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一惊,父亲如今不知去向,自己哪能留在这王宫:“瑞拉谢过国王陛下。瑞拉无事的,只是……最近有些睡不好罢了,承蒙国王陛下恩典,可瑞拉留在这宫里怕是不妥的。”
安东尼脸一板:“不妥?有何不妥?谁敢多说一句?!”表情一变,换上和蔼的笑,“我可是一直牵挂著小瑞拉呢,这不,忍不住召你入宫了,你呢?可有想过我这个老头子?”
瑞拉眉头一躇,微微挣脱那只包著手的大掌,行了个正式的大礼:“陛下是一之国王,瑞拉和所有人一样,敬仰,尊重,不敢怠慢。”
安东尼大笑几声,眯著眼看著那低著头的小人,许久未见,好似更美了,虽是瘦了,但更添几分娇弱,赶紧伸手扶起,轻拍几下那纤薄的肩膀:“好好好,果然只有小瑞拉最能哄我高兴,就是不知,我这老头子有没有这个福分,有你能陪在身边,让我时时刻刻见著,时时刻刻那麽高兴。”说著,那轻拍变成暧昧的轻抚。
瑞拉心里一跳,再次低身下去:“国王陛下抬举瑞拉了,如若国王陛下想瑞拉陪伴聊天,可以随时召见……”“嗳,这宫里宫外的多麻烦”,安东尼挥手打断,直直盯著那低垂著的头颅,“你是个美丽的女子,懂事又乖巧,打从开始,我便说过,我很喜欢你,我想把你留在王宫,好好疼你宠你,只是你可会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瑞拉惊的猛一抬头,见国王陛下正毫不顾忌的盯著自己,眼神不再是慈祥和蔼,满是灼热和欲望,一个哆嗦,自己已不再是无知少女,况且话已说到如此,再怎麽傻也该是明了,心里一阵作呕,可又不能明著违抗:“谢国王陛下厚爱,瑞拉不敢一个人妄自决断,可家父……不知何故好些天都寻不见踪影,瑞拉……”
安东尼脸色阴沈下来,低哼一声:“你父亲?你父亲可真是好啊……”
瑞拉一震,父亲来过王宫?
“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瑞拉无需再牵挂。”瑞拉睁大眼,再也顾不得礼仪风范,急急的问:“陛下召见过父亲??父亲在王宫里??”
安东尼转过身,背对瑞拉,声音严肃,嘴角却挂著邪偃的笑:“看来瑞拉还不知道吧?你父亲出入王宫,暗探机密,我怀疑他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做了邻国的奸细。”
什麽?奸细?毫不犹豫的为父亲辩护:“父亲怎麽会是奸细?国王陛下,一定有什麽误会,父亲他……他只是个生意人,国王陛下,一定得仔细彻查清楚。”
安东尼转过身:“你父亲消失六年,其实身在邻国,瑞拉不会不知吧?这六年里,他做了什麽,见过什麽人,你又知不知?”
瑞拉说不出话来,父亲的六年她一无所知,她无法辩驳,父亲一心只想带自己离开,二人相依为伴,又怎会去做奸细!安东尼扶起瑞拉,握住小手抚了抚,温和的说:“好了,先不谈你父亲。他的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那你呢,你给我的回答呢?”
瑞拉低著头久久未出声,安东尼也不催促,耐心等待,忍了好些天,算准了时间今日召见,他有自信,也有把握。
“请国王陛下给瑞拉几天时间,瑞拉,要好好想一想。”一个低低的声音飘来,听的安东尼浑身舒畅,满意的笑了笑,点点头:“好,你知我不愿勉强你。我给你时间,希望你的答复能让我高兴。”
瑞拉不知怎麽走出的王宫,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被捏在掌心捉弄,她无力的只想大笑一场。何德何能,让那个国王挖空心思,给父亲扣下奸细的罪名。心里酸涩至极,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要想,首先要做的,是确认父亲是否平安,是否安好……
玛丽应声打开房门,门外正站她的“姐姐”瑞拉,脸色白的像鬼,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心里惊诧万分,这位“姐姐”从未好好搭理过自己,从未进过自己的房间,更别提主动找自己了。让“姐姐”进了房,不急著开口,眼里满是打量狐疑,还有些微微的敌意。
瑞拉见此,苦涩一笑。是,玛丽不再是以前的玛丽,自己又何尝是当初的自己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对著眼前人双腿一跪,缓慢又坚定的开口:“我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以後也绝不可能。求你,想办法让我见王子殿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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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这一跪实在是太重,也许是因为瑞拉眼中的急切和初次开口祈求,又也许是因为
那句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玛丽犹豫了半晌,终是答应。
忐忑焦急中两天过去,这日,玛丽偷偷告知,让瑞拉去她房中等候,接著便出了门。瑞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许久,终於听到门口一个熟悉低沈的男声:“……这般神神秘秘,你究竟要做什麽?”
“她……她求我……”“她?”
房门被打开,这房里房外便看了个清楚。
安德眼里复杂情绪一一闪过,伸手将玛丽推入房间,快速关上房门,转头死死的盯著玛丽,绿色眸里满是阴霾:“说,是谁叫你这麽做的??是我父王?还是你那个聪明的母亲?”
玛丽拼命摇头,委屈的就快落泪。“是我。我是求她。让我见你一面。”瑞拉淡淡的开口。
安德定了定,慢慢转过身来,有些贪婪的看著那站在窗边的人儿。
她瘦了些,脸色也差,她……过的好不好?用尽全部的力气,不想她不念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