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旭会假扮成车夫与你一同进府,他会在外庭接应你,名册一到手你立刻到那里与他会合。”淇宣面色正然的道,“皇上的意思,希望以国法来审定豫亲王的罪,不要私下动干戈,但是如果情非得已,你的行迹不幸败露,那么你立刻对空释放烟火,我们与埋伏的大军会立刻冲进去救你,皇上允许我们先斩后奏!”
“知道了。”朝阳接过他递给自己的烟火,严谨的将它藏在裙子内层,并且吞下歌玄给她的药丸,在嘴上涂上胭脂。
看著她的一举一动,淇宣等三人,下意识祈求她平安无事,否则被凤青削肉挫骨都不够,“朝阳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千万保护自己!”淇宣谆诫。
“放心,我会小心的。”
豫亲王府的正堂里,在冗长的沉默之后,传来尖锐而讽刺的笑声。豫亲王注视著朝阳的邪恶面孔孕育著危险气息,仿佛一只猛兽盯上猎物一般,随时都要将它生吞入肚。
豫亲王高深莫测的起身走向她,冲著她的人绕了数圈后,斜著嘴角不怀好意的捏著她的肩膀,“你不是夸口要洗亮眼睛看我怎么死的吗?怎么现在肯委曲求全了?”
朝阳强忍著内心作呕的感觉,紧咬住牙关不退惧的道:“此一时,彼一时,凤青的生命在旦夕之间,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再加害于他。”自从凤青在婚礼上遭到行刺之后,街头巷尾都频传他生命垂危,她正好利用这个错误消息作藉口,替自己的谎言铺路。
豫亲王扬起眉头,“这么护著他?”
“当然。不过话我先说在前头,以我身体为代价只有这一晚而已,我不会离开凤青跟著你,这样的条件你能接受吗?”朝阳挺然迎向他的眼睛,以不动摇的眼神企图说服豫亲王,让他不对自己的说辞产生怀疑。
豫亲王由于迷恋于她的美色,倒没有想得那么多,他现在只是一心一意想把她弄上床,不过在上床之前,他要贯彻自己的话,好好羞辱她一番,他突然箝住她的下巴,强硬的抬起,“跪下来求我,贱人!”
朝阳猛抽了口气,继而扭头甩开他的手,毫不质疑当场跪下来,双手覆在地上道:“我求你,请你高抬贵手接受我的条件。”
豫亲王见状立即志得意满狂笑起来,半晌后弯身牵起她,注视著她道:“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好,我答应你!现在……”他转移了视线,梭巡著她的全身曲线。
朝阳聪慧的先发制人,主动的拉起他的手,盖住自己的乳房道:“我懂你的意思,到你的房间吧!”
色欲顿时冲上了他的头,惹得他一阵颤抖。不疑有它,他搂住朝阳的腰,立即喜孜孜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到房间,朝阳提醒他道:“王爷你可得咐吩下去,不许有人来打扰,否则奴家尚不懂鱼水之欢,只怕这一被打扰,会慌了手脚坏了你的兴致。”她的声音酥软了起来,几乎要融化了他。
豫亲王早妄想轻薄于她,听她这一坦言自己是处子之身,血液简直要冲出他的每个毛孔,兴奋得不得了,想也不想,他立刻召人传话下去,明早以前不许任何人打扰他,违者革杀勿论。
这道命令下得令朝阳窃喜不已,婀娜多姿的移坐到床上,等他扑上来。豫亲王一巴到她身上,立即上下其手,大胆的抚摸起她的全身。她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反抗意识,强迫自己一定要忍,等豫亲王尝到了甜头后,她乔装热切的扶正他的头,让他看著自己,“舔我的唇,用你的舌头。”
豫亲王闻言照办不误,没一下子的工夫,就将她的胭脂悉数舔进肚子,正欲进一步侵犯她时,药性极猛的迷药发作,霎时教他昏了过去,跌落在床下。
朝阳不假思索旋即溜下床翻箱倒柜,原本摆设整齐的房间,没过多久已经乱成一团,好比被巨风扫过一般,但是不幸运的是,她搜遍了所有东西,就是找不到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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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了周围一眼,朝阳试著找出自己可能遗漏的地方,看来看去就剩那张大床没找过,裙子一提她跨过豫亲王跳上床,大力掀开床垫,床垫一开果然看见床板上凹设的夹层,名册就放在裹面。
朝阳拿起名册,将它收在自己的怀中,刻不容缓离开了房间往外庭走去,但是,早不来晚不来,一群巡逻的卫兵跟在她后面,经过豫亲王的房间,见房门半开,他们冲进去一看,顷时事态败露,一时间呼声四起,高喊有刺客,朝阳在一瞬间被卫兵团团围住,惊鸿一瞥,正好瞧见一把刀倏然往自己砍过来……
“该死的,她到底去哪裹了?!”凤青一脸嫌恶,怒极的吼声,几乎要将宛儿的耳膜震破。
宛儿刷白了脸,“少夫人,她……她……”宛儿迟疑不决,不知该不该说。
“不要惹我!”凤青卯了起来,握拳的力道已经大到令他的手臂微微颤动。
“少夫人她……她跟淇宣贝勒他们到豫亲王府偷名册去了!”她猛一口气的把话全部讲完,再也受不了他寒冽的眼光。
凤青顿时双眼笼著深重的阴影,他的重拳槌在桌上,咆啸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门而出,“淇宣,我要杀了你们!”他的怒涛声回荡在走廊上,一到马槽立刻上马驰骋出府,以惊人的速度往豫亲王府奔去。
当他到达豫亲王府?