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目标是杀光所有长安城内的凉州人。……我也很想杀人,在偶尔瞄见院子拱门外偷偷摸摸往里瞧的一个很眼熟的小女孩,以及另一个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偶尔经常路过的,很眼熟的妖艳小女人后,我也确定了最终的目标是一定要宰掉把我从兵营给执意搬来这里的男人。
诡异的是,我在这里住了也十数天,大老爷的面愣是都没见上一回。高顺第二次前来时说明,他顶头上司正施展开全身本领,利用所有资源,查找全长安官宦资料,然后一个个有理由菜市口斩首,没理由的就派人暗杀的进行铲除凉州人计划。所以他人现在天天不是呆在皇宫就是在兵营,成天一边和高官们打官腔,另一边则大量吸纳董卓的原班兵将。
捧着厚布巾托着的药碗,换上轻便夏装的我抹掉一头汗,先喝一口苦得要命也烫得要命的汤药,再盯着高顺没表情的木讷面孔,“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很严肃道:“温侯不希望毁公子胡思乱想。”弹指一笑,笑得很虚伪,“不希望我胡思乱想,那就先请将吕大夫人请出我的院子,再把外头守卫的士兵给撤掉。”当我囚犯哪?院子外头起码十个以上有经验的战士,是打算关押我,还是在防备什么?
高顺面上很快显示出尴尬,“外边的士兵是……呃……”
闲闲的边喝药边大方的微笑,“说,别担心我会怎么着,我不会逼着你帮我喝药的。”
他飞快的往上方瞟去一眼,口吻很破釜沉舟道:“温侯担心毁公子会在身子养好前四处乱跑,所以才布下的侍卫。”
点头,取过一边的团扇摇着,“嗯,有道理,那吕大夫人又是什么理由?”天气热得很快,5月的天,一身单衣都已嫌热了。
他面色微赧又带有些自责,“温侯说她生过孩子,有经验能照顾好毁公子。”将喝光的药碗搁到桌上,拿过一边温热的蜜糖水喝着润掉嘴里可怕的苦涩,“嗯哼,也很有道理。”灌掉一大杯蜜糖水,感觉到喉咙都甜蜜起来,才放下杯子。慢条斯理的咧出一个痞笑来:“但——温侯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讲道理?”
他瞪我,满眼是无法遮掩的不可置信。“他人不来见我,就把你当替死鬼是吧?那你也去帮我跟他传个话,我可以允诺身子养好前不四处乱跑,但外头的那些士兵全部都得撤掉,他也可以去找任何生过孩子的女人来照顾我,吕大夫人的面我不想见。”微笑的摇着团扇,“温侯府离皇宫不过一刻钟的路途,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通知,如何?”
高顺一脸脑震荡的表情,盯着我良久后才语气不抱什么希望道:“温侯还想请毁公子换下男装,无论要订制多少女装都可以。”低头瞧瞧自我搬进兵营后就一直穿下来的男装,我笑得好开心,“这个很好解释,你知道温侯有不少女人对不?既然他生命中有那么多的女人,我当然不去凑那个热闹,去做他身边数不清的女人之一,还不如当他吕温侯大人人生中唯一的男宠。”很恶意的直接表示我败坏定吕布的名声了。
高顺的嘴角很明显的在抽搐,试图张嘴了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最后只能冲我勉强抱拳行礼后离开。
笑眯眯的目送他僵硬的背影远去,我这才收了笑,丢开扇子后躺在凉榻上,不愿去看屋外头走来走去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的严姓女人,索性闭了眼。
听着高顺的描述,感觉吕布是气昏头了,要赶尽杀绝的架势。
明白他要杀人,但吸收董卓的兵力是怎么回事?他打算造反还是要干吗,是预防凉州人的暴动,还是为了防止董卓残党纠集董卓的残余兵力,在长安城内闹是非?
不过他要干什么我都不反对啦,让我天天和他老婆大眼瞪小眼的才是目前最让我气恼的事情。
越想越郁闷,于是恼火的爬回床上睡赌气觉,一直到深夜,才被盖上肩膀的薄被热醒。
不是很耐烦的将被子扯下肩膀,抱在肚子的上面,又睡了一会才觉得不对劲,张开困困的双眼,正对上床边坐着的巨大黑影。
默默的瞪着那庞大的黑影半天,我干笑道:“……老爷,你这样会吓死人的。”大半夜的突然冒一个这么恐怖的影子,会吓死人的吧?
温暖的手伸出,手背摩挲过我的面颊,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你恼我了,是么?”
“一点点。”笑着闭眼接受他的安抚,“干吗不躺下来,你还有别的事去做?”将身子缩到床里面,让出位置。
“只是不想吵醒你。”他解掉外衣,侧躺在床榻的外侧,捞过把扇子慢慢摇出凉爽的微风,“怕你着凉才帮你盖被子,谁知道你还是醒了。”
嘻嘻笑着缠住他的腰,不怕热的死挨住他,“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回来了,我不醒怎么能当你唯一的男宠?”
