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拳?真是好主意,可惜他当时忙着吻她的唇,没想到这游戏。
「没有。」
边茴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可又感觉到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她怎么都想不出来。
「我想去洗手间。」她的头很痛,身子发软,最奇怪的是小腹隐隐作痛,让她没办法自己下床,可能需要旁边男人的帮忙。
等她上完洗手间,再来询问详细情形。
桑勒斯绅士地接过边茴伸过来的手,另一手扶着她,协助她起身。
在起身的瞬间,边茴终于察觉到奇怪的地方──桑勒斯的手指触感为什么会那么清晰?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瞧着自己,瞬间僵化成一具石像。
她身上没有任何衣物的遮蔽,赤裸裸地完全袒裎在他面前,瞧他毫不惊讶的表情,可见他早就看光光了。
意识到下腹不寻常的疼痛和双腿的酸软,察觉到两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边茴的眼难堪地闭了起来,抓着床单的手指难以控制地发着抖。
「我跟你……上床了?」石像开口质询了。
她紧紧抓着被单,难堪地红了脸的表情让他深觉内疚。
他可以将一切怪罪给酒精,可他做了就是做了,难以推避责任。
「对。」不管她会提出什么要求,他想他都会答应。
上床了?!她竟然跟他上床?边茴的脑袋轰然作响。
「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妳喝醉了,然后……」
「你乘机把我拖上床?」边茴咬着牙,眼神凶狠。
「也许妳会觉得我在辩解,但我必须要说,我从不强迫女人。」关于这点,他是很有原则的。「我也不需要强迫女人!」
凭他优异的外表、做生意的手腕与财力,从来只有女人倒贴他的份,用不着使用这种下三滥的强暴手法才能跟女人一夜春宵。
她知道他说得没错,可现在的她无法承受莫名其妙失了身的事实。
她觉得她快昏倒了,她觉得体内有一股狂暴的愤怒急欲破除禁锢而出,她生气、哀痛、自责,她……
两眼一翻,边茴往后倒了下去。
「边茴妹妹?」她突然的昏倒让桑勒斯措手不及。
当边茴遇到一时之间无法处理的事情时,她的身体就会自动打开保护系统,让她短暂失去意识,逃避现实。
可现实在醒来之后仍是要面对的。
桑勒斯有些无奈地帮边茴拉好薄被。
他不是没有过一夜情,不是不曾荒唐过,他可以以他良好的口才去说服她,将昨晚的事情忘光光,大家恢复往常的身分关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正常过日子。
可他想她应该办不到,更糟糕的是,因为他忘了戴保险套,她很有可能会怀孕。
桑勒斯到浴室取了毛巾,弄湿之后置于边茴的头顶。
冰冷的触感一碰上肌肤,边茴就醒了。
四目相触的一剎那,桑勒斯的嘴巴主动说了,「干脆我们结婚吧!」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边茴更是一脸错愕。
结婚?这对玩世不恭的桑勒斯来说,连想都没想过。
结婚?这对一出生就少了感性的边茴来说,更是从不曾出现在人生计画中的字眼。
两个从不曾想过要结婚的人,因为一段两人事后回想都几无记忆的巫山云雨,而要在彼此之间绑上束缚?
听到桑勒斯的提议,边茴混乱的脑袋瞬间理出了明理。
「不要!」她倏地坐起身,动作间不忘紧抓住床单遮掩裸体。「我犯不着为了一晚的错误连累一辈子!」
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
他本着一片善意──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冲口而出的原因是什么──
提出结婚的提议,她竟然拐着弯说跟他结合会害了她一辈子?
很多女人想在配偶栏坟上他的名字好吗?就这女人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很好!」他咬着牙点头,「希望妳别在三个月后改变心意!」
「三个月后?」她不懂。
「妳没想过吗?」他恶意地通视她,「妳有可能怀孕!」
边茴大惊,脸色立刻慌乱起来。「你没……你没戴保险套?」
桑勒斯从床头柜上捏来一只保险套,完整的封口让边茴瞧得胆战心惊。
「我们都醉了,一切顺着身体的情欲操作,完全忘了避孕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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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桑勒斯的脸颊上立刻浮现粉红色的五个指印。
惊惶无措的泪水涌上边茴的眼眶,她的自制力全毁,世界整个崩落成碎片,周围一片黑暗。
被打了一巴掌的桑勒斯没有动怒,反而自责。
他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种意气用事的话怎么会从他口中迸出来?
不管如何,受伤最深的一定是她,不管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