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我也不顾什么道路的滑溜了,加快脚步向名扬集团走去。
路上,经过一家包子店,五毛钱一个,心疼的丢下一个钢镚,拿起两个胡乱的望嘴里塞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吱!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听到几个中年妇女的咒骂声。
扭头看去,原来是一辆白色的宝马后轮陷进雪地里去了,一时出不来,估计车主急了,猛踩油门,轮胎带起的泥泞污水溅到周围几个妇女身上,顿时咒骂了起来。
几个妇女明显都有升级为泼妇的潜质,那恶毒的话就像唱歌一样张口就来,分贝之高,让周围围观群众一阵恶寒。
我最反感的就是这种老妇女,没素质,不讲理。不能打,骂不过,实在是让人头疼的人群之一。
宝马上快速下来一位美女,气质脱俗,一身衣服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美女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估计第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只会不停的道歉,可是仍然平息不了几个泼妇的怒火,骂的更加难听了,美女脸上涨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笨,赔点钱不就行了吗?要是在平时,我肯定遵循父母的教诲,遇到事情能帮的就帮上一把,能调解的事情干吗要让它扩大呢,用父亲的话说这就是助人为乐,用信佛的母亲的话来讲,这就是修善道。不过现在,我却没功夫去插上一脚了。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其中一位泼妇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在地上打滚撒泼,口中不住大叫道:“撞人啦,开车的撞人啦。”周围几个泼妇竟然也帮腔作势,一时间,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眼光。宝马美女显然是被这个情况惊呆了,竟然楞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落在别人眼里,好像等于她默认了一样!这个女人绝对是笨蛋,还是特有钱的那种,这就是我心中对她的评价。
我眉头一皱,这样做就太过份了,这不是明摆着看人家有钱就要敲诈么?这事看来也不会善了,自己要是不去管一管,心里也不会安心。那份合同本来也没什么希望,还是帮下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宝马美女吧。
我快步走过去,看都不看那个撒泼嚎叫仿佛死了亲爹一样的恶妇,我来到宝马车边,仔细的打量着汽车后轮胎周围的路面,这路面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的,故意挖了一个坑,上面铺上一层新雪,乍一看,那还真是注意不到,关键是路段选的好,这里是从写字楼里驾车出去的必经之路。看来这不是意外,而是蓄谋的诈骗!
我装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随意的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很快就发现,人群中有三四个壮汉,他们不时的打量着周围的人群,眼神中那不加掩饰的凶光直接在他们的脸上盖了个章此人是坏蛋!
看了看他们的身板,再瞅瞅自己,咳,不是一个档次的。。这回到有点麻烦了,要是单打独斗,那靠着灵活估计也能拖上一阵,可对方有三四个之多,这样的情况冲上去肯定就是不理智的了,我手托着下巴,看着仍然在地上撒泼耍无赖的恶妇,脑中快速想着该怎样解决这件事。
这时,我看到有个面露凶光的男人明显流露出一丝焦虑,不时的四处打量着,我眼中一亮,有了!
我有意无意的拿起电话,果然,那几个脸上印着坏蛋的大汉顿时将目光牢牢的锁定在我身上,紧张的盯着我,同时,其中一个人向我这边靠来。
我也不惊慌,拿起电话,装着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里大声说:“叔啊,今天咱们这条路谁值班啊?”“嗯,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开宝马的车轮陷雪里了,然后把周围几个人的衣服弄脏了,现在围了一堆人呢。”“嗯。。对对,马上就过年了,这样的事情尽早处理比较好,不然大家都不好过。”“那这样吧,我先在这帮你解决掉吧,要是处理不了你再过来好吧?快过年了,跑来跑去麻烦。”“嗯嗯,好嘞。”
装模作样的对着电话一阵呼喊,然后将电话潇洒的放回口袋里,终于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慌了,我就当没瞧见他们,笑眯眯的走向那个明显叫的小声多了的恶妇走去。
经过宝马美女身边的时候,明显能感到她眼中的焦急之情,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把我当成救星了。我微微一笑,然后故打官腔道:“这里出了什么事?”说完,还冲她打了打眼色,示意她先冷静下来。
宝马美女反应还是挺激灵的,听了我的话迅速冷静下来,她很快调整好情绪,一把拉住我的手,急道:“同志,我的车陷到雪里了,一不小心泥水溅到这个人的身上,她却说我开车撞了她,您看我这轮胎怎么可能移动半分呢?”
这句话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难道你还指望一辆不能移动的车撞你?周围的人群纷纷点头。
我看着她的眼神有了一丝赞许,聪明的女人,还是个美女。。。就是那声同志听着别扭!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只见她脸蛋微微一红,赶紧松开。
我转头看向那个妇女,那妇女紧瞅着我身上的衣服,我瞧出她眼中的怀疑,淡淡道:“今天真巧休息,出来散散心,竟然就碰到这桩事,我在那边看了老久了,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不,我就过来看看了。你要是不嫌麻烦,我打电话叫当班的来?”
说完,我冷冷的扫了几眼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帮凶,他们刚才还是目露凶光,现在却是一副我不认识这个女人的神色。我心中微微得意,有门!
我心中好笑,转头问那个倒在地上的明显还有点犹豫的妇女:“你是说你被车撞了是吗?有目击证人吗?你想好了再说,现在可是年底,严打的关键时刻,你可要斟酌清楚再说啊。”
那妇女扭头看了看人群中的几个同伙,几个帮手明显不打算帮她了,眼神都瞥向一边,审时度势,她赶紧一骨碌站起来,冲到我面前,那张仿佛是打了石膏一样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脸上的劣质粉底像锅灰一样望下掉,看的我直想反胃!
那泼妇谄媚的笑道:“误会,误会,我就是被她的车轮溅了一身泥,然后被吓得摔了一跤,误会,都是误会。”
“喔?真的是这样吗?”我斜着眼睛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