他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无奈又好笑,“胡闹。”
快乐的用额头去蹭他的下巴,有胡茬了,痒。“想吓吓高顺嘛,谁晓得他听得脸都绿了,哈哈。”恶作剧的感觉真好,哪怕明知道不该去招惹高顺。
他的手滑到我后腰,“睡上来点。”
乖乖挪上去,和他在漆黑的夜里鼻子对住鼻子,“干吗?”
“严氏可以离开,士兵必须得留下,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严氏?奇怪的称呼老婆方式。不理那个先,酸溜溜的用手指戳他宽厚的胸膛,“貂禅为什么在这里?”
他的语气有些古怪,“貂禅是王允热切送来的,说是诛杀董卓当日,我就派了人将貂禅护送回司徒府,他认为我对貂禅很感兴趣。”
啊?我干咧嘴,搞什么?“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没你的消息,我叫高顺派人把貂禅送会司徒府好打探消息的。”怎么会被理解成这样?
“难怪,多一张嘴,浪费粮食。”
……那个妖美的小女人听到这样的评价会吐血的吧?黑暗中翻个大白眼后,甜甜的笑了,“人家最近很乖的都有吃药哦,有没有奖励?”很是期待的询问道。
他沉默。
“药很苦呢,每喝一次都要喝掉一大杯蜜糖水才能化掉苦味。”不死心的追问,我这么听话,好歹他有点表示吧?
许久,他语气略微僵硬道:“嗯。”
……这算什么?
大概总算意识到我在撒娇,他勉为其难的抬手拍了拍我的头,“很勇敢。”
……将脑袋转开,我怕我会一口咬住他的手泄愤。“人家天天那么委屈,你居然只给了句‘很勇敢’?”咕咕哝哝,悄悄把手伸到他腰侧,用力抓下去。
他腰身的肌肉猛然一紧,大手准确的捉住我捣乱的手,沉声带笑了,“你在挑衅么?”
管他看不看得到,我吐舌头,做鬼脸得光明正大,“谁叫你这么讨厌,吃苦药的是我,天天在外头花天酒地的是你,我当然要惩罚你啦!”探另一只爪扑出去。
他躲闪,低低笑了,“好大的口气,谁惩罚谁还说不准呢。”敏捷的挡住我的攻击。哈哈大笑起来,耍赖的整个人扑压上去,去捏他腰侧的敏感点,“不准反抗,在床上我最大!”在他丢开扇子,反击的逮到我时,我笑叫,扭身躲闪,宽大的床榻上,和他纠缠成一团。笑闹到最后,气都喘不上来了,感觉自己像个疯婆子,头发乱七八糟的披在面孔上,缩在床角的最里面,笑得眼泪都无法去抹的只求能挣扎开他的魔掌,“不要啦,哈哈,我求饶,大爷饶命啊!”
他跪在我身前,牢牢的握着我的脚踝,沙哑低笑,“现在才叫大爷,是不是太晚了点?”长指轻轻刮过我的脚底。尖叫着蜷缩脚趾,“不要啦!亡羊补牢永远不晚嘛!”讨厌,全身寒毛都竖起来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人家错啦!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了嘛!”要命哦,再玩下去,我怕我的叫声会让深夜熟睡的人们吓醒来以为有人被谋杀。
他俯下高大的身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面颊上,低哑道:“说你爱我。”
“爱你啦!”抱住他的脖子,在脚丫子得到自由后,马上缩到臀后去,“最爱的就是你了啦!”甜蜜的抱怨着,“人家最爱你,你还这么狠心的惩罚人家。”
“是你要惩罚我吧?”他失笑,搂住我,亲昵的拨开我遮掩住脸的发。
“切,那你还回手。”皱皱鼻子,耍赖了。
“你喜欢。”他回答得好暧昧。
捶他的肩膀,“谁喜欢!”可恶,觉得脸热起来了。
他爽朗低笑着拥着我躺回凌乱的床榻上,拉起被我踢到床下的薄被盖在我们腰腹上,“大夫说你要静养一个月,过了这个月,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去逛逛街总可以吧?”成天呆在这里,又见不到他,和我被关在嵋有啥区别?
“我会让士兵换上便服陪你出去。”他低声道,“你不穿女装也好,省得有人打你的主意。”
“你不怕人家说你养男宠?”淘气的去咬他的下巴。
他低低笑了,“不怕。”
快乐的笑了,仰起头去亲他的唇,“你宠我了。”叹息的在唇舌亲昵嬉闹间合上眼,揽紧他的颈项,攀住他的强壮的身。
在突然被他推开时,我愣了愣,掀开双眼,“啊?”
