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回床边,坐在床沿,她则坐在他大腿上,全身无力地喘息。
「我要证明一件事。」他突然又谈起感觉好像一世纪前的话题,「你就算清醒时,还是会跟我做爱。」
他说得轻描淡写,听在边茴耳里却是刺耳至极。
她猛然自他肩上抬头,一阵晕眩袭击她的头部,她晃了一下,桑勒斯见状立刻稳住她。
「有必要那么吃惊吗?」他淡淡笑着。
她讨厌他的笑都是别有深意,且大部分时候都像在嘲讽她。
她没有醉,却还是任他为所欲为;她没有醉,却还是跨坐在他身上不起来;她没有醉,却仍在与他交合时得到高潮……
她用力握紧双拳,觉得她所有的形象都在这个男人面前崩毁,她不再是气质高傲的大小姐,她只是个沉沦于情欲的女人,而这情欲,她曾经以为与她一生无缘!
她试着从他身上爬下来,一路爬回床上,抓过被单之后将自己包得紧紧的,背对着他而眠。
「又想逃避?」
什么话?边茴从不逃避!
「你遇到无法承受的事就会逃避。」
哪有!
「不是晕倒,就是背转过身不理人。」
胡扯!
「晕倒之后清醒过来还是要面对。」
谁说她不敢面对了?
桑勒斯在边茴身边躺下,感觉到他的体热透过被单传来,她浑身紧绷。
「承认喜欢跟我做爱有这么难吗?」他撩动她光滑的发丝。
她一点都不喜欢!
「还是大小姐的傲气不准自己面对?」
少用自以为是的论调论断她!
「还是你觉得我会把你在床上的浪荡模样宣传出去?」
边茴用力咬紧嘴唇。敢四处宣传,她会趁夜拿剪刀阉割他!
「这是夫妻间的情事,你觉得我会这么无聊,让其它男人知道原来边家大小姐的身材好到让男人死也愿意吗?」
她的身材一点都不好!她更用力拉紧了床单。
他讲了这么多,唯一有反应的就是这一句——桑勒斯眉心微蹙,猜测她对自己的姣好身材不但不觉得是种幸运,反而宁愿舍弃。
「边茴妹妹,」粗臂横过她胸前,边茴立刻背脊一僵,「你发生过什么事?」
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边茴诧异地眨眨眼。
「你讨厌自己的身材?」
(bsp;她保持沉默。
「你讨厌男人?讨厌感情?不想付出?还是被男人背弃过?」
「我没交过男朋友,不要胡乱猜测!」边茴抓起桑勒斯的手甩开。
「我知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长腿蛮横地跨上她的腰。
「请拿开你的脚!」重死了!
「你有心病,边茴妹妹。」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所以你才会对人都这么冷淡。」
她受够他的自言自语了,一堆乱七八糟没有根据的话!
她用力推开他坐起,「我要回去了。」
「回去哪?」
「我家!」
「我不介意搬入岳母家。」他嘻皮笑脸的。
「我不管你要去哪里,或者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她火大地低嚷,「我跟你结婚只是为了扩大『茵格』,不是因为我爱你或喜欢你,所以就算你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我也没关系!」
「边茴妹妹,别意气用事。」他吹了吹指甲,意态优闲地让边茴想拿枕头闷死他!
「时间会证明我说的是真的!」边茴火大地下了床,换穿上外出服后,拉起行李箱准备走人。
纤腰突然被一双长臂箝制,往下而去的大手覆盖住她的两腿之间,隔着衣料与花唇按摩她敏感的小核。
边茴倒抽了口气,让她难以抗拒的快感再次控制了她。
「你爱的!」桑勒斯说得斩钉截铁。
她爱的?内心受到巨大的冲击,边茴张口无言。
蓦然,两道清泪流下,烫着了桑勒斯的手。第十章新婚夫妇的蜜月旅行终究还是没去。
在边茴激动得泪洒当场时,桑勒斯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般掉着眼泪,无声的哭泣骇住了桑勒斯。
他手忙脚乱地传递一张又一张的面纸,她完全不理会,只有在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脸时低喊了声,「不要碰我!」
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像是死前最后一丝微弱挣扎般的音调让他收回了手,从此退开她远远的。
终究还是不行。漫步在东区的桑勒斯丢下手上的烟,心头怅然。
这婚姻或许看起来像儿戏,在边茴的演绎里则是典型的利益婚姻。
他承认他某部分的想法与边茴相同,可如果他对这女孩没意思,他也不会做下这样的决定。
他不是个逊卡,要将公司扩大成国际级公司,并非办不到,更毋需借助「茵格」之力;要不是对她有兴趣,且十分欣赏她,何必娶一个新婚之夜就强硬声明不准上她床的老婆?
他要她的人、她的能力,更要她的心!
她明明本性就不是那么拘谨,却老爱装出道貌岸然的模样,真搞不懂她将自己弄得那么累干嘛?
明明就爱跟他上床,也十分享受鱼水之欢,却在下床时翻脸不认人,好像他变成她的泄欲工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