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很漂亮,您……恨我吗?”
“什么?”她说的这两句话好像没有可以联系在一起的逻辑嘛。
“没什么,我们坐下来谈吧。”把烟掐灭,她端起了酒杯,声音再次恢复了冰冷。
“谈谈想法吧,对今天的处罚是不是很不服气?”她开始用一种领导的姿态说话。
“没有,您处罚得很对!”我用一种很诚恳的语气回敬着她。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摔门而去?”抿了口酒,她步步紧逼。
“我觉得吧,既然免除了我的职务,我也没有必要再呆在公司里了。难道一头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被屠宰出售的猪还能够留下来和其他猪抢猪食吃吗?”我打了个不恰当的比喻。
“扑哧!”她又一次将酒喷在了我的西服上,我也笑了,喜欢她笑的样子。我承认,她笑起来很好看,可她却捂上了嘴笑,侧过了头笑。只能看见她的双眸含着笑意,尽管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因为,我又想起了与她在一起的昨晚。
“您的嘴巴不是一般的……”她忍住笑,放下酒杯,递了张面纸给我。
“不是一般的坏对不对?唉,没办法,口花花是这样啦,天生没得改!”熟练地操起了白话,接过了面纸擦着西服上的酒渍。
大概觉得我们之间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她停止了笑,一本正经地说:“总部看过您的资料,虽然是非常不守规矩,可业绩公司还是非常认可的。毕竟,一家香港上市公司在上海能做到现在的样子,那都是很不容易的。而且,您的这批下属也不是整天除了沾花惹草之外什么事都不会干,他们对您还是很忠心的。刚刚您的离开导致很多部门主管的辞职,你知道吗?让我很下不来台。难道我做错了吗?不要以为我不敢炒您,公司只是舍不得他们这几个人才。公司不允许拉帮结派,希望您吸取这次的教训,今后,不要让我抓到您的把柄,不然,我不会再有这次这么好说话了。”
我呆了呆,还是想转换一下气氛。毕竟,她爸爸老吴也没跟我说过这么多,一切都是装在肚子里,没想到都被她说了出来。
“那我想问了,昨晚你啥意思?”我盯着她。
“什么啥意思?”她端起了酒杯,看得出来,她的眼神有些慌乱。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那样?”我有些不耐烦。
“哪样?”她依然在回避,我有点火了。
“勾引我!”我几乎是低吼。
办公室里忽然沉默了,她低下了头:“没什么,只是我想看看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据说您是个生活放荡不羁的人。毕竟这次总投资70个亿,我不希望有个脑子里整天充满贪欲的人参与这个项目。您也知道,现在的商场如战场,想获得商业机密很容易的,美色、金钱等等随便用一样就行了。”她又抬起了头。
“……只是这些?”我有些失望。
“嗯,还有就是我也想看看上海的夜生活是怎么样的,要不然我总不能天天下了班回去看电视吧?”这句话很好笑,很想一个邻家小妹说的话。偷瞄她,发现她也在偷偷看我。
“请问吴小姐,我过了您那一关吗?”我差点笑了出来。
“什么?”她脸一红,又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也许这句话有双重含义,她理会错了,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还算可以吧,至少目前是,希望您在工作上再也不要让我失望。”
“请问吴小姐能告诉我您的大名吗?我到底叫您什么好呢?吴总?吴小姐?还是玲儿?对了,咱们之间别您来您去的好吗?”很想看她在我面前慌乱的样子,也许这就是男性的那种征服欲吧。她丢给我一张名片,吴家玲,好土的名字!
“平时在公司里你还是叫我吴总吧。”她改了称呼。
“是不是私底下可以叫你玲儿呢?”我又口花花了,怎么跟个色狼一样?
“绝对不允许!对了,再和你商量一个事。我想要个助理,你看是不是?”她盯着我。
“你可以喊助理部给你安排,你要几个?”
“不是的,我觉得你的两个助理就很不错,给我一个好吗?再说你要两个是在浪费公司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