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挣何在?两军斗将,你我为两军主帅,何不来个将斗将?”
吕布无边,长戟指着幽州战阵。
白挣一行将军很快来到阵前,正好听到吕布的溺战。
众将士不知道为什么吕布扬言要挑战白挣,但是白挣此时心中的确是心动了,与吕布一战是他的愿望,本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可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真的很想与之一战!
战,还是不战?白挣心中天人交锋。
“将军,并州军有异样!”
就在白挣挣扎的时候,身边的张郃突然出声道。
白挣一愣,他没有注意并州军,因为他的计划已经完成大半,只要挥军掩杀,驱逐吕布军队就好,自然不认为吕布有什么手段能翻盘。
而且,经过张飞的叙述,白挣猜测此战是天意,吕布莽撞且刚愎自用,张飞射断他的大纛,吕布应该是怒而追击张飞,过了头被幽州军缠住,才想到的斗将。
一切似乎就这么简单,但是这就是机会,一个给秦王送大礼的机会。
“怎么回事?”
张郃指着并州军战阵,尤其是两翼全部改成了骑兵的战阵,猜测道:“将军你看,以前并州军战阵并没有安排骑兵在阵,可是现在并州军做了很大的改变,骑兵在侧翼,而且全副武装,中军的步卒也全部都是如此,比之方才有了很大的变化,这很不寻常啊!”
白挣打眼望去,心中一惊,这么明显的改变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
“将军,最让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刘表刚刚战完我和张将军,却不怎么休息再来溺战,而且挑名将军,这本就很怪异,斗将两军主将何曾有过这么早的交锋,末将猜测其中必定有诈!”
张郃越说越感到事情很古怪,而白挣眼中瞳孔却急剧收缩,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张郃,军阵布置成那般模样,你可知道有何意图?”
张郃一愣,随即道:“将军,若是我的话,骑兵在侧翼,步卒在中央,持戈携剑,这是要出战的准备,不过最有空可能的还是撤军。”
“撤军?不好,徐盛走了有多时了,想必并州军一定是察觉了什么,他们想要撤军逃走!”
突然,白挣大惊失色。
“将军,可是既然要逃走,为什么又要邀战将军呢?”
白挣脸色变化,但是有将领疑惑道。
张郃同样惊疑,不过只是瞬间就想通过了关键,脸色狂变道:“将军一定不要应战,这时吕布的计谋!”
“计谋?”
众将不解,但是白挣却是知道了,没想到自己差点中了吕布的计了,要不是有张郃在一边,估计自己是忍不住要出战的,那到时候可就生死难料了。
“没错,吕布想要杀了我,之后趁乱撤军!”
白挣叹了口气缓声道,众将闻言惊怒有加,没想到吕布竟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将军,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白挣脸色一冷,既然吕布这么着急,那还有什么说的。
“命周欣伺机而动,击鼓出战,三军齐出,务必围剿并州军不得回邺县,不得回并州,此战一定要将之驱逐北疆,让他有家不得回!”
白挣冷漠的眸子中闪现着兴奋,吕布终究是难逃命运,只是棋盘中的棋子。
“诺!”
“咚咚咚!”
吕布心急如焚,他邀战这么久,白挣却始终不见真面目,可是此时幽州军中突然鼓声大作,吕布闻鼓声不仅没有高兴,反而面色苍白,因为这是进攻的号角!
同样神色大变的还有并州诸将,张辽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幽州军此时竟然会朝着并州军进攻,这完全扰乱了他们的一切布置。
“主公,计划有变,此时只有杀回邺县了!”
张辽反应很快,立即朝着吕布大吼,随即指挥并州军准备吐出重围,此战不得不战,尽管生死难料。
“吼吼吼!”
“杀!”
幽州悍卒不愧精锐,闻战鼓而变阵。
“白挣可恶!”
吕布在幽州战阵之前,他恨极了白挣,可是幽州悍卒们却朝着他杀来了。
“给我去死!”
吕布怒火滔天,长戟刺向幽州军士卒。
本以为一击会杀了眼前的幽州士卒,他可不相信会有士兵能挡住自己的长戟,尽管只是随意的一击,可是他并没有享受得到长戟刺入肉身的快感和鲜血彭发的场面。
令他瞪大了眸子的事,幽州士卒只是一下子散了战阵,并没有死去。
这如何得了,吕布气急持着长戟再次杀向那几个幽州士卒,可是没有像以往一样那么顺利,他的长戟再次被挡住了!
竟然再次挡住了!
眼前的一切完全打破了吕布的想像,难道自己的武艺下降了,就连小兵都已经能挡住自己!吕布心中突然恐惧不已,他一向自持武艺天下无双,可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不!”
突然,吕布像发狂了一般,方天画戟一转猛地再次杀向了那几个幽州士卒!
“扑哧!”
方天画戟犹如死神镰刀,幽州的几个士卒再也挡不住了,他们仅仅是依靠战阵之力扛住了吕布的两次攻击,第三次本就快不行了,更何况还是吕布狂暴的一击。
人头飞起,颈脖之上鲜血如泉涌,吕布这才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