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早点下台回座,可即将进驻地身分证上配偶栏的桑勒斯却恶意解读成──「我的新娘真热情,她迫不及待想成为我名正言顺的老婆呢!」
很好,她再次成了娱乐众人的笑话一桩。这个男人是注定要来气死她的吗?
忍耐!边茴暗暗告诉自己。别忘了她伟大的梦想,与这男人合作可以少奋斗一半的时间!
只灌一口酒似乎还是不够,桑勒斯想。可是灌多了,得先经历呕吐这一关,这其中的尺寸还真难拿捏啊!
他摸着下巴,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的新娘真正将自己解放出来。
好不容易,让边茴引以为苦的访问告了一个段落,交换完成指,在结婚证书上签下名字,她在件娘们的簇拥下到休息室更衣。
伴娘迅速帮她换下一身礼服,换掉头饰,重整妆容,她立刻自清纯的新娘装扮转为华贵的公主。
正要从容地走出,选好时间进来的新郎挡住她们的去路。「妳们先回座,我跟边茴有话说。」
伴娘们互换暧昧的一眼,配合地走开。
「什么事?」边茴冷泠地问。
桑勒斯走到一旁的茶几旁,那上头摆放着一瓶矿泉水与白兰地。
上次造成她呕吐的酒都是酒精量低的,如果是一次给她喝一杯烈酒呢?不!以她的酒量来看,一口应该就已足够。
刚才他喂她喝的是香槟,只有那么一口完全没有作用,她依然做作到最高点。
桑勒斯手指在白兰地瓶口画着图,心底揣测着可能性。
「你到底要说什么?」边茴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桑勒斯的背影。
他背对着她不晓得在想什么,被这一场婚宴弄得头昏脑胀的边茴老大不爽地走过去,纤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
「有什么话快说……」边茴愣住。
面对她的桑勒斯脸上有抹诡谲的笑。
她对这样的笑容有印象,好象是刚刚上台前,他灌她酒时的笑容……
她悚然一惊,但己来不及,预先在口中合了白兰地的桑勒斯脸己俯下,准确地对准她的唇,将一大口辛辣的烈酒送入她嘴中。
被迫咽下酒液的边茴呛得眼泪濡湿长睫。「这又是……」
她赫然惊见已被开封的白兰地,百分之四十的酒精浓度,她会醉的!
「你干嘛一直灌我酒?」他存心要她失态?
「我在试验。」
「试验?」
「什么样的浓度对妳而言刚刚好。」
「你的目的是什么?」该死!她已经觉得微微晕眩了。
桑勒斯耸肩,「让妳放松。」
「我一直都很放松!」糟了!手脚似乎也有点沉重。
「妳一点也不放松。」目掌碰上她裸露的肩,「好紧的肩膀,不过是结个婚,有必要压力这么大吗?」
「我没有压力,我一向如此。」她想咬牙,可是嘴巴已不太听使唤。
「妳得轻松一下。」桑勒斯坐在椅子上,将边茴放置在他大腿上。
她没有反抗,他知道酒精已经发生作用。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蒙,顺着他按摩她肩膀的时间,姿态越见松软。
双颊泛着自然红晕的她,像最顶级的水蜜桃,让他恨不得咬下一大口。
她是甜美诱人的,只要她放弃优雅过了头的做作。
桑勒斯的唇靠近边茴,却不碰触她,温热的气息勾勒着红唇,诱引着她主动。
边茴的脑子尚未完全混沌,可是却与手脚肢体无法相连。她觉得好热,他若即若离的俊唇让她心口涌出想触碰的渴望。
她红唇微启,略略向前,在四唇相贴的一剎那浑身轻颤,仍清楚的脑子掠过诧异,不解为何会有这种浑身酥麻的感觉?
她又不喜欢他,为何吻上他的唇会觉得喜欢?难道这是酒精的作用,让她变得淫荡无耻?
赶快从他身上离开!边茴如此对自己下令。
但她的身体违背她脑中的意志,主动伸舌探入他的口中,舌尖碰触他温热的舌,他响应,与她热切缠绵。
好恶心,他竟然在翻搅她的舌、在用力吸吮她的唇,她好几次都有种舌头即将被他吞下的错觉。
他竟然对她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她怎么还不把舌头缩回来,甚至还很享受地闭上眼,双臂缠绕他的颈子,让两个人的身体更接近?
上回她酒醉就是这样巴着他,主动与他燕好的吗?
边茴好想放声尖叫,好想一把用力推开桑勒斯,回复她一向高雅的姿态。再继续这样下去,这个男人不晓得会用什么目光嘲笑她。
边茴花了好大的力气,终于驱使眼皮张开。
她以为会看到一双讥嘲的眼,可眼前大特写的男人表情却是无限投入。
他闭着眼,忘情地在她唇间辗转,她这才注意到,其实他的吻很温柔,即使他们互吻了一个小时,也不会影响她的妆容。
察觉到她突然的不专心,桑勒斯徐徐张开眼。「看着我干嘛?」
她的脑子尚有百分之五十的清醒,身体则是完全沦陷于酒精的威力之下,在他清澈的眼珠中瞧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漂亮的唇边噙着一朵媚笑,水眸泛着迷蒙,朝他眨吁眨,好似在请君入瓮。
她的灵魂像抽离了身体,浮在空中看着截然不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