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早有任侠之名的青年才俊,逃出洛阳而一度销声匿迹的袁绍与曹操两人,在关东讨董呼声高涨之际,迅速利用自己以及家族的声望建立了军队之后,并发散檄书号召关东诸侯组织了讨董同盟军,直接使他们成为与刘表、祢衡、许邵等人齐名的当世名士。而十八路诸侯军兵进虎牢关的现实,也直接迫使嚣张狂妄的董卓主公紧急与众将商议以策万全。只不过,在他们召开军事会议的时候,我吕布却以不识字为由来到了凉州名将徐荣所在部队的兵营,开始寻觅[她]的所在。
幻梦中般存在的她,在被不知名的士兵带走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尽管我预想那名士兵很可能是一名洛阳高手假扮,我还是准备从那些抢劫洛阳富户的乱兵那里开始搜索,毕竟苏小小被乱兵带走确切无疑。想着她很可能与苏小小一样正受着无数士兵的摧残,我便不能在军帐中安坐片刻了。
徐荣部队的军营,与我已经探查过的其他军营一样,充斥着难闻而庞杂的腥臊气息与士兵们的淫笑声,以及,妇人绝望的哭喊声。若不是为了[她],我决不愿意离开我的军帐而来到这些士兵们所在的营房。
尽管,我并不赞成这些家伙们动物般的兽行,但我也没有去谴责他们的打算。毕竟,这些士兵们也有着他们自己的苦楚。作为耕作多年却始终没有财力娶妻生子的农民,他们甚至连去妓院的机会都很少有。为了省下他们的血汗钱,他们除了压下自己的生理需求之外别无选择,如今有了这个抢掠钱财的机会他们又怎能放弃呢?又怎能放任这些平素高贵不凡,看不起农民的营妓们安然端坐在妓院内轻松获得钱财呢?
因此,不能去责备黄巾起义中的那些违背农民美德而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的起义军士兵,事实证明,这些官军士兵的军事素养并不比他们高明,更何况还是统帅所有意为之的呢?
徐荣部队军营之后,是凉州其他将军的营地,但在转遍了诸大营之后,并没有发现貂婵与苏小小其中任何一人,实在使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沮丧。
在搜索的过程中,我在官爵比我低得多军队数量却和我差不多的李大营之中,偶然遇到了那位在我赶到萃玉阙之时回答过我问题的女人。其时她正饱受着士兵们的蹂躏,在她的哀求之下,我不得不把她从那些士兵手里把她给抢出来,自然那些顽强的士兵费了我不少周章,不过我随后还是抱着那个身上仅裹着一片衣衫的女人狂奔出营,逃进了将军樊稠的大营继续我的探寻。
在樊稠营中,被我抱着的那女人问道:“将军,你还在找貂婵姑娘吗?”
是……怎么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问,以后我该去哪呢?将军又不可能收留我……”
以为她知晓她的下落,待得又说不知,使我顿时一阵烦躁,对她的罗嗦我不耐烦地道:“我怎会知道?先跟着走就是了!也许会把你卖到其它城市去吧!”
那女人惊,又问:“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我怎会知道……”心情烦躁的我都不知道说了什么,改口道:“不,是你没必要知道!”
我抱着她向前走了好一会,突然觉得还是回自己的营帐去换下方才在与那些士兵争斗中撕破的衣服比较好,于是又抱着她往反方向走去。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女人自然只有任由我摆布的份,只是,对于需要他决定方向却没有办法决定的男人来说,他对女人的支配地位未必是件愉快的事情。
衣甲破碎的我,在抱着那不知名女人经过樊稠所部的又一个军帐时,发现了一个静坐在帐门边的士兵,看他身形矮小瘦弱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看着脚下的杂草发呆,不由得使我停下了步子。真是奇哉怪也,这年头还有士兵浪费时间坐在军帐外面(军帐里面在做什么可想而知)?
我冷不防地问怀抱中的不知名女人道:“喂!如果让这小子做你丈夫你还满意吧?”
“哎……丈夫?……”
我看她那迷茫的表情,抱着她上前两步,踢了那士兵一脚,说道:“小子!起来了!我是中郎将吕布,你为什么会坐在外面?”
那士兵看了身上破破烂烂的我一眼,皱了皱眉立直了身子,而后躬身行礼道:“小的见过将军,却不知坐在外面违犯了哪条军纪?”
噫?我是不是可以说这小子的态度不卑不亢?
我冷声道:“主公下令全军烧杀抢掠,你做到了吗?”
那士兵头低得更低,但腰板却似乎挺直了,“回将军话,小的在战友们烧杀抢掠的时候并没有落在他们后面。”
我昂然傲视这士兵道:“那么,你抢了几个妇女回来?”
士兵抬起了头,面色平静地说道:“回将军,主公的命令中并未明确要求抢妇女回来,因此小的没有抢掠妇女。”
我看着这神色镇定的不知名士兵,面色稍稍缓和地说道:“那么,你抢了多少钱回来?”
“三千两,除了主公赐留的五百两外已经全部上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