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变_蝶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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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突变(1 / 1)

我正睡得香甜,忽然感觉到床剧烈的晃了一下。地震了?我猛地睁开眼睛,“腾”的坐起身来,刚想下床往外冲,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似乎是...马车内?!

梦游吗?我什么时候跑到马车上来了?起身琅跄的走到车窗前,我掀开布帘,探头望去。

窗外是一片树林,确切地讲,马车正急驶在一片树林中。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映照得黄昏中的景色格外凄美,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我小心翼翼的挪到车门前,透过布帘的缝隙向外看去。

正在驾车的是一个黑衣人,头上带着斗笠,斗笠四周围着黑纱。大白天,却着一身这样诡异的装扮,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杀手。想到“杀手”两个字,我顿时感觉一股冷气从后背蹿了上来。

我小心翼翼的又挪回车内,心却怦怦的挑个不停,怎么办?难道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掉?不行,我得逃出去。

可是我怎么逃呢?先不说我的腿还没好利索,就算好利索了,凭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又怎能跑得过一个会轻功的人?上官云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来救我。

正当我在车内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车外忽然传来一声喝斥。

“停车。”

咦?上官云真的来救我了?我赶忙向车门走去,刚想伸手抚开车帘,马车却兀地停了下来,我一个站立不稳,向车门外飞去。

“砰!”的一声,我很不幸的摔到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四面八方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我便感觉到脖子上冰凉一片。我瞟了瞟脖子下方的剑尖,心底生出一阵寒意,认命的闭上眼睛,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还好,地上很温软,没有丝毫冰冷的感觉。

温软?

我诧异的睁开眼睛,眼皮下是一片乳白色,手指一触,确实是温软的感觉。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抬起头来,视线往上一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脸,而这张清秀的脸上已是绯红一片。

我赶忙收回视线,想从他身上爬起来,脖子上的剑忽的一用力,我只得又趴了回去,尴尬的继续和他保持暧昧的姿势。

“滚开。”耳边蓦地响起一声大吼,震得我身子不由一颤。

脖子上的剑稀稀落落的收回,我狼狈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低着头颤颤巍巍的站在一边。能不颤颤巍巍的吗?刚才那么一摔,身子都快被摔散架了,阵阵酥麻袭过伤口。我要是废了,一定不放过你们这群浑蛋!我恶狠狠的在心里诅咒着。

偷偷的打量一下刚才被我不小心压在地上的少年,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眸子里满是怒火,浑身冒着一股杀气,吓得我赶紧又低下了头。

“你!过来!”

人不大,脾气不小,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将要遭殃。我不由得暗暗为那个倒霉蛋捏了把汗。

“叫你呢!听到没有?”本来已经很大的声音又提了一个分贝。

声音是冲着我这个方向来的,可是我却没听到有人动。四下瞅瞅,没人。

没...没人?

我忽得抬起头来,赫然发现那个站在自己不远处,一脸铁青,满眼喷火的人,正伸出一根手指向我这个方向指着。而站在他对面的,除了我,似乎没有别人。咦?怎么没发现那个黑衣人?我四处搜寻着。

“该死的。”那个清秀少年小声地骂了一句,怒气冲冲的走到我面前,“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被这忽然而至的声音唬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该死的。”清秀少年又骂了一句,“嗖”的将我抱了起来。他的姿势很僵硬,估计从来没有抱过谁。

我皱着眉头极不舒服的蜷在他怀里,想动又不敢动,惟恐他一个不高兴,便把我“砰”的摔到地上。

“铭霖。”耳边蓦地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我不禁抬头看去,目光在触到那张面孔的一刹那,却不由的一怔。

那俊美的脸庞,那微抿得薄唇,那俊挺的鼻子,那...清冷的眸子?为什么他的眸子是清冷的呢?他明明就是上官云,他明明就在我眼前,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他离我那么远。

很想张口唤他,可是我的声音却莫名的哽在了喉咙里,被那少年抱着经过他身旁时,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的,是抱着我的那个人,他看他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宠溺。我幽怨的看着他,却又触到了那双冰冷的眸子。

