。
他喃喃自语:“为什么要隐瞒呢?难道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