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_热血 热泪 热土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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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 / 2)

盘而立愣了愣,回避地说:“对了,廖书记,我来是跟你请示一件事情。市里组织各县工业副县长到东北参观学习,为期十天,费用两万元,由各县自己出。刚才我跟丘县汇报,丘县的意思是,现在正是计划生育高潮,老龙河的工程也动工在即,是否参加,要我跟书记请示一下。”

廖远山不明白他为什么回避这个问题,也不想追问他,就问:“以前,这类活动多吗?”

盘而立回答:“年年有。不是省里组织,就是市里组织。不过,相对其他线条,工业线条是少的了。去年,丘县和莫书记、钟县,还有何县,一起去了欧洲八国。”

廖远山盯着他的眼睛问:“经费也是县里出吗?”

盘而立点头说:“是的。这是老规矩了。我也出去过两次,日本,还有新加坡。”说完,盘而立把市里的通知递给廖远山。

廖远山心里清楚,这些所谓的参观学习,不外是巧立名目,公费旅游。班子里十几个人,每人每年出去一趟,财政要支出多少费用?可是,别的县都去,你这个县不去,好像说不过去。就说:“这样吧,下午会议结束后,大家留下来商议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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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而立站起来,好像要走,却又站着没动。廖远山说:“还有什么事,盘县长?我是一个直率的人,但说无妨。”

盘而立这才说:“蓝调的事情,那个受了枪伤的出院了。”

廖远山脱口而出:“是吗?太好了!”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这可是很关键的,事件冲突中死人没死人,性质完全不同。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确切吗?”

盘而立回答:“我去看过了,一点没错。”

廖远山又问:“看过了?”

盘而立解释说:“他跟我有一点亲戚关系,昨天晚上,我去了他家,已经没事了。”

盘而立走后,廖远山沉思片刻,拨通了市委书记周凯达的电话。周书记严肃地说:“小廖呀,你到基层工作时间不长,要多向老同志请教,多学习。蓝调的事情你没有处理好。市委班子讨论过了,会作出处分。你年轻,基层工作经验不足,有过失,有错误,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就好。你别泄气,要振奋精神,把丰安的各项工作做好。”

廖远山放下电话,气恼地想,好你个莫正秋!我要负责,你就不用负责吗?你是主管领导,处分下来,你也脱不了干系!

嫌犯落网(1)

何树强、何二才终于落网了。

“一号通缉令”发布后,省公安厅特别行动小组迅速召集案情分析会议,凡是与“两何”案情有关的公安、派出所,均派出办案人员参加。大家把“两何”在不同时间、地点犯案的情况作了交流,分析案情,部署行动。轮到周纪刚发表见解时,周纪刚说:“何树强从小死了父亲,对母亲很孝顺。还有,那个为何树强生下儿子的何树强的女朋友刘阿秀,已经带着儿子回到丰安,跟何树强母亲住在一起。现在,何树强已经知道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末日不会太远,很有可能,他会潜回丰安老家,见母亲和儿子最后一面。我已经作了周密部署,把何树强家牢牢盯住。”也有人认为,何树强这样狡诈的杀人凶手,肯定会想到老家的危险,不会那么傻还跑回老家去,这等于自投罗网。

散会后,省公安厅刑侦处王处长特意叮嘱周纪刚:“周局长,我同意你的推断。有情况,随时联络。”

周纪刚作出这个推论,是经过了充分的调查,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严密的分析以后得出的。

何树强八岁时,父亲癌症去世,母亲一手把这唯一的孩子拉扯大,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为了他,母亲一直没有再嫁。长大后,何树强脾气暴躁,唯独对母亲百依百顺,他母亲常常在人前夸何树强是“孝子”。何树强对读书没有兴趣,初中没毕业,就不想读了,跟着村里一些年纪比他大点的人外出打工。看外表,何树强长得很好,高大威猛,像极了周润发。他仗义,豪爽,却又不拘言笑。熟悉他的人都称他“酷哥”。在女孩子眼里,何树强很有派头,很有吸引力。

刘阿秀就是其中一个。刘阿秀是外省人,认识何树强的时候,何树强是她打工的那家工厂的保安。何树强对刘阿秀说,自己家很穷,出来打工就是为了挣钱,没钱娶她,也不想谈朋友。刘阿秀问何树强,挣钱给谁用?何树强回答:“我妈妈。她有多年的哮喘病,我先要把她的病治好,然后,盖一座新楼,让妈妈也享享福。”他对刘阿秀讲述了自己的情况。不料刘阿秀听了,更是铁了心要跟他。

在公安局的问话笔录上,详细地记录着刘阿秀的口述:

阿强被工厂解雇后,很久也找不到工作。他在那家厂当了两年保安,还有8个月的工资拿不回来。很多次上门找人家要,可是人家说,阿强是违反了厂里的规定,被开除的,没罚他的款就是开恩了,如果再来找麻烦,就叫人打死他。阿强不服。他能服吗?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八个月的工钱,将近五千块呐,有什么理由不给他?阿强的母亲正等着这钱治病的。阿强又去找工厂。结果,他连工厂的门都进不去,被几个人拖到一旁,打个半死。他现在左边脸上的那块疤,就是当时被人打的。

阿强不愿意空着手回家,他想再找一份工作,多少挣点钱。他跑了很多建筑工地,还有货舱和工厂,可是,人家一见他脸上那块疤,都不要他了。那时,他白天四处找工作,晚上就在高架桥下过夜。我找到他,对他说,阿强,我们回家吧。我跟你回家。回家种田。我们不打工了。阿强把我推开,一个人走了。

后来,阿强终于在一个建筑工地找到了活。那个建筑队的老板也是丰安人,可怜阿强,收留了他。阿强干活很卖力,话语又不多,老板对他不错,有时要买一些急用的东西,也叫阿强帮忙。有一次,阿强去买涂料,在公共汽车上,突然有个女的说自己钱包被偷了,并指着阿强,一口咬定阿强就是贼。阿强反应过来,辩解说自己不是贼,没有偷那个女人的钱包。那个女人对着阿强的脸,把一口口水吐在阿强脸上,用很难听的话辱骂阿强。好像城里那些所有偷盗抢劫的事情都是阿强做的,城里的社会治安越来越不好,也是阿强这样的人造成的。车上的人跟着帮腔,还有人上前,动手打阿强。阿强一再说,自己真的没有偷钱。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阿强把自己的衣服口袋全翻出来让大家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钱包,却从阿强的衣袋里掉了出来。车上的人把阿强打倒在地,然后,把他送到派出所。

阿强被关了两年。可是,我知道,阿强他真的不是贼,他没有偷那个女人的钱包。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阿强。那两年,我换了一家工厂打工,一边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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