来不及多想,那个少年已经将我放在马背上。他轻盈一跃,坐在了我身后,牵住缰绳,用力一挥,马载着我们向前奔去。

风呼呼的响在耳边,我的大脑中却是空白一片,唯一浮现的只有那双冰冷的眸子,那么冷,那么寒的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那样冷冷得看着我?难道你已经……胸口一痛,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我的眼前顿时一黑……

一位老者坐在床前,两指搭在一只洁白的手腕上,神情专注。两名青衣男子静静的立在他身后,稍小一点的那个大约有十六七岁,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稚嫩,他乃是蝴蝶门的少宫主---夏侯铭霖。稍长一点的那个有二十岁左右,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漠,他是蝴蝶门的门主,夏侯铭霖的哥哥---夏侯铭钰。

少顷,老者缓缓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开了一个药方,他将药方递到夏侯铭钰手中,说道:“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内心似乎有某种未解的情节,导致急火攻心。老夫刚才替她把脉,发现她身上似乎还有其他伤势,像是断骨未愈。老夫开的前几味药可抚平她内心的气火,后几味药则有助于她的断骨愈合。只要稍加调理,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这位老者便是名满天下的“医圣”――伯桑先生。

说起来,这位伯桑先生与上官家还颇有些渊源,上官云的爹爹上官淳乃是伯桑唯一的入室弟子。论起来,上官云还要称呼伯桑一声“师祖”。

二十年前,他将其毕生的医术都传授给上官淳,又留给他一部医书,随后便去云游四海,处处探寻奇珍异草,若闻得谁家有他未见过的奇材稀物,便以“还魂丹”易之。

“还魂丹”乃是他花费多年心血精心研制出来的,气血将尽之人服用此丹,可救其性命。炼制此丹,着实要费一番力气,因其选用的材料均为药材中的上乘之才,且每年只能炼制十二粒,故而弥足珍贵,真真是一粒值千金。而此丹因炼制的季节不同,又分为春丹、夏丹、秋丹、冬丹四味,故而又称之为“四季丹”。除春丹以外,夏丹、秋丹、冬丹须分别配以无根水、清露、皓雪,方可服用。否则,不会起到任何功效。

听闻蝴蝶门的蝴蝶参不仅能延年益寿,还可解得百毒。伯桑心中甚为惊奇,便登门拜访。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前脚刚踏入庭门,夏侯兄弟后脚便跟了进来。夏侯铭霖一听说他是“医圣”,也不管伯桑是否愿意,拉着他便往屋内奔去。虽然伯桑性情比较温和,可是这个少年对自己如此不敬,心里不觉有些愠怒。当他进屋看到床上那名女子时,顿时明白她是救人心切,便不再与他计较,只静心诊脉。

一听伯桑先生说那名女子并无大碍,夏侯铭霖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回去,他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坐在了床前。

夏侯铭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转而对伯桑掬礼道:“多谢伯桑先生,适才舍弟对您有些鲁莽无礼,还望不要见怪。”

伯桑摆了摆手,微微笑道:“令弟虽然年幼无礼,却因急于救人,倒也有情可原,老夫不怪他。”他瞟了一眼独自坐在床前发呆的少年,又道,“素闻蝴蝶门主对令弟宠爱有加,今日一见,果然不是虚传。”

夏侯铭钰自是明白伯桑话语中暗含的讥讽,想必是不满自己弟弟对他的态度,铭霖确实太过无礼,只是他自尊心极强,自己若要人前训斥,指不定他又做出什么傻事来。

伯桑见夏侯铭钰面露忧色,知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继续嘲讽,缓声道:“老夫听闻贵门的镇门之宝――蝴蝶参,不仅能延年益寿,还可解得百毒。不知门主肯否允老夫以‘四季丹’易之?”

“‘四季丹’?”夏侯铭钰微微诧异,“可是传说中能救人性命的‘还魂丹’?”

伯桑笑道:“正是。”

沉吟片刻,夏侯铭钰说道:“伯桑先生请随我来。”

两人离开卧房,屋里只剩下夏侯铭霖对着床上的女子兀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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