他的鼻息粗重,“睡吧。”距离我起码有一臂之遥。
眨巴着眼,莫名其妙的抓抓下巴,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抓过去粗鲁的印上一吻,再被按到他怀里去,“睡吧。”很是茫然的对着他起伏剧烈的胸口瞪眼,好一会儿才从相贴的身躯间觉察到哪里不对。脸刷的红透掉,嘴角却偷偷咧出了甜笑,“布,这就是你不回来睡的原因咩?”搁在他腰上的手很小心的戳他的腰身。
结实的肌肉抽紧,他探手将我的掌按平贴住他后腰,浑厚的嗓音有些粗声粗气的,“大夫说了不能碰你。”
脸颊滚烫,我将额抵住他的胸膛,悄声道:“你会去找其他女人么?”
“你要我去找其他女人么?”他语气带笑的反问。
当然不要!挣开他的手,我笑着,尽管声音不争气的在颤抖,还是很大胆的说了出来,“我有去过青楼哦。”趁着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未散,往下蹭去。
“什么?”他的话说到一半转为倒抽气,“睿之……”
“嘘……别让我觉得我做错了。”说出的话在颤抖,唇瓣在颤抖,指尖在颤抖,心脏在剧烈颤抖,我觉得我连神智都开始颤抖了,但——豁出去了!
不是有句什么话叫做学以至用么?我这么聪明,就不信有任何事会难倒我!
漆黑深幽的夜,隐隐的粗喘,颤颤的抽息,低沉的闷哼,情欲弥散,宠爱与被宠爱交融,无比的眷恋,情人的游戏,展开。
良久,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句疑问:“你不是说你没上过青楼么?”
差点窒息,“……骗你的啦。”
第二部
第二部第二部
10
不知道董卓是不是真以为我死了,就算我大摇大摆的在军营中乱逛,居然也没人发觉更没人去告发。
中了毒又解了毒的高顺实在神似一头熊,仅仅躺了不足五日,就又能成功起来扮演一根木头。我很是悠闲的跟在他身后四处晃悠,一身天蓝的精巧男装,是我自己的,不晓得是谁用了什么法子将我所有的物品从我家里搬来的,穿着它装扮成个小公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到处乱跑无忧无虑的日子。建立在长安近郊的军营里,这是专属于高顺旗下的部队驻扎点,七百人以上的数目,铠甲口具皆精练齐整得叫人惊讶,不但训练有素,而且各个忠心耿耿,无论挑出哪一个来,都是响当当的汉子。
每天他们大清八早的操练,每个人都是赤膊上阵,吼声震天,威风凛凛。比较起其他的军队士兵的衣冠不整、面带怨恨,实在是好上太多。
摇摇晃晃的坐在指挥高台的栏杆上,我笑得有趣,双手撑着栏杆,低头俯瞰着这些无所畏惧的兵大哥们,只觉得很现实。乱世中的人心其实很单纯的,当肚子被填饱了,家境有保障了,无后顾之忧了,他们当然都会使出全身的力气出来挥刀扛盾牌。人是单纯的,指挥官对他们好,将心比心,他们自然也会效忠于指挥者,遵从军令,不闹是非。
如果全天下的将军和校尉们都不贪污军饷,还能大方的给予接济,是不是当士兵的各个皆如神兵,不畏艰险的撕杀战场?私吞朝廷的军饷,甚至变卖士兵应有的装备,将士兵不当人看的任意辱骂,这样的领队者会死得很惨吧?可,若是以高武力暴力统领,又会如何?或者是使用心计,隐瞒虚伪卑鄙的真实本性,却以情利诱煽动,是不是也能成功?上山的路不止一条,成功的结局大家如果都能实现,这个成功又能维持多久?春秋万代永世不变?倘若真这么简单,历史上怎么连百年的皇帝都没出现过,朝廷中却总是以“万岁”来称呼皇帝?
