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不但没有一点关心的意思相反还很不悦:“美凤,我记得我早就说过你板着脸的样子真难看!”
“胡超,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要的那种类型为什么还要——?”
“我不喜欢笨女人,我最后告诉你一遍,因为我喜欢你的脸蛋儿!”
看着那张与自己近得间不容发的大号平底锅脸美凤又是一阵干呕,还没等她停下来胡超便阴阳怪气地扭过她的脸,“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装在耳朵里?难道你还想让我看着你生下这野种吗?吕美凤我今天禁告你——我不想再听见你这种让人做呕的声音!”
美凤强忍着怒气低吼:“胡超,你太过份了!”
胡超冷冷地笑了,捏捏美凤的脸故做怜惜地摇摇头,“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要学会对自己的男人温柔吗?不懂柔情的女人长多漂亮的脸蛋都是浪费!美凤,我真想疼你!就像上次说的那样,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想疼你!别傻了,放聪明点!傻女人永远都得不到幸福的!”
美凤努力平和的怒气还是被胡超给逼上来,“如果你说完了门口在那!你可以走了!”
“好!好!有性格,吕美凤这是你让我走的,你肯定会后悔的!不过我还是想再劝你一次,如果不久的一天你去求我记得温柔哦!如果你让我满意一切都好说!”
看着胡超扬长而去的嚣张样美凤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悲痛地顺着墙要蹲在地上,毫不掩饰地任泪四溅。那一刻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有钱,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必须要有钱!
半个多小时候后天亮了,冯玉芝打着哈欠抻着懒腰直奔太师椅,“胡超呢?”
“走了!”美凤硬邦邦地回答。
冯玉芝一听气炸了,把小茶桌上吕洪平喝水的茶杯狠狠地扒拉到地上,还好茶杯是铁的,不然一定会摔个粉碎。
“吕美凤,你一大早给谁哭丧呢?你还嫌这个家不热闹咋的?不能给这个家做贡献也就算了,没人指望过你。可你倒好,还反过来往这个家里扣屡盆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谁呀你?你爹是没能耐,但也从小把你拉扯这么大!现在可好,沾不上你光不说还得反过来和你一起受这个窝囊气!在一个比自己小半辈子的人面前夹着尾巴做人!这都是因为你吕美凤你知道不?你真有本事,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你可有啥脸哭呢?”
阳光穿过玻璃窗撒在还留有吕洪平余热的枕头上,天蓝色的枕套印上一圈套一圈的泪痕。枕角被抓过的褶皱还没散开。美凤抱着枕头猜想父亲那愤愤难忍的痛楚心情,热泪又滚滚而落,当她痛不欲声的时候却意外地听见白一彤的声音,她怀疑似地打开门去看,白一彤真是是白一彤!美凤顿时兴奋起来。
“白一彤你咋来了?来来来,快进来!”
白一彤客气地和吕洪平道别:“叔,我和美凤呆一会儿去!你去忙吧!”
吕洪平憨笑着,“好,你们玩去吧!”
进了美凤的房间美凤就迫不及待地问:“你咋来了??”
白一彤神密地压低着声音,“不瞒你说我都来了有一会儿了,看她在家没敢进来!我刚想给你发信息让你出去就看见她走了,真是谢天谢地!”
“你怕她干啥?她对别人都不那样的!”
“你可得了吧,上次我来差点被他赶出去你忘了?哎?别动!”白一彤按住美凤试图躲开的脸,“刚哭过?也真够你受的了。”
“都习惯了!”
“哎,你怎么,怎么这么懦弱?你才十八岁!习惯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难道你打算上半辈子就这样了?真是生的伟大活的憋屈!”
“一彤,其实我也在想这事呢,我不能等着自己活生生地送去喂狼!”
“谢天谢地!你这死木鱼终于被敲开窍了!”
“可是你说我眼下怎么办呢?我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那还不好说?咱们有好多同学都在大城市上学呢!比如姜林就在省城!邓超在h市!刘娜在y市……”白一彤像数豆子一样一一例举。
“最关键的不是这个,你知道吗她不肯给人家退礼金。十万!你说我去哪弄来给人家?”
白一彤也很惊恐地睁大眼睛,“十万?”随后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天呐!那可怎么办?”
“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
“美凤,如果——……”
见白一彤吞吞吐吐的样子美凤急了,“如果什么呀?别卖关子,有话就直说!”
“我在想啊,反正那钱也不是她的,本来就是给你的!先礼后兵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偷着拿回来!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