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作为女伴,就做他身边,笑着压低了声音问:“霍先生,宁小姐订婚,你最疼她,送了多大的礼?”
霍展年淡淡瞥她一眼,讳莫如深,“等开席你就知道。”
终于登上台,但她脚下裙摆太大,难以控制,邱一业体贴入微,即刻弯下腰帮着提起裙,又得到一片夸赞,主持人更善于借题发挥,将邱一业赞成上天入地好丈夫首选。
要满足全城女人的好奇心,主持人也要为媒体记者做足前期准备,明天的大版面大标题,总要有新鲜内容填充,“可不可以跟大家谈谈,邱先生第一次遇到宁小姐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印象如何呢?”
邱一业很是大方,看着低头数落花的宁微澜,情深款款地说:“我第一次见到微澜,是在伦敦华人同学会上,她那时候还很小,很害羞,默默躲在学姐身后不讲话,也只敢偷偷看我一眼,等你回头,马上闪开,像个小孩子。”
主持人调笑说:“漂不漂亮,您当时觉得?”
邱一业说:“我只知道,从那以后我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所以你说,答案是什么?”
台下已有许多人鼓掌,这回答里每一个字都充满爱意,是女人最受不得耐不住的甜言蜜语,邱一业即将成为城中未婚夫典范,谁叫他是处女座,哄女人开心是天生本领。
主持人的目光落在保持微笑的宁微澜身上,邱一业连忙发声,“微澜害羞,胆子小,你要问什么都问我好了,不要为难她。”
主持人即刻叫嚷起来,“哎呀,你看我们邱先生,对女朋友多体贴多保护,连话都舍不得让她多讲,放心放心,我不会那么没眼色,就问宁小姐一个小问题,满足满足姐妹们的好奇心。”
“宁小姐,请问你当时对邱先生印象如何?有没有当时就心动的感觉?”
话筒已递到眼前,让人没有时间拒绝,宁微澜只好开口说:“当时人太多,又是刚到新环境,我也不知道谁是谁。”
“噢——原来如此——”
邱一业无奈说:“显而易见,我追她追得有多辛苦。”惹得台下一阵热闹笑声,宁微澜抬眼看这位想象力丰富的言情小说家,无言可对。
终于入正题,主持人把声音调到纪录片解说员模式,中低音,问:“邱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与宁微澜小姐建立未婚夫妻关系?”
邱一业从善如流,回答:“我愿意。”
继续问:“宁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与邱一业先生建立未婚夫妻关系?”
宁微澜咬着唇,两三秒时间被无限拉长,陆满的脸在眼前一晃而过,又似是而非,仿佛他早已改变了面貌,修饰了眉眼。
再也没有办法拖下去,她只能看着邱一业满含探究的双眼说:“我愿意。”
本应该是齐举杯,共祝愿的时刻,总有人不请自来,要在情深满满的婚礼上闹一出荒诞插曲。
霍展年握着手中香槟,他掌握全局,自然志得意满,笑容满面,侧过身对白素素说:“你看,我的大礼现在拆封。”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我还有1bsp;追踪
“下车!”
哐啷一声闷响;光头司机发车猛踩油门,绕到开去珠宝行后门。
四个蒙面匪徒持枪冲向鼎泰珠宝行,孙国祥枪法惊人;一进店先毁掉监控镜头;之后打砸抢烧;横行无忌。不要说十分钟;五分钟就把背包装满,员工极其配合,带诸位上宾去拿保险箱里最贵一颗钻,嘴里还在一本正经地介绍,这是玛丽皇后的珍宝,历经三百年,有价无市。
一套血钻,名叫永恒,被陆满连着其他黄金铂金首饰一同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甚有礼貌地扔下一句,“幸苦了,多谢。”好心把仍在柜台角落的一只红宝石戒指塞进经理衣兜里,拍拍他肩膀,以作鼓励。
尔后扬长而去,跳上车跑路,可怜警察不熟路,下班高峰被堵在闹市区,只能看着他们消失在城市绵延无际的车水马龙里。
龟狗在面包车里摇头晃脑大声咆哮:“我操我操我操操操!”
抓着那只装满金器的背包高声唱:“他妈的老子发啦,老子终于发啦!”发现没人理,自己一个人玩多没劲,又缠上沉默不语的陆满,“哎,我说兄弟,你刚才吸的那点货还有没有,给哥们来点儿,high到过瘾啊!”
茶头说:“你还是省省吧,搞不好一下车就晕倒,被条子抓个正着。哎哟,一判二十年,出来连女人都上不了啦!”
“放你妈的狗臭屁!少他妈诅咒老子!”一抓茶头领子两个人就要在车里打成一团,好在陆满从裤兜里照出一只大麻来递给龟狗,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high到饱。
孙国祥问陆满:“我说小子,你怕不怕?”
陆满说:“事都干完了才想到害怕?晚了点吧。”两个人随即都笑起来,紧绷的弦总算被放下,慢慢又开始想以后,做完这一件,以后该怎么走。
难道真躲进山里,躲到风平浪静,双鬓泛白?
光头司机突然说:“到前面路口都下车,你们四个人分头走,命好命歹,就都看你们自己了。”
孙国祥重重拍陆满的肩,眼神坚定,“富贵之后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