是臣子的谄媚是奉承还是皇帝的痴心妄想?嘻嘻笑了,不再胡思乱想的回到面前来。这些效忠于高顺的士兵知道他们的军饷皆高于其他一般士兵么?他们知道钱财的来源是吕布的赏赐么?他们又知道吕布过的生活其实不比高顺奢侈到哪儿去么?如果不是住在嵋——董卓的眼皮子底下,我猜吕布会把他豪宅里的所有值钱东西全部变卖了分给这七百多名将士吧?完全不懂得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也很肯定自己绝对做不来,对比一下,就知道高顺为什么对吕布如此忠心了。
那个恶鬼般的男人,叫人如此轻易的为他折服,不是他高超无双的武技,而是他待人的之心。可为什么其他人就会被谣言蒙蔽了双眼,而一味的诋毁他的名声,相信他的负面评价咧?百思不得其解啊,人都是喜欢相信小道消息的,真理果然只站在少数人的身边,想制止谣言,也只能靠智者。
呵呵笑了,很轻松,在看开了一切,确定自己的目标后,其他的虚无负担通通抛开去,顿时无事一身空,仿佛要飞起来了。
登上指挥台的脚步刻意放得很重,“毁公子。”熊一样的男人出声也很轻微,小心翼翼的仿佛怕吓到我似的。
垂眸看向脚下悬空的数十丈距离,笑着扭过头,“高兄,明知道是有毒的白雾,你还硬冲,是真不想活啦?”这人愚忠得好象过分了点。
他不亢不卑道,“温侯下令要制止你。”
掩嘴轻笑,好奇的瞧着他身上披挂的沉重闪亮盔甲,再偏头去看那些操练中赤裸上身的士兵们,“做什么你就不打赤膊?”不很像一视同仁的样子。
他忽然后退开一步,木讷的脸微微泛红了,“我不需要。”惊讶又好笑的瞥他褐色颧骨上的红,再看看他离我很遥远的距离,“你躲什么?”匪夷所思,这人避嫌称呼我为“公子”也就罢了,怎么随便问个问题也会惹出这样的效果?看在别人眼里,还以为我在非礼他咧。
他低下头,“我没有躲。”玩心突然高涨,轻巧的跃回台子内,靠近他,故意弯下身去瞄他低垂的脸,顽皮的笑问:“真的没躲?”哦哦哦,好邪恶的自己哦,好象在欺负良家妇女,感觉很爽,难怪那么多纨绔子弟喜欢玩这种贱招。
他再后退,脸已经涨得通红。
我笑着才要再靠近,就被一只大手包住了双眼,另一只手握住腰腹,硬是被扯向后,贴入一道熟悉的雄伟胸膛中。耳尖的听到蹬蹬蹬的急促下台子脚步声远去,我噘嘴了,“真是,被逃掉了。”这才拉下眼上的手掌,转身笑嘻嘻的仰头对上俯下的冷煞俊容。“嗨,好久不见哪!”还真是好久不见,快十天了都没他的任何消息。“你过得好么?”
他的回答是:“不要捉弄高顺。”……无言的眯上眼,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有一次跟我的问话有相同点?“我没捉弄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有点恼,久不见面,他的关注点居然是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挥开腰上的大手,走到栏杆边,跳上去坐着。
他跟过来,昂藏的身躯立在我旁边,双臂环胸的侧靠着栏杆看着我,“你在恼什么?”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点不可思议。歪着脑袋看他,今天的他身着一袭暗灰黑衽的长袍,发戴玄冠,脚踏黑漆皮制快靴,整个人英姿勃发,出色夺目得让人无法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目光落到他腰见垂挂的那个永不变化的紫底金花的香囊,心里又甜又怨,“你喜欢高顺啊?”
他立即皱起剑眉,“不要胡说八道。”
口吻好凶,我哼了一声,扭开头去,“那你做什么那么维护他?”
他沉默。悄悄转过头瞥他严肃又冷酷的俊颜,酸涩的泡泡在胸膛涌现,“你是我的,不可以喜欢别人,就算是男的也不可以。”咕咕哝哝,不愿意表现得太霸道,也不愿意表现得太妒忌,可心里的滋味不说出口,就是不甘愿。
他静静的瞧着我,黝黑的眸子闪过丝犹豫,最终还是开了口:“高顺喜欢你。”
“啊?!”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眼前的景物突然转为天空,腰上立即勾住条结实的臂膀,他的容貌由下冲上眼帘,我才发现自己差点往后摔下栏杆。双手揪住他的衣襟,我笑得好无力,“你开玩笑的,对吧?”那头熊喜欢我?怎么可能?我记得在董卓面前,他使剑劈我时用了全力,震得我的虎口发麻,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半分表现。
他缓慢摇头,“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和你结拜的事么?”揽着我的腰没放,他贴得很近。
“记得。”踹他一脚还叫他去死的印象十分深刻。
“那时我就知道他喜欢你了。”他鹰眸浮现黯然。所以他才提议和我结拜,只因为顾及到高顺喜欢我?呻吟一声,将脑袋抵住他肩膀,觉得混乱又不知所措,“完了,以后怎么面对他?”谈不上对高顺有深刻感情,只是觉得他捉弄起来很好玩,恶劣的出发点竟然是建筑在他喜欢我的感情之上,真叫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拍拍我的头,“忘了这件事。”
“喔。”还能如何,只能装傻。尴尬的沉静了半天,转移开话题,“最近你在忙什么?”
“忙着布局杀董卓。”他丝毫不隐瞒。
“杀成功了?”懒洋洋的将脸靠上他宽阔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