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而是老百姓那双雪亮的眼睛和热切的希望。”
黄县长的话不仅是对甘松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听了黄县长的话,甘松感觉肩上沉甸甸的,这时候,他觉得全场的乡亲们不再是一种压力,而变成了一种催人奋进的动力。
“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都他妈滚蛋吧。”
甘松的思路突然之间变得活跃进来,昨晚上写下的稿子不断鲜活,仿佛那些字就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无数新的想法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不断丰富和完善着他的思想。
“下面,有请甘松代表村民讲话。”
“啪啪啪!”无数掌声汇聚成期望。
“姐夫,加油!”丁远志在丁香身边挥舞着拳头,一遍一遍拼命地喊着。
甘松来到言席,接过有线话筒。话筒连接着村里的小喇叭,说话的声音可以传出老远,再加上山谷的回音,可以震dang好久好久,就好像三山五岳都在一起说话一样。
“尊敬的黄县长,各位领导,乡亲们。下面,我代表yao王村及临村的乡亲们言。”甘松中规中矩地起了个开头,思维中再次灵感暴,突然觉得昨晚上按照自己接受的黄县长的一些新思路和想法,写的稿子全都是废话。以乡亲们的文化,根本听不懂。
一种大胆的想法从心底升起,举起右手,大声道:
“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都他妈滚蛋吧!”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陷入寂静。
甘松的话听起来令人热血沸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等待着下文。
“我们祖祖辈辈都盼望着修路,但是,谁也没有修成。下雨天,我们要冒着摔倒的危险,天晴天,我们要顶着头上的烈日,汗流浃背了一辈子,山里的东西运不出去,外面的东西送不过来。可以说,我们没有一条通村路,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感同深受,大家都沉默籽。
“村里的王伯,因为长期上山下山,背佝偻着变了形。过世的时候,薄薄的棺材居然装不进去他那弯曲的遗体,不得不将他的遗体向下压。这是何等的折腾啊!”
甘松回忆起曾经村子里的人因为路遭受的苦难。
王伯刚死不久,大家乡里乡亲,都亲眼看到了他进入棺材的那一幕。
现场陷入了更加的寂静,偶尔传出几声感情脆弱的妇女哭泣之声,在寂静之中显得异常清晰。
甘松顿了一顿,含着眼泪继续道:“这条路,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如果路在我们手中修不出来,我们每个村民还是祖先们生的崽吗?还对得起后辈们我们生的崽吗?”
两句土话出来,大家都被震憾了!
“我们要修路!”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跟着喊,喊叫的声音盖过了话筒的声音,在山间不断回dang,向祖祖辈辈们宣誓!
黄县长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暗道:“我还真小看甘松了,没想到他的号召力这么强。果然,能人都有特异之处。”
朱书记赶紧把周围的工作人员叫过来,小声道:“注意维护秩序,不要造成维稳事件。”
看着大家的支持,甘松眼中的热泪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几千年的沉默,终于慢慢累积成突然的爆,将汇聚起前所未有的热情。
甘松扬了扬手,示意大家的喊声停了下来,道:
“所以我说,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都他妈滚蛋吧!”
“我们有县上和镇上的支持,钱不用愁了。有村上的领导和组织,人不用愁了。大家一起努力,这路难道还修不成吗?每个人都有一双手,就是每人去抓一把土,长年累月都能够把路给抓出来!”
村民们听到这句话,纷纷想道:“对啊,甘松这娃子说得太对了!”
“乡亲们,只要还有一点力气,不上战场的就是孬种!谁愿意当孬种?罗二叔,你要当孬种吗?”甘松看到罗二麻子有些飘浮的眼神,直接点明问道,会场的气氛已经完全被他控制。
“我可不当孬种。”罗二麻子赶紧摆着手、摇头道。
站在罗二麻子旁边的翠花嫂子笑道:“刚才你还说,如果村上给你摊话,你坚决不干呢,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谁说不干?要当孬种你去当。”罗二麻子马上反驳。
“哈哈。”这时候正遇上甘松讲话的间隙,大家都在专心听讲,两人的对话异常清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大家都大笑起来。
罗二麻子一张脸羞得通红,脸上的麻子好像成熟的向阳花。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当孬种,那就拿出我们的力气,用我们的双手去征服那条即将新建的公路吧。”甘松用手一指,大家仿佛看到了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一条宽阔的公路在自己的手下不断延伸……
谢跃进听着甘松的演讲,羞愧难当:“小伙子的雄心和勇气值得敬佩啊,我怎么为了一点jimao蒜皮的事,给他呕气干什么?”
“甘松,真没想到,你骨子里这么热血!”
