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见和黑犬一起从远处飞奔而来的少女。
“没事吧?”少女弯下腰缓了缓气息,“是mimic?”
织田作之助看着她,眼睛里燃烧着微微的火焰:“绘央。”
绘央愣了愣,伸手抓住了织田作之助的衣角:“作之助……”
“织田作。”太宰治缓缓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那么做。就算你那么做了……”
“就算我那么做,孩子们也不会回来。”织田作之助回过头,淡淡地说。
“他们还尚存余力,而他们的所在地……”
“他们的所在地我已经知道了,因为我有收到招待券。”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很平静,然而就是这种平静,才使得他隐藏的东西更加可怕。
“刚才boss好像出席了一次秘密会面,对方是异能特务科,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
“没什么名堂的,太宰,”织田作之助走过他身边,低声说,“我已经全都弄明白了。”
“作之助!”忽然绘央上前几步,声音低低的,却又带着几分狠劲,“你一定一定要……活着回来!”
太宰治微微一怔,竟然没能说出腹拟已久的话。
“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就算在组织里只受boss管束也改变不了我是个非战斗人员的事实,但是,”绘央看着织田作之助,“我现在能做的只有恳求你了……只有恳求你了,作之助。就算是为了爷爷也好,为了那本书也好,为了我也好……不是说好了要写出结局来吗作之助,我们做了约定不是吗,既然是约定就一定要完成啊作之助!一定要回来啊!千万,千万,不要死啊!”
伫立在一旁的黑犬,眼睛里竟也露出了淡淡的悲悯。
从刚才开始就阴沉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
织田作之助转身往前走去,迎着冰冷的大雨。
“我答应你,绘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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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choutforscarletsky
don'tbe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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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letmegoalone
don'tfetthatmyheavenstandsabove
mybeautifuldays
not
neartogosandofthesunset
don'tfetthatmyheavenstandsabove
mybeautifuldays
don'tfetthatmyheaventhatyoufound
mylove
森林深处枪声响起。
几个人胸口染血,倒在了地上。
织田作之助藏身在树后,看着眼前白色的古典欧式建筑,微微眯起了眼。
阳光从玻璃窗外落进来,打了织田作之助一身金色的边。
用光的弹夹丢在地上,满地都是手持□□身穿灰袍的尸体。
“谢谢你……替我们解脱……司令官他就在前面,求求你也一起,解脱他离开这片地狱吧……”
织田作之助扣下了扳机。
“绘央你,为什么不阻止织田作?”
太宰治和绘央并肩走在港口黑手党总部的大楼里。
“作之助那个人啊,比谁都固执,”绘央说,“他的信仰比谁都坚定,谁也阻止不了。”
太宰治停下脚步,露在外面的左眼死死地盯住她:“那个时候……你可以拦住他吧!你明明知道!织田作会死的!你可以拦住他!你为什么不拦!”
绘央也停下来,金棕色的猫眼平静无波:“因为我知道,他有多痛苦。”
太宰治愣住。
“那几个孩子啊……不仅仅是战友的遗孤那么简单啊,太宰。”
少女在灯光明亮的地方长长的叹息,平时总是乱翘的长发意外的梳理得整整齐齐,合身的女士西服勾勒出少女尚且稚嫩的线条,却压不下少女已然端稳的气场。
“你想必也有渴望之物吧,太宰?”她转过脸来,“是暴力?还是死亡?”
“我加入黑手党,就是在期待着什么,”太宰治淡淡地说,“暴力也好,死亡也好,总要期待些什么,我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活着。”
“作之助也是啊。”少女轻笑,“他期待光明,他向往未来,他渴望着那个成为小说家的梦想——然而这一切,都在那几个孩子死亡之时结束了。”
“没有什么是比期望和爱落空更痛苦的了,太宰。更何况,那是以死亡作为结束的落空,无论是孩子们,还是已经逐渐明亮起来的未来,都消失了。”
“他从此,再也接触不到那个梦想了。”
“更何况——”少女的声音刻意拉长,“你真的以为我会放任他去死吗?”
太宰治抬起头来。
披在肩上的风衣被从打开的门里流出的风吹的掀起一角,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绷带下是正在缓慢愈合的伤疤,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个形状该有多么狰狞。
“绘央,”太宰治忽然说,“你是为什么要加入黑手党?”
绘央站在门前,比太宰治高了两个台阶,黑犬介在她身边安静站立,黑色的眼睛泛着温润的光。
“我啊,只是不想再被叫做‘骗子’罢了。”
森鸥外坐在宽敞的房间里,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外如血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