谢霞从小便见惯了甘松的懦弱,只有在丁香被其他人欺负的时候,他才会站出来。昨天的演讲,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啊。”黄县长握着甘松的手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在组织方面的天赋很强,又生活在希望中,你的愿意一定会实现的。我很期待,明年yao王村将会生什么变化?我将是yao王村大展的见证人,这是我的荣幸啊。”
黄县长的话说得很中肯,甘松用劲握了握黄县长的手,以表决心,道:“黄县长,你放心,我一定让yao王村明年变一个大样。”
“好。”黄县长拍了拍甘松的手臂,赞道:“年轻人就要有朝气、有冲劲、有魄力!”
yao王村口,众人寒喧了一番,黄县长离开了。
看着黄县长一行人的背影,甘松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把yao王村展好。”
谢跃进走到甘松面前,拍了拍甘松的肩膀,当着村主任的面,道:“我老了,yao王村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如果你大学毕业后,有心回到yao王村,我这个位置让给你,给你更广阔的舞台,希望你能带领大家致富。这几年时间,我就先占着吧。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只要是为了yao王村好,我绝不再拖你的后腿。”
谢跃进彻底被甘松折服了,这算是变相的道歉。
同时,也为谢霞感到惋惜。这么优秀的人,谢霞开始的时候没有抓住,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时,甘松的电话响了,是魏教授亲自打来的:“甘松,你跑到什么地方?什么,你还在老家?学校为课题的事情都专门研究了两天了,你倒乐得清闲。赶快回学校来,重庆的专家打上门来了,给我狠狠地出口气!”
魏教授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联系,一般都是通过魏香,自己亲自打电话来的很少。
看来,是真的急了!
第三卷海底第四卷川西第五章紧急召唤
第四卷川西第五章紧急召唤
甘松热血的讲话,激起了yao王村人改变生存环境的不屈斗志。目前,跑项目手续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大家心中都憋着一股劲。送走林县长后,魏教授心急火燎地催甘松回校,说是遇到了大麻烦。
甘松回头看了看沉睡千年的yao王村,充满了深情。良久,转过头对前来送自己的丁香,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道:“我还要回学校去,学校打了几道电话来催了。你以后要多保重,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嗯。”丁香失望地低着头,回应着甘松的话。等甘松说完,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甘松,道:“记得每周回来看我一次。”
这是丁香对甘松唯一的要求了,简单的一句话中凝结着她千言万语的思念。
“那是当然!”甘松亲妮地摸了摸丁香的头,一步三回头地下山而去。
看着甘松的背影,丁香巴不得跟着甘松一路跑到城里,与他日日夜夜厢守在一起。
“课题?三千万的课题?”
坐在客车上的甘松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在心中有难题的时候,甘松喜欢坐在客车里,看着不断倒退的树影,一些灵感就会慢慢从脑海中钻了出来。
他通过博闻强记,记下了很多的医学知识,但还没有彻底融会贯通。
学习是一回事,创新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明知道这是甘松献国宝的奖励,但是,甘松不想应付了事。
国家既然给了三千万,那课题的研究就要对得起这些钱。
课题相当于一个杠杆,国家投入三千万,如果没有百倍的回报,那可以说这个课题就是失败的。百倍那就是三十亿!如果把这个数字算成是国家的税收,那社会投资和回报将会达到多少?起码是五百亿以上!
这可有点难住了甘松,什么样的科研课题能够得到五百亿的效益?
以癌症新yao来讲,一年的利润在不涨价的情况下,全部加起来,才只有三五千万的收入。当然,所取得的社会效益是没有计算在内的。
如果癌症新yao能够量产的话,是能够取得这个效益的。
量产?甘松眼前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癌症新yao靠的是金蟾珠,单单一颗金蟾珠产量根本起不来。
“既然有金蟾珠,那是否真的有三足金蟾的存在?如果能找到大量三足金蟾,那就太好了。”见识了太多的神奇,甘松敢于大胆想。
但他也知道,从现实的逻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重庆的专家跑过来干什么?”科研课题暂时还没有头绪,甘松的思维又转向了魏教授着急的原因,突然,心头一跳:“难道,他们是冲着抗癌新yao来了?还是冲着那三千万的科研经费来的?”
如果是这两个原因,甘松足以引起重视!
看魏教授着急的声音,肯定这些重庆专家“不怀好意”?
不知不觉,甘松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车子便进了泸州城。
在广场车站下了车,一出车站,便看见魏教授已经站在那里了。
“老师好。”魏教授居然跑到车站来接自己,甘松很高兴,热情地打招呼。
“怎么这么迟才到?”魏教授似乎对甘松的迟到有些不满:“校委会的成员、学校的专家们都等着你开会呢。”
甘松看了看时间,挠了挠头,客车到站没有晚点啊?
从yao王村到泸州,只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这么短的时间,学校便把专家们组织好了,专门等着自己开会。这在平时,是不容易的。专家们都讲一个资格,对这种临时召集的会议通常都会拖拖拉拉。除非学校用了什么紧急的手段,才会取得这样的效果。
看来,学校比自己还要急!还要头痛!
从广场车站到医学院,只有一公里多一点的路程,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
魏教授却招了个的士,把甘松塞上车,朝医学院校长办公楼跑去。
转眼间便可以赚五元钱,的士司机直乐,放起了音乐:“轻轻回间,白云已走远,带走我的思念,岁岁又年年。青山立两旁,白云为伴,拨动我的心弦,一遍又一遍……”
这是当红女歌手悠的落下,让人感觉到一种肃杀的气氛。
“还磨蹭什么,赶紧上楼啊?”
下了车,魏教授看着甘松左瞧瞧、右看看,有些不耐烦了。
在楼梯间上,甘松听到会议室传出来说说笑笑的声音,魏教授摇摇头,道:“奇怪,难道他们的辩论已经结束了?”
走进会议室,甘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的专家,愣了一下。
他就是莫维林?甘松记得曾经在一本著名的医学杂志上看到过他的照片,还是封面人物。当时,没注意记下他的名字,只知道这个人在医学界很有名气。
两人踏入会议室,双方的笑声嘎然而止,很微妙。
甘松仔细一看,重庆专家五个人都脸含笑意地看着他,悠闲bsp;坐在重庆专家对面的,是本校的领导和专家。甘松都认识,可以说学校的精英全都到齐了。此时,他们一个个沉着脸,感觉非常郁闷。
他们看到魏教授和甘松一起到来了,顿时神情一松。救星来了!
从两组人的表情可以看出,重庆专家已经把握了主动权,把本校的专家打击得抬不起头来。
甘松靠着魏教授坐了下来,坐在了会议桌的侧面,仔细打量着莫维林。
莫维林将手中的烟灭掉,用湿纸巾擦了擦手,转过头微笑着向甘松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很有权威专家的范儿!
这时,校长向甘松一一向甘松介绍了五位重庆来的专家,道:“各位同仁,甘松便是抗癌新yao的明者,魏正明教授的亲传弟子,还是我们学校大一的新生呢。有什么不解的问题可以问他们?”
校长特意强调了甘松是他们学校的学生。然后,直接把“皮球”扔给了甘松。
重庆专家的目光看过来,充满了挑衅。
甘松立刻成为他们的靶子,转头看了一眼不怀好意的校长。
校长对甘松微微一笑,摇摇头。
大凡领导的动作都有深意,不知道领导的摇头到底是个啥意思?
“甘松同学,医学证明,靶向癌症疗法对免疫系统有很强的破坏力,请问你有什么看法?”一个年青的专家来势汹汹,没有什么客套话,直接向甘松甩出了一个医学上的新课题,并且,这句话中隐藏着一个不容易现的陷阱。
“医学证明?还问我有什么看法?难道要考我的知识面?不可能啊?”
一场精彩的唇枪舌战开始了,甘松要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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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海底第四卷川西第六章口服万元
第四卷川西第六章口服万元
重庆的专家来访,与医学院的专家干上了。一个年轻专家等甘松一坐下来,没有基本的礼貌,斜看着甘松,问起“靶向癌症疗法”的事情,给甘松制造了一个不容易现的陷阱。
靶向癌症疗法这是新东西,幸好甘松平时注意看医学杂志,这个问题难不了他。
但是,突然的问,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
甘松没有什么准备,一边思考着对方的真正用意,一边缓慢地把“靶向疗法”的概念说了出来:“靶向疗法,这是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全称是中医分子靶向疗法。通俗地讲,就是把肿瘤作为靶点,把特异制剂或yao物作为子弹,将子弹注射到靶点上,通过yao物直接破坏癌细胞组织,以此治疗癌症。”
说到此处,甘松突然明白了,这个专家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陷阱。顿了顿,想好了解决方法,神情轻松了很多,笑道:“单纯的靶向疗法对免疫系统确实有很强的破坏作用。”
甘松肯定了对方的话。
“糟糕!中计了!”
对甘松寄以希望的本校领导和专家们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而对方的专家却一个个眉飞色舞,只要第二问出来,甘松将会被套住,不好解释。
魏教授有些担心,写了张纸条从桌子下递给甘松。
甘松接过来,低头一看,上面写着“请君入瓮”四个字,提起桌上摆好的签字笔,在大腿上写道:“将计就计”。然后,将纸条还给了魏教授,对他微微一笑。
魏教授看到纸条,知道甘松心里有底,有了应对之策,眼含笑意地对本校的领导和其他专家点了点头。
本校的专家看到了魏教授和甘松搞的小动作,以及魏教授传递的“放心”的信息,知道甘松已经有办法了